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们这群畜生!”
“我怎么就瞎了眼,信了你们。”
米天南被孙友龙拖进房间,孙友龙把土枪接过来对着米天南的脑袋:“叶君豪,赶快把林少放了,不然我打死这个老东西。”
孙友龙揪住米天南的耳朵,使劲向上拽:“叫啊,老东西。”
米天南吓得一哆嗦,然后不耐其烦的甩手:“你们还想要干什么?我就这一个孤家寡人了,你们还想干什么?”
啪!八壹中文網
孙友龙一个巴掌甩过去:“叫叫啥?你跟叶君豪那小子不是关系不错?快点求他放过林少,不然我弄死你。”
被抓过来的米天南这才好好审视屋内,发现叶君豪在房间里,正攥着林家栋的脖子。
米天南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叶小友,你什么时候来的?”
啪!
米天南刚说一句话,孙友龙的巴掌就扇了上去:“妈/个巴子,老东西,老子是让你过来客套的?快点求他放了林少。”
米天南被扇的眼冒金星,害怕至极:“叶小友,念在我们的交情上,你放过林总。”
叶君豪呵呵了,怪不得米家的事情都是一帮女人在打理,现在的米天南太没出息了:“米老爷子,你的仇人就在眼前,亏你喊得出口。”
窝在角落里的米兰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别放过他,这里的人都不要放过。”
米天南不敢抬头看叶君豪,聋拉着脑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叶小友,卖给老朽一个面子,放过他吧。”
“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
米兰艰难的扶着墙壁站起来,丝毫不畏惧身上的伤口,她齐肩的短发黏在一起,就像狼狗的毛发,没了昔日的青春洋溢。
米兰直勾勾瞪着米天南:“你怎么敢说这句话?姐姐死了,妈也没了,一切都因为你所谓的古玩。”
“我们米家就因为你的古玩支离破碎,你怎么还好意思说这些?”
米天南被米兰说的抬不起头,泪流满面:“米兰,我是你爷爷啊,你怎么忍心你爷爷受苦?”
“呵?”米兰闭上眼不再看米天南:“我总算明白,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都是我妈管家了,你这样的男人根本干不成大事。”
“我以你是我爷爷为耻。”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叶君豪没想到出了这种事,米天南还想着自保:“乖孙,把枪扔过来。”
孙友龙眼中闪过诧异:“凭什么?你有人质,我也有。”
“快放开林少。”
叶君豪的手往下移,一把抓住林家栋的儿孙根:“嘿嘿,我这一手下去,可就什么都没了。”
林家栋一激灵,冲着孙友龙大叫:“混账,快把枪扔给他。”
“我要是没了,我要你们孙家人陪葬。”
孙友龙硬着头皮把枪扔过去,扔过去的瞬间,就拽起地上的米天南。
叶君豪用赶山鞭把枪卷过来,拿在手中,对准孙友龙。
孙友龙死死扣住米天南的脖子,让米天南挡在他的前面:“叶君豪,如果你敢开枪,就先打死这个老不死的。”
“咕!”米天南吓得脸都白了:“叶小友,别开枪,忘记我送你的礼物了吗?”
叶君豪不会开枪,玄门的规矩不允许他对普通人下手。
叶君豪把枪交给了米兰:“你打算怎么办?”
碰!
米兰借过枪之后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扣板扳机。
尽管是土枪,威力却不容小觑,孙友龙和米天南两个人倒飞出去,米天南当场就死了。
孙友龙的脑袋磕到茶几上,同样是出气多进气少。
那个小矮子盗墓贼,看见情况不对,直接在米兰开枪的一刹那,跳窗逃出去。
叶君豪把林家栋随手一扔,去追小矮子。
米家别墅的水还没退,根本无法看清那个小矮子跑到哪里去了。
碰!
叶君豪回头看见米兰手里握着枪对准地上的林家栋,叶家栋直接被打烂了,惨不忍睹。
米兰把枪扔到一旁,艰难的走到窗帘下面,把窗帘扯掉,盖在姐姐身上。
叶君豪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什么安慰的话都没用。
“他们挖了很长墓道,炸开墓门的时候,墓道瞬间涨满了水,其他人都死了。水越涨越多,活着的人都躲进了别墅,那些盗墓贼想占我姐姐的便宜,两方发生了争斗。”
米兰说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叶君豪静静看着米兰:“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米兰眼神空洞的望着房间里的几具尸体:“姐姐没了,妈也没了,以后再没人管我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烦她们,事事都要管我,还故意说,如果我做不出来成绩,就把我嫁给孙家。那个时候不明白,现在懂了。”
“她们并不是真的想把我嫁给孙家,只是想借着孙友龙激励我,让我变成更好的人。”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叶君豪发觉大厅内摆着一尊财神像,旁边有没开口的榆木香,问米兰:“你想不想再见她们一面?”
米兰眼中迷惑,不知道叶君豪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君豪用香灰在地上撒下一个圆,点燃榆木香,念念有词:“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经文颂念完之后,房间中起了一阵阴风,令人忍不住想要裹紧衣物。
米兰扯/下的,盖尸体的几张窗帘不停被风吹动,仿佛随时会被吹飞。
一大团黑云从远方挂了过来,房间当中黑暗几分。
一位穿着虎皮鞋,扎着丸子头,脸蛋红扑扑的小女孩出现在房间中:“爹爹。”
叶君豪发现引来的鬼差竟然是自己的便宜女儿:“怎么是你?”
喜童子雀跃的来到叶君豪身边:“阴差大人负责闹市,郊外的地方由我负责勾魂。”
叶君豪摸摸喜童子的脑袋:“多留一会再走。”
喜童子笑眯眯眼,歪着小脑袋:“好。”
叶君豪不禁有些感慨,还真是衙门有人好办事。
“你在和谁说话?”米兰什么也看不见,从她的角度,叶君豪在自言自语。
叶君豪从财神像上抹了两把朱砂,用朱砂给米兰开目:“想说什么就说,人鬼殊途,莫要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