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楼上一位白纱女子,赤足下来:“你说他是玄门四大家的叶家?”
巴图姆身上沾了叶君豪的血,满头大汗:“快救人,先救人。”
白浅心里带着疑问,看向叶君豪,脸上全是血,已经变成一个血人:“剑侍,送到我房间来。”
“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
剑侍放下手中长剑,单手抓起叶君豪去二楼。
白浅也上到二楼。
林家佳站在巴图姆后面,回忆巴图姆刚刚说的话:“他是林家木,为什么是叶家人?”
巴图姆本就不擅长说谎,现在突然出了这样的事,不再隐瞒:“他不是林家木,他叫叶君豪。”
林家佳满脸不可思议:“不可能,世上怎么会有两个长的这么像的人?”
“你在撒谎!”
巴图姆的心情很难平静下来,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尽管和叶君豪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也一同并肩作战过。
巴图姆很少服气谁,对于叶君豪是真的服气。
“你哥早就死了,柳家有一种缝尸术,能把人的的皮囊干干净净的……。”
叶君豪被剑侍放到白浅画画的桌上。
白浅摸了一下叶君豪的鼻子,上手之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好像有两层皮。
“小姐,他有点不一样。”
剑侍刚刚把叶君豪抓上来,习武之人一上手就能感觉到不对劲。叶君豪这身皮囊是柳三随即抓取而来,外观看不出来,但是一上手很容易感觉出来。
剑侍提起凛白长剑,对着叶君豪随手划了两下,外面的一张皮囊四分五裂,漏出叶君豪本来的面目。
因为穿着其他皮囊的缘故,叶君豪的皮肤被裹得很白。
“原来是这样,老祖说的没有错,唯一能写对我姓氏的人就是我的意中人。”
“他就是叶君豪。”
剑侍在一旁点头:“玄门四大家,叶家每一辈只有一个传人,他的年纪刚好的对的上。”
白浅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辜负家族重托。”
白浅闭上眼睛,纤纤玉指放在叶君豪的额头,似是在感应什么。
剑侍很有默契的挪来板,拿来毛笔递给白浅。
闭着眼睛的白浅,嘤/咛了一声,表情有些痛苦,手持毛笔在纸板上写写画画,一个死字跃然纸上。
死字成形之后,墨汁在往下流。
“小姐,是死字。”剑侍看到纸上的死字,触目惊心,才刚刚写上去,就因为流墨,成为一片浑浊。
白浅也看见变成黑块的死字:“拿三号砂。”
“三号砂?”剑侍并没有立刻行动:“小姐真的要用三号砂?”
白浅挽起云袖,从叶君豪躺的桌子下面拿出一个锦盒,锦盒当中躺着一支白色笔杆的毛笔。
毛笔的笔头飘逸,每一根笔毛如人的头发一样油亮。
白家的嫡系都会有自己的笔,人在笔在。
“去吧,救他即是救我。”
剑侍拿来一个上了锁的木盒,木盒当中机关重重,开了三道锁才拿到一个小瓷瓶,小瓷瓶里面的朱砂粉十分有限。
将朱砂倒在新的砚台上,认真研磨。
白浅纤纤玉手握住笔杆,先沾了清水,浸湿笔头,然后沾墨。
一个红色的生字写在叶君豪的额头,栩栩如生。
白浅玉手再转,并没有因此停下,从生的两侧延伸下来,又写了两个生字。
三个字三种字体。
仅仅是写了三个字,白浅像是经过剧烈运动一般,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香汗。
剑侍递来手帕,扶住白浅:“小姐对他未免太好,才见了两面而已。”
“就算是白家未来的姑爷,也不该如此惯着他。”
白浅被剑侍搀扶着坐下,嘴角挂着浅笑:“他没我想的差。”
白浅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停留在叶君豪身上:“剑侍,你说他醒来,我该对他说什么?”
剑侍嘟着嘴站在白浅伸手,手心贴着白浅的粉背,为她抚背:“小姐,你真是着了魔了。”
躺在画桌上的叶君豪腹部开始出现殷红,脸也变的不一样,突然坐起来,扶着画板吐出一大口黑血。
血水中有一条虫子,胡乱蹦跶了几下,烟消云散。
吐出黑血之后,叶君豪脸色终于好转,身上的疲惫感也开始退却,视线中有两道身影。
一个白纱女子正望着他浅笑。
叶君豪动了动嘴唇,几乎是用气声说话:“多谢。”
中途醒来,只说了两个字,再度昏迷过去。
剑侍错愕的看了叶君豪一眼:“还真是命大,普通人中了死咒,当场就暴毙了,他竟然还能中途醒过来。”
白浅也很开心,吐血黑虫就说明没事了。
碰!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院子里忽然传出打斗的声音。
剑侍神色一剑立马握住长剑:“小姐。”
白浅的表情倒是很放松:“你去吧,应该是下咒的人出现了。”
楼下。
戴着各种面具的人涌进来,巴图姆一拳一个,被锤倒的人当场毙命。
林家佳被巴图姆护着,身子瑟瑟发抖,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一张冰冷的手放在林家佳的肩膀处:“上楼。”
一道干练的身影从身边掠过,剑侍拔剑冲/进人群。
噗!
剑出,两行。剑回,人亡。
每一剑划过去,都会飙出一道血箭。
杀人了!
林家佳大脑一片空白,就在她面前,十几个活人变成了尸体。
只是几分钟而已,已有数十人倒在剑侍身边。
巴图姆憨厚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很猛啊!”
剑侍见巴图姆双手沾满了鲜血,每一拳下去都有骨裂的声音响起:“你也不差。”
林家佳无法再待下去,沿着楼道/上楼。
楼下厮打的声音不绝于耳,每一次声音响起,林家佳的身子都是一抖。
她只在电视上见过这样的场面。
到了二楼,林家佳才好了些,房间里有很多书法作品,也有很多画作。
一个天仙般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歇息,女子冲她微笑:“坐。”
林家佳从白浅脸上没有看到半点担心:“你不害怕吗?”
白浅每一个表情都洁白无瑕,不食人间烟火一般:“有剑侍在。”
林家佳看向画桌,画桌上躺着一个男人,是在酒吧给她清账的男人。
男人的周围散落着几张人皮,那些人皮正是林家木那张皮囊。
林家佳原地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