“先生,我来看病。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陈皮二两,当归三钱,抓药吧。”
“嗯?”丁胜飞一愣,心说还没正式看就抓药,也太离谱了吧。
“小伙子不就是精神焦虑,有所损耗么?按老夫所说之药熬上三副,必定药到病除。”
“呃,”丁胜飞这才明白过来,敢**家是拿自己当了病人了。忙向身后一指,“要看病的人不是我,是她。”
可是这位坐堂先生只是往丁胜飞身后看了一眼,便说道:“那里没有人啊。”
丁胜飞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心说丁某人年年打雁,今天却遇上一个眼睛的。于是特意紧了紧身后的林晓斌,“真无人乎?”
“真无人也。”
“原来先生目盲,连某家身后有大活人都看不见。到这里来看病却是某家的不是,观先生之眼睛,这药铺怕是未曾治愈过一个病人吧?”
那坐堂先生本来微微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圆了,“小子,你是来捣乱的吗?”
“我只是让先生给某家身后之人看病而已。”丁胜飞寸步不让。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老夫此生,从不给女人看病?”
丁胜飞一愣,看这坐堂先生神情不似作伪,心说老子今日摆了个大乌龙,但认错是万万不能的,当即抱拳拱手,“老先生,令夫人贵庚几何?”
“嘿嘿,小子,这招太老套了,可惜她不守妇道,早已被老夫休了。汝还有何话可说?”
丁胜飞此刻搜索枯肠,却也知道眼前这人是个油盐不进的角色,实在不易下场。
但是他丁某人也不是好相与的,何况再找一个郎中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想罢,便将林晓斌放到了地上,“医者父母心,我便不信老先生真能狠下心来。”大步流星往外便走。
“咦?”坐堂先生啧啧称奇,往常的人往往还要问自己的女儿和母亲,而丁胜飞却没有多此一举,直接用出了这么一招,不得不说这小子头脑很好。
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有所转变,坐堂先生只是说了一句:“慢走,不送。”便又唤了一声“童儿。”
两个小学徒规规矩矩的走了出来:“先生有何吩咐?”
“将店中的垃圾清理出去。”
“先生······”其中一个学徒面带不忍。
“怎么,听不到先生的话么?”坐堂先生面带不豫。
“这姑娘,不,是垃圾,也不对······总之,她有了身孕。”这学徒似乎已经学到点医术,却是语无伦次的表达出了点什么。
听到这句话,丁胜飞内心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未婚先孕可是大罪,他没想到林晓斌这么大胆。
“孩子难道是鲁老四那个淫贼的?”思想陷入误区的丁胜飞此时看着林晓斌那清瘦的脸颊,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不过丁胜飞还是故作镇定,“先生,若你不救人,便是一尸两命,而且先生能否看出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这一次却是恰到好处,这坐堂先生自然是看不出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的。若是硬说是女而不救,那就证明他能看到女人,自然与他前边所说的相矛盾;若说是男,那他必须得救治男人。这下这坐堂先生陷入两难境地,不得不治了。
“唉,罢了,老夫不是为了救她,只是为了救她肚子里的孩子。”坐堂先生也只有这样说,来挽回自己的脸面了。
丁胜飞却是长吁了一口气。
坐堂先生诊了诊林晓斌的脉,皱了皱眉头,只是吩咐小童拿过参粥来喂林晓斌服下。
“如何?”丁胜飞紧张地问道。
坐堂先生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胡闹。”之后又对丁胜飞说道,“回去之后告诉她,若还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以后的时间都要静养,也许还能保个母子平安,若是不然,嘿嘿,酆都城却是又要增添人口了。”
这话说出来,丁胜飞不觉暗自心惊,心说这少女是有多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才会弄到遍体鳞伤。
“先生的好意心领了,但是在下有心愿未了,不可能**病榻,”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却是林晓斌已经醒了。
“你既已醒,那边赶快滚吧,这次救你,已经违了老夫之誓,却是不会再为你去呕心血了。”坐堂先生恼怒道。
“不需如此,我这就走。”林晓斌站起身来,往外便走,而丁胜飞则是完全被她无视了。
“我说如何,这女人是绝对不能救治的?”坐堂先生犹自愤愤不平的对丁胜飞说道,“小伙子,受教训了吧?”
丁胜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表情讪讪地赔笑。心里却把林晓斌骂了个狗血喷头。
就在这时,又一个人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闯了进来:“先生,烦请救命。”
丁胜飞不由好笑,怎么还有跟自己一样的愣头青不分青红皂白的硬闯进来么?但是看到那个人便不由止住了笑,这种事这厮还真的干得出来。
来人正是参天弃徒赵升。
“出去。”那老者本就让丁胜飞和林晓斌气得七窍生烟,此时进来的赵升恰巧成了他的出气筒。
赵升不明就里,还以为是自己的闯入引了人家的不满,忙抱拳拱手道:“老先生请了,在下多有得罪,但请看在伤者的面子上暂息雷霆之怒,且容救治伤者后,在下愿负荆请罪。”
坐堂先生越怀疑这些人是自己仇人请来小钱自己的了。“老夫已说过,快滚。”
赵升满脸焦急:“先生,有话好商量。”
“若你早来一步也许还有希望,现在嘛,基本上不可能了。”丁胜飞戏谑的说道。
赵升这才注意到丁胜飞,“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当然是为了救我而来。”一直被众人忽略的林晓斌又折返了回来。
因为她现赵升背上那浑身是血的女子是谁了。
“若要叙旧的话,还是赶快滚吧,不要污了老夫的地方。”坐堂先生已忍无可忍。
赵升目光炯炯的看向丁胜飞,“是不是你得罪了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