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江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去年雪灾赈灾晚会上盛夏集团会为他捐出一千万,那是看在舒雨桐的面子上!也许,当初光照银行愿意贷款一亿五千万给他行唱片也是有这个原因,他一开始从舒雨桐手中借来的三百五十万同样是从光照银行取出来的,仅仅凭借一张神秘的黑金卡,现在他手中还有一张光照银行的白金信用卡,还是舒雨桐为他办的,但作为华夏第三大银行的光照银行,其实也不过是盛夏集团的一个子公司!
接着,江离又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听谭德明说,这届春晚华夏唱片公司有意对他进行打压,这与华夏唱片以前对他的态度截然相反,难道,这也是出自那个人的授意?这并非不可能,因为全球排名第一的华夏唱片公司同样是盛夏集团的子公司!
将这一连串的线索拼凑起来,就组成了盛夏集团的冰山一角,实在是恐怖之极,可笑他还对舒雨桐说什么不愿意就留下来,他,现在真的有这个能力吗?也许对那个深不可测的夏光照来说,他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点麻烦的稚童罢了。??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他是触及到了真相,但伴随真相而来的却是更深的绝望,那个人,或许早已经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不是对他这个人有多么感兴趣,而是因为,他和舒雨桐走得很近!
该死!实力还是不够啊!无论是芦荟,还是舒雨桐,都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存在,一座座势力的大山压在他的胸口上,让他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他虽有取之不竭的音乐资源。但这并不能立刻转化成富可敌国的金钱和无与伦比的影响力,还需要人力和时间去运作,可时间不等人。如果他不能奋起直追,他迟早会追悔莫及。
就在江离还沉浸在震惊、迷惘和痛定思痛的情况下。唐诗诗倒是先反应过来,但她的口气已经弱了许多,小声道:“雨桐,这可怎么办?你父亲,总不会逼你吧?”
舒雨桐眸光微闪,轻垂眼睑,然后道:“嗯,他应该不会的……”
“那就好。这样我们还有机会争取!”唐诗诗拍了拍胸脯,有些后怕地道,实在是盛夏集团这个名头太可怕了,那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高度。
江离也回过神来,似乎下定了决心,深深地注视着舒雨桐,认真地道:“雨桐,你不要担心,相信我,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就会所有对你指手画脚的人闭嘴!”
舒雨桐温柔地望着江离,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江离并没有细想,因为他现在没有这样的权利,在实力还未真正强大起来之前。
“好啦,大过年的,不要聊这么郁闷的话题了,对了,我们好久都没有合奏过了吧?不如现在来一次!”唐诗诗率先道。
“我赞同。”舒雨桐附和道。
“如此甚好。”江离与舒雨桐和唐诗诗对视一眼,都是会心一笑。
三人轻车熟路地来到别墅地下室,还是一样的光景。纤尘不染,看来舒雨桐平日没少照顾。毕竟这里承载了他们最初也是最重要的记忆。
“傻离吉他,雨桐钢琴。我是架子鼓,行吧?”唐诗诗直接走到架子鼓旁边坐下,道。
“没问题,那歌呢?”江离随手拿起一把吉他,调了调音。
唐诗诗却望向已经在钢琴前落座的舒雨桐,问道:“雨桐,你的意见呢?”…
舒雨桐笑而不语,伸出一双白皙的纤手,在钢琴上弹出一连串清脆动听的乐音,江离和唐诗诗眼前顿时一亮,不甘示弱地演奏起来,很快,江离的吉他声就取代舒雨桐的钢琴声成为主旋律,又听他唱道:“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
“你冷漠的表情,会让我伤心……”唐诗诗开心地附和道。
舒雨桐也被两人的情绪所感染,接着唱道:“六月的雨,就是无情的你,伴随着点点滴滴,痛击我心里……”
结果就变成了三人的合奏和合唱,虽然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虽然这并非一多么优秀的歌曲,但那份温馨却挥之不去,在这间地下室内流连忘返。
其后,他们又合作演唱了好多歌曲,一接一,不知疲倦似的,凡是江离创作的,唐诗诗和舒雨桐都十分熟悉,配合上也没有任何问题,三个人仿佛融合成为一个人,不分彼此。
直到江离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他们才如梦初醒,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喂,涟漪,怎么了?”
“我的好哥哥,就算你久别胜新婚,乐不思蜀,也要回家吃饭吧,现在天都快黑了。”
“呃,这个……不是你想的那样,原来这么晚了啊,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一挂掉电话,就听到唐诗诗的大呼小叫:“竟然都五点了,时间过得好快啊,怪不得我的手臂这么酸,之前完全没感觉,啊啊,渴死我了,嗓子快冒烟了,我要喝水!”
三个人很快出了地下室,来到厨房,唐诗诗迫不及待地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汽水,直接往嘴里倒,倒了半天却现没反应,原来还没有开瓶盖,逗得江离笑不拢嘴。
“再笑!再笑!我就把你吃掉!”唐诗诗恨恨地掐着江离腰间的肉,疼得他龇牙咧嘴。
“我去拿开瓶器。”舒雨桐连忙道。
“不用不用,这种程度的瓶盖还用不着开瓶器。”江离笑道,拿过唐诗诗手中的汽水瓶,然后用牙齿一咬,就听“咔”的一声,瓶盖轻松打开。
江离将汽水递还给唐诗诗,道:“呶,给你,算是赔罪。”
“哼,这还差不多。”唐诗诗接过瓶子,仰起雪白的下巴,“咕咚咕咚”地痛饮起来,一口气就喝了一大瓶,然后畅快地吐出一口碳酸味气息,忽然,她想到这瓶汽水的瓶口部位被江离咬过,脸上一红,这不是间接接吻吗?虽说她也在舒雨桐的嘴上品尝过江离的味道,但那似乎与现在不太一样。
“真奇怪,难道这是酒不是汽水吗?你竟然还会脸红。”江离纳闷道,用同样的方法开启了一瓶汽水,递给舒雨桐,自己随即也开了一瓶。
“要你管!我喜欢不行吗?”唐诗诗现在看到江离就来气,红着脸嚷嚷道。
“行行行,你高兴就好。”江离微笑道。
唐诗诗喝完了自己的那一瓶汽水后,还不满足,又将舒雨桐剩下来的半瓶汽水喝光了,仍然意犹未尽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这时,江离打趣道:“要不你将我这小半瓶也喝掉吧?”
其实江离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没想到唐诗诗真就从他手里抢过瓶子,赌气似的道:“喝就喝,谁怕谁啊。”
“呃……”望着唐诗诗毫不避讳地将他喝过的汽水全部喝完,江离略有些呆。
唐诗诗雪白的颈子迅被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绯红,她眼中升腾起一丝水雾,醉眼朦胧的样子,被舒雨桐扶住,才没有跌倒。…
江离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有再说话,三人随后乘坐舒雨桐的车子离开了别墅,途中将唐诗诗先送回家,而舒雨桐是和江离一起去江家吃饭的。
一进家门,水梦滢就迎了上来,看都不看江离,亲热地拉起舒雨桐的手,道:“雨桐,快进来,就等你吃饭呢。”
江离也乐意自己老妈对舒雨桐好,而张娜拉的老妈刘丽丽看向舒雨桐的眼神却有几分敌意,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她明显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对自家女儿的威胁。
张娜拉却笑着主动同舒雨桐打招呼,并且让对方坐在她旁边。
吃过晚饭,经水梦滢的提议,大家准备一起去逛街,外面的雪也已经停了,多穿几件衣服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出门后,又分成了两组,江离、张娜拉、舒雨桐和涟漪是一组,水梦滢、江沐、张国利和刘丽丽是另一组,按水梦滢的话来说,他们之间有代沟,玩不到一块去。
为了避人耳目,江离这一组的人都做了不同程度的伪装,在夜色的掩护下,就像神秘的黑衣人一样。
啪!
经过一个停车场时,一团雪球在江离的头上炸开,银铃般的笑声传遍周围的空间。
“好啊你涟漪,竟然敢偷袭我,看我不惩罚你!接招!”江离咬牙切齿地道,从旁边一辆车上扒拉下一堆白雪,揉成雪球,砸向涟漪。
涟漪一边逃一边咯咯笑,道:“笨蛋哥哥,砸不到我砸不到我!”
话刚说完涟漪就被一个雪球正中靶心,但来源却不是江离,而是张娜拉。
“好啊你娜拉姐,嘿!”涟漪毫不犹豫地开始反击。
舒雨桐也是玩兴顿起,很快就加入了战团,一时间,整个停车场上都是欢声笑语不断,雪球乱飞,然后,不小心就命中了一名刚来停车场的青年,同行的还有两人。
“对不起。”这个雪球是舒雨桐砸的,所以她立刻就过来道歉了。
因为舒雨桐的墨镜不知何时被雪球砸掉了,所以她现在是以真面目示人,精致的脸蛋被冻得白里透红,如玉般的琼鼻上还沾着一点白雪,青年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他的整个世界都仿佛亮了起来。
“好美。”青年情不自禁地赞叹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