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丫头!”蒋阮清抬脚踢向她,在触碰到她肚子时理智让她及时收住脚。
差点办坏事了。
蒋阮清厌恶里带着虚伪的宠溺,摸着她额头教育道:“你看你把我气的,赶快起来,我有正事给你说。”
“什么是正事?”
蒋阮清翻了个白眼,开门见山的说道:“你表哥的事情。我上次不是交代你回去向陆洛琛给你表哥要个经理当一当,你到底说了没有?”
温司柠摇头,“我忘记了。”
一口气提到头顶,蒋阮清咽着口水,好声好气的再次交代道:“你一会儿回去就给陆老爷子说,他那么疼爱你,肯定会答应你的要求。”
疼爱归疼爱,人家也没有傻到把一个无能的人招进公司坏他们公司名声啊。
温司柠站在那不吭声。
等了半天,蒋阮清拍着她肩膀追问道:“你倒是听明白没有?”
“表哥愿意吗?公司很忙的,陆洛琛都每天早出晚归,表哥去公司就没有机会喝酒赌牌了。”温司柠字字句句都散发着对温民浩的关心。
可她这话又让蒋阮清觉得难堪。温民浩在她眼里哪哪都好,就是这两点让她头疼的不行。
“死丫头,让你办件事情,话怎么那么多。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
“我没有说不想。”
温司委屈的揉着被拍打的地方。
“那你可千万别再忘记了。”蒋阮清还怕她不会说,特意把话术整理好写在了一张白纸上面。
温司柠从温家出来,见到了垃圾桶,想都没想将那张纸撕烂丢进垃圾桶。
而这一幕恰好被回来的温民浩撞见,似乎抓到了她的把柄,温民浩见到宝贝似的扑向垃圾桶。
听着声音,温司柠下意识挪开身体,无意间迈除去的腿正好落在温民浩面前。
铛~
温民浩趴在地上,脑袋撞在垃圾桶上。
“妈呀,表哥,你什么时候练了铁头功?”温司柠一脸诧异地盯着摔得四仰八叉的温民浩。
脑袋被撞的嗡嗡作响,温民浩想到一会儿就当面揭穿她的真面目,立马从地上站起来扶起被他撞倒在地的垃圾桶。
“你等着,看我妈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垃圾桶多脏啊,温民浩为了揭穿她的真面目是真的豁出去了。
撸起袖子双手伸进里面,掏出没用的东西。没一会儿,垃圾桶里恶臭的东西被堆积在地面上,味道瞬间散开。
温司柠拧着霉头,嫌弃的看着温民浩,“表哥,你这是要改行当乞丐了?”
说着,她啧啧几声,眼里鄙夷的看着他黑乎乎的手。
温民浩暂时顾不上她的冷嘲热讽,满脑子都是那一张纸。扒拉半天见不到,他恼羞成怒的将垃圾桶给翻过来。口朝下,一骨碌里面的东西全部掉落出来。
那张纸被压在一摊烂菜叶子的下面,早已看不清上面的内容了。
“妈,妈,你快出来!”
“夺命呢!”
蒋阮清被温民浩招呼出来,她看着还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温司柠,“你怎么还没走?”
温司柠眼泪跟水龙头似的,说开便开。
“表哥他把你给我的纸撕烂了。”
“妈,这是她撕烂丢进垃圾桶里的,我亲眼看到的。为了让你看到她的真面目,我不惜一切代价从垃圾桶里找出来的。”
带着酸水的纸张被温民浩高高举起,他满是脏污的手早已被恶臭的苍蝇吸引。嗡嗡的,围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蒋阮清矫情的捂住鼻子,“行了,脏死了,你赶紧把它丢掉。”
“不行,这是证据。傻姑她一点也不傻,她就是装的。”温民浩说着,便想要上前撕扯温司柠脸上的伤疤。
温司柠怎么可能给他机会,见他动作,立即逃窜到蒋阮清身后。
“温司柠,你给我出来!”
蒋阮清被温司柠扯的来回转动,温民浩又带着味道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没一会儿就把她给晃晕了。
“够了,你俩给我站好了。”
温司柠畏畏缩缩的看着温民浩,温民浩则凶狠的瞪着她。
“我给你的纸呢?”蒋阮清严肃的询问道。
温司柠吸着鼻子,放在下面的手微微抬起,又胆怯的放下去,“姑母让我好好把上面的内容背下来,我出门便有点忘记就拿出来想再看一看。表哥一过来就把它抢走撕烂了。我还没记住,就想去抢,然后表哥就给他丢进垃圾桶里。我说是你给我的,他才又去扒垃圾桶,想把他们捡出来。”
“放屁,你胡说八道。”温民浩连忙反驳。
蒋阮清心里是信任温司柠的,对着温民浩的脑袋便是一巴掌,“你个臭小子,知不知道为了你的事情我操碎了心。你可倒好,还在背后捣乱。赶紧回去洗洗,臭死了。”
“妈,她骗你的。明明就是她撕碎丢进垃圾桶里,是我为了让你看到她的真面目才去扒的垃圾桶。”温民浩还试图向蒋阮清证明他所见到的事情真相。
来来回回总是那几句,蒋阮清催促着温司柠抓紧回去完成她交代的事情,这边揪着温民浩的衣服扯着他进屋洗澡。
路上温民浩还在解释,蒋阮清都敷衍过去。
小样儿,跟她斗!
温司柠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
“妈,那傻姑真的在骗我们。她脸上根本就没有疤痕,还有她伪装的傻样,实则她聪明的很。”
“你最近喝多少酒?”
“没多少。”
蒋阮清故作抬腿的姿势朝着他踢去,恶狠狠的凶斥道:“没多少?没多少你能说糊涂话。再让我听着你满口跑火车,你看看我怎么教训你。她要是聪明,就不会被我们欺负这么多年。”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还在那胡言乱语?”
温民浩见蒋阮清是真生气了,主要是他也忍受不住他身上的味道。
短暂的放弃不是永久的忽视,他是不会放弃的。
见他上楼,蒋阮清扶着沙发,头疼的不行。哀怨的叫着,摇晃着来到沙发上坐下。
一想到她给温司柠的纸被毁掉,心里又开始懊恼不该让她那么快就走的。
“也不知道那丫头能不能记住?”蒋阮清不放心的抬头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