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欢呼声望去,却是那巨石阵终于出现了被打破的希望,巨石虽多可毕竟资源有限,在林晓斌的打击之下产生了希望,现有效,抑制不住兴奋的林晓斌更加疯,十成的力气平添了五成,只听巨响不断,却是硬生生用流血的双拳开出一条道来。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阿次知院忙再度动攻击,意图造成对手的混乱。林晓斌开完道路后只觉心中一松,险些向后倒去,可是心中重担仍未放下,见阿次知院所为,迅跳上用战友生命换来的战马,喊道:“成国公,指挥弟兄们有序撤离。”阿次知院的阴谋再次破产,不过见明军骑兵已不成气候,也不以为然,只是盯住了瓦剌守军这群坏了大事的蠢才,决不能让谋害同袍的丑事泄露出去。虽然在林晓斌的提醒下明军骑兵保留住了最后的力量,但是朱勇心中对林晓斌的不满却愈强烈。在到了安全区域之后,就开始难,“这位将军,还不知如何称呼?”“不敢,在下林寒青。”“可是那与瓦剌交手,胜了数场的林寒青?”“正是区区。”林晓斌有些自得,可想起那些血洒疆场的战士,却也心中一紧,没了那份自傲。随后朱勇的冷嘲热讽便跟了上来,“本侯还道这林寒青是个什么厉害人物,原来也不过如此。”林晓斌怒目而视,朱勇却异常轻松,“难道本侯所言不属实?”林晓斌相当难堪却无言以对,朱勇趁热打铁,“这些铮铮汉子跟着你只会是枉送性命,倒不如送与本侯,有本后在圣上面前保奏,担了这战败之醉,日后衣金腰紫仍然不在话下。”林晓斌晓得了朱勇的贪心,没说什么,乔八等人却是破口大骂,骂这朱勇忘恩负义,可朱勇不为所动,只是盯着林晓斌的回答,而乔八等人却纷纷下了马,齐声道:“我等愿誓死追随林帅。”林晓斌再次被感动了,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众兄弟请起,林寒青何德何能,敢叫众位生死相随?”而后冷冷的对朱勇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成国公,还请请便。”朱勇一脸的寒霜,“林寒青,日后你会后悔的。”两军却是分道扬镳。朱勇走向的是大同方向,林晓斌走的却是宣府方向,毕竟日后要生的事已经让林晓斌确认宣府已经是唯一安全的地方了。······大败而回的朱勇向朱祁镇禀报了战败的经过,未经战阵的朱祁镇萌生了退意,王振看穿了他的想法。“万岁,可是为了战事心忧?”明英宗点头应是,慌张之情溢于言表。“不若说未寻到瓦剌主力,班师回朝如何?”朱祁镇确有此心,可是毕竟抹不开自己的面子。毕竟那么多人反对声中他选择了出击,现在却又要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却是让他极为难堪。“万岁,不若归途绕道而行,显示我大明天朝军威。”王振出了个主意。虽说这办法并不是什么好办法,而且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但总是聊胜于无,朱祁镇几乎没有经过大脑就同意了,“先生之言,甚合朕意,照此办理即可。”却不知这样一个草率的决定,让他自己和这2o万大军日后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而后朱祁镇又看向朱勇,这个让他丢尽颜面的败军之将,终归只说了一句“成国公率部救援大同之危。”朱祁镇并没有作,只是选择了冷处理,但朱勇也明白,他和他带回来的这些人,已经被放弃了。朱勇却像是长出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告退了。见朱勇如此识趣,朱祁镇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想起目前的出境,就又有些不舒服,看了王振一眼,王振是何等的七窍玲珑心,立刻就读懂了朱祁镇的意思,也离开了,只剩下朱祁镇一个人仰望着天空,久久不语。在确定身边不会有人跟来后,王振忽然慵懒的说了一句:“出来吧!”“见过王公公!”王振见这人如此小心谨慎,但也很满意。说道:“去告诉那些人,收网的时间到了,这一次务必要一网打尽。”“是。谨遵王公公之命。”而后那人就离开了,王振的脸色来回变化,其间甚至出现了一丝犹豫,但后来又想到什么,坚定了眼神,“不管怎样,那小儿不过将洒家当做他身边的一条狗而已。”朱祁镇的决定又一次引起了轩然大波,兵部尚书邝埜闻听这个决定已经急红了眼,再次求见,但朱祁镇心中有愧,避而不见。甚至有一次邝埜都麻了出来,“昏君,你这是将所有人往死路上带啊。”这句话可说犯了大忌讳,王振欢欣鼓舞,要给邝埜治一个大不敬之罪,却不料一直装聋作哑的明英宗话了,“先生,罢了,让他走吧。”而后像是预计到什么似的,又说了一句“让他走,照朕说的去做。”王振悻悻然的让邝埜走了,不过想到这人马上就要死了,又何必急于一时。此时行军已至紫荆关,忽然又改变主意改道土木堡,并且在断绝水源的高山上安营扎寨。果然,瓦剌人很快就在也先的率领下来了,而且切断了明军水源,在断绝水源的情况下,明军彻底的兵无战心,虽然在人数和地形上占优,但很快兵败如山倒,随行的一干文臣武将一筹莫展,兵部尚书邝埜夺了一把兵刃斩杀了几个叛逃的士兵,企图约束队伍,却是导致了更快的叛逃,见状邝埜豁出去一切,冲入瓦剌人军阵中,不过终究是文人之躯,犹如飞蛾扑火,徒死无益。见到邝埜的惨状和王振嘴角意思若有若无的微笑,樊忠目眦欲裂,不过想起了张子龙的话,“王振这厮很可能是瓦剌人的细作,可惜我们苦无证据。”樊忠已经确定了王振的身份,终究大喊出了那句话:“我为天下诛此贼。”而后双锤全力砸向王振,王振原本没放在眼里,只是想卸掉樊忠这一击,却不想这一击却甚至越了十大隐世高手,一击便将王振的脑袋砸了个粉碎。而后樊忠嫌恶的看了王振一眼,又率领着最后的部队冲了上去,犹如虎入狼群,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但终究寡不敌众,又没有林晓斌那样的运气,终究因为受伤过多,却是流尽鲜血而死,兀自不倒,瓦剌人也不敢有所冒犯。也先太师都夸赞了一句,“真壮士也!”随后下令好生安葬。而后在清点战俘时有人现了不对,将一群似乎是叛逃明军士兵的可疑人物送到了也先面前,而后也先让一个人上前辨认,英宗当即认出了这人,也终于知道自己行踪是如何被泄露的了。这人正是太监喜宁,他毕恭毕敬的用汉语向也先说道:“太师,此人正是明狗的皇帝朱祁镇。”事情已无可挽回,明英宗垂头丧气的做了瓦剌人的俘虏。可悲可叹的土木堡之变落下了帷幕。经过有心人的宣传,这件事传遍天下,朝野震惊,京师震惊,天下震惊。大明朝廷一片慌乱,多数人主张迁都金陵,皇室也颇为意动。这个时候终于有人站了出来阻止,这人正是兵部侍郎于谦。他对太后进谏道:“圣上北狩,大意被擒,若此时迁都,必定大乱。妄言还都金陵者,其罪当诛。还请太后尽快立太子为帝,断了瓦剌人的念想,而后下旨勤王,誓死一战,待击退瓦剌,再迎上皇不迟。”于谦如此坚定的态度感染了孙太后,当真接受了建议,可是此时太子年纪尚幼,却是无威信可言,不宜登基。群臣的眼光很快瞄准了朱祁镇的弟弟朱祁钰,于是本想尽快逃命的朱祁镇很快被群情激奋的大臣们拥堵住了众怒难犯,朱祁钰只得答应下来,群臣山呼万岁,改国号为景泰,是为明代宗,遥尊朱祁镇为太上皇,并且提干了一干新的文臣武将,轰轰烈烈的京师保卫战也即将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