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学子认出,那喊院长大人老家伙的人,就是不久前欺负老人,被执法院何执事带走的紫衣少年。
“那小子不要命了?他还不能御空飞行,就这么跳下来,那根藤真的不会断吗?”
“哼,他自己找死,又能怪的了谁呢?”
“我还是先闭上眼睛吧,免得看到他摔成一团肉酱的样子,晚上做噩梦……”
然而,事情又怎么可能如他们所认为的那样呢?
那抹轻盈的身影,在空中划下一道潋滟的紫光,稳稳地落在大树枝干上。
少年转身,慵懒地仰靠在树身上,双手环胸,唇畔牵起一丝邪肆不羁的笑意。
他的周身,似萦绕着万千风华。
这一刻,一众女学子霞飞双颊,心脏扑通扑通急促跳动。
她们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少年脸上,不愿错过他每个表情。
方才议论纷纷的学子,则底气不足地道:“侥、侥幸罢了……”
老师们则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南烟染平安无事,云暮河猛地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
这丫头要是有个好歹,他不得愧疚死。
这时,仍昏迷着的何山,被执法院的人押上引雷台。
云暮河抬手往下一压,底下的人顿时噤声,四周安静下来。
他以灵力扩大了声音,确保能传进每个人耳中。
“召集大家来此,为的是,向诸位公布一桩性质极其恶劣之事。”
“以及,当众惩处罪徒,以示警戒。”
众人那叫一个好奇啊,这次到底是什么人和事,能让院长动用许多年都不见得用上一次的引雷台?
凡是被处以雷罚之刑的人,无不是罪大恶极之徒。
只有围观过南烟染“欺负老人”的人,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接着,云暮河开始述说何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一时间,众人由难以置信,到群情激愤。
“我屮艸芔茻,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吗?”
“别侮辱人,它何山只是个连禽兽都不如的东西罢了!”
“原来我们错怪那紫衣少年了,以后不该见到一方势弱,就急着站队!”
因为南烟染说要低调,所以云暮河就没提,她在这件事上发挥的作用。
但这不妨碍不少学子猜到,何山是谁抓到并揭露罪行的。
众人瞪着何山,恨不得冲上引雷台剐了他。
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的何山,已经死了千百次。
云暮河当然不愿何山在晕着的情况下受刑,朝他眉心打入一道灵力。
何山当即醒了过来。
他连查看自己在哪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云暮河拂袖一挥,送入了雷光石笼罩下的光柱中。
雷光触及肉身的一瞬间——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惊得停落在周围树上的鸟儿纷纷飞走。
紧接着,引雷台上的这一片天空,迅速暗沉下来,乌云间雷电轰鸣。
一道天雷,由雷光石引下来,继而落在何山身上。
修为被废的他,一丝抵挡之力都没有,肉身就被天雷湮灭。
他的灵魂想从光柱中逃出去,然后夺舍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