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陆燕礼想起陆燕时刚才说的那番话,摊了摊手,叹气道:
“你劝你还是别指望他了,我刚才特意去问过了,大哥他压根就不打算管,一副任由萌萌去的态度,我怀疑日后萌萌杀人,他都会在一旁帮忙放火,毁尸灭迹,免得萌萌被抓进去。”
“干什么你!”陆母没好气地抬手锤了他一下,“什么杀人放火,你没事瞎说什么,你哥就算再胡闹,再没有底线,也不至于这么乱来。”
陆母打人是真疼,陆燕礼捂着被打的手臂,觉得他妈下手也太狠了:
“是,我是说的严重了些,但这可都是我哥的实话,他说他不打算管,等萌萌真的杀了人,他再管,你说这能行吗?等真做了,想管都来不及了。大哥没脑子,我们不能没脑子啊,这要是不好好纠正,萌萌的一辈子可就毁了!”
“别让你大哥听到了,”陆母还是护着小儿子的,四处看了看,“要是被他听到你说他没脑子,小心他削你!”
“我知道,我谨慎着呢,”
陆燕礼一切尽在掌握般,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见陆母眼神还在扫视,他笑道:
“不用找了,大哥刚出去接电话去了,我亲眼看着他出去的,不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说他没脑子啊,总之,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难得找到一个机会能光明正大的骂他大哥没脑子,陆燕礼心里乐开了花。
只是乐着乐着,突然就见沙发那边探出一个脑袋出来,小姑娘顶着乌溜溜的眼眸,看着他们,耳朵竖起,也不知道在那里偷听多久了。
见他和陆母看过来,小萝莉想了想,说,“还有我,我也听到小叔叔你骂爸爸没脑子了。”
不等陆燕礼想办法封小姑娘的口,好巧不巧,陆燕时这时拿着电话从外面进来。
在陆燕礼祈祷他哥没听到时,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刺的陆燕礼脊背都僵硬了。
然后是陆燕时淡淡的嗓音响起:
“你觉得我没脑子?”
平淡的问话,却比杀人的刀还锋利。
尤其是知道他哥那比针眼还小的心眼,以及记仇的性格。
陆燕礼:“……”
一瞬间,求生欲抵达了巅峰,他大脑飞快运转,想着对策,要是放在以往,他那只会吃喝玩乐,被酒精和女人浸泡地早就生锈的大脑是不会那么快反应过来的,也不会想到应对的办法。
但人的潜力都是无穷的,在再次被派去非洲“旅游”的惊吓下,短短两秒,还真被陆燕礼想出了个绝佳的应对办法。
就说萌萌听错了,他说的是他自己没脑子——
“对呀,”只是陆燕礼还是晚了一步,萌萌比他更快地回答了,“我在这里听得可清楚了,小叔叔说你没脑子,还说了两遍呢。”
陆燕礼:“……”
萌萌想了想,也有点疑惑了,瞄了瞄陆燕时的脑袋,“爸爸,你是真的没脑子吗?”
“……”
陆燕礼感觉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开始带着股杀气。
萌萌没察觉异常,还趴在沙发背上,歪着小脑袋,自我嘀咕着:“那你的脑子去哪了呢?为什么小叔叔说他有脑子,但是你没有呢?是因为爸爸你笨笨的吗?”
“够了,”陆燕礼生怕被他哥记恨上,赶紧道:“萌萌,你别再说话了,我谢谢你。”
“不客气。”
“……”
最后,陆燕礼趁着他哥不注意,出去躲风头去了,打算等他哥忘了他这个人,他再回来,但还没出陆家的大门,就被陆母让人给捉回来了。
陆母跟秦家那边说好了,让萌萌在陆家待一段时间,他们打算给萌萌做个全面的心理测试。
陆燕时平时都很忙,陆母也要筹办圈内宴会,聚会,跟那些太太喝下午茶,笼络维护人际关系一类的事情。
照顾萌萌这事,自然就落在了没事干的陆燕礼头上。
陆燕礼不大情愿,他性子本就待不住,这段时间很少出门,都快给他憋坏了。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还有会所认识的好几个妹妹都以为他要海王收心,回家订婚了,以往天天给他打几十个电话,现在一天有五通电话都算是不错的。
只是他再不情愿,也得情愿。
好在萌萌并不难带,平时没事就看看电视,画画,或者跟秦家人视频聊天,安静乖巧得很,吃饭也不挑食,到点就睡觉,一点都不让人操心。
只是带小孩确实不方便。
偶尔陆燕礼出去,喝酒也最多只喝两杯尝尝味,生怕回家发酒疯将萌萌给吓到,甚至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免得将酒气传给萌萌。
女人更是碰都不敢碰,之前他没忍住,摸了个会所新来妹妹的小手。
本来陆燕礼一直克制着,没那个意思的,但奈何那个妹妹长的着实对他的胃口,基本就是按照他心里的标准长的,笑起来也甜甜的,身上也没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穿着白裙,嘴角带着轻微的弧度,笑意浅浅,干净得不可思议,像极了校园女神。
陆燕礼就碰了那么一下,回家就被萌萌给发现了。
他养成了回来就洗澡的习惯,没想到,小姑娘闻了闻,还是闻出来,好奇地问他:
“小叔叔,你今天认识了个姐姐啊?”
见陆母的眼神看过来,陆燕礼魂都要吓没了,“没有,我最近安分的很,什么姐姐妹妹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看到了,”萌萌没注意到他投过来的眼神,道,“还是个白色裙子的姐姐哦,你为什么不喜欢粉色裙子的姐姐,是因为我穿粉色裙子吗?”
“……”
然后陆燕礼被陆母臭骂了一顿,还威胁他,他要是敢点穿粉色裙子的女人,觊觎萌萌,她跟他没完!
他说只摸了手,陆母不信,他说他怎么可能觊觎萌萌,她是他的小侄女诶,就算他点粉裙女人,也不代表他喜欢萌萌,他又不是变态,陆母说他就是。
陆燕礼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