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空间。
南烟染一进来,就落入聿怀里。
男人紧紧抱着她,如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染染……”他的声音,温柔缱绻至极。
听得南烟染心尖儿一颤。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
南烟染从聿怀中退离,直视着他的眼眸,红唇轻启:“聿,我觉得……你……”
聿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长眉微挑,“嗯?”
“你会不会是……”南烟染脸红了红,小声道,“那啥,你情动时会释放那种独特的香气儿,那你其实是不是朵花?”
她前世精心呵护的那朵小娇花。
聿眼底浮现星星点点的笑意,并未回复,而是开始……
脱衣服!
南烟染吓了一跳,连忙按住男人的手。
“你做什么?”
她是馋这妖孽身子,但她这不是还小嘛……
聿反扣住南烟染的手,轻轻捏了捏。
“染染,我在回答你的问题,你确定要阻止?”
男人含着莫名笑意的低沉之音,听在南烟染耳中,有种蛊惑撩人之感。
她定了定神,纳闷道:“回答问题要脱衣服?”
“要。”聿语气坚决。
南烟染点头:“行吧。”
看就看,反正她又不亏!
聿继续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媳妇儿。
南烟染呼吸微乱,手都不禁有些不知往哪放。
该死的!
只是个简简单单解腰带的动作而已,这妖孽做起来,却充满了别样的魅力和诱惑!
偏偏他生了张高冷禁欲的脸。
这种无形的反差,才最致命!
见媳妇儿被自己迷住,聿眼里笑意加深。
以前他不曾在意过外形,遇见她之后,却庆幸自己拥有这身皮囊。
能入她的眼,比什么都值。
解下腰带,接着是外袍,再是里衣。
眼看着聿在解上身里衣的纽扣,南烟染面上强装淡定,心中却有些绷不住了。
这家伙该不会真要把自己扒光光吧?
如果真那样,她要不要看呢?
四周温度好似在急速上升,南烟染有些口干舌燥,双颊绯红。
少女香靥凝羞的模样,落在聿眼中,是最美的风景。
心跳亦为之加快。
出乎南烟染意料,在解开上身里衣的纽扣后,聿没再有所动作。
他朝南烟染走近一步,合拢的里衣随着他的动作,向两侧敞开。
一片冷白如玉的肌理,撞入南烟染眼帘。
南烟染顾不得查看自家男朋友有没有腹肌。
她的视线,被男人心口处那朵神秘优雅的银色花儿牢牢吸引。
花儿像是活的那般,通体散发着高贵圣洁的气息。
南烟染目光颤动,心如擂鼓。
聿心口的花儿,分明与云梦先祖陵墓壁画上的花儿,一模一样!
他,果真是她的小娇花!
聿轻轻勾起南烟染的下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染染,原来我们早已结缘。”
“是啊。”
南烟染一手紧紧抓着聿的衣摆,一手抚上他的心口,指尖沿着花儿的形状细细描绘。
她的动作,使得聿身体一僵,眸色瞬间幽深。
他一把捉住少女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小手,嗓音都哑了几分:“你在点火。”
“呃……”
南烟染瞪圆了眼睛,表情很是无辜。
她发誓,自己真的没存心撩拨他啊!
就是单纯想摸摸那花儿!
南烟染轻咳一声,连忙转移话题:“怎么回事?你的本体真的是朵花?”
那跟他谈恋爱的她,是辣手摧花的采花贼?
聿颇为幽怨地凝视着南烟染,凭着强大的自制力,压下那些绮念。
他长臂一伸,将媳妇儿单手抱起,然后为她解惑:“它名为织魂花,灵族中人,皆有两重形态,这是我的第二重形态……”
听完,南烟染不由感叹:“你们灵族,当真是个得天独厚的种族。”
这第二重形态,相当于赋予了他们无数条性命!
“有利有弊。”聿神色淡然,“并非每个族人在激发了第二重形态,神魂织补修复好后,都能成功凝聚人形。”
“聚形失败,神魂会逐渐消亡。”
魂灭,意味着再无来生。
且从补魂到聚形的过程,短则几十年,长则千年万年。
聚形成功后,原来的实力自然是不存在了,得重新修炼。
南烟染轻吸口气,严肃道:“肉身陨灭、神魂尽碎时,才会激发织魂花形态,也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花类形态,可别再激发了!”
那可不好玩!
“好,谨遵夫人之令。”聿抱着南烟染的手收紧了几分。
他的眸底,一片暗沉。
灵族被觊觎的,不止是让人重焕生机、强大的治愈和复原能力的光系天赋。
第二重形态织魂花,也是其他种族深深眼馋的。
因为织魂花不仅可以织补修复自己尽碎的神魂,还能修补他人有损或破碎的神魂。
一些魂魄不全或神魂受到过伤害的奸邪之辈与其背后势力,便将主意打到了灵族人身上。
他们逼得灵族人激发出织魂花形态后,并不是将受损的神魂置入织魂花种中,让花种自我织魂的同时,也一并帮他们修复。
那样时间太长,他们等不了。
他们选择直接吞食织魂花种!
“聿,基本能确定,我身上的厄咒,是被转移到了你身上。”南烟染依偎在聿身上,黛眉微蹙,“看你的样子,对此也一无所知。”
“在灵族时的记忆,我全部都有。在九州,便只有近二十年的记忆。”
聿本以为,自己是在灵族遭逢浩劫后,不知在空间乱流中昏迷了多少年,才于二十年前落到九州。
即便九州通往其它界域的通道关闭了,但空间乱流本就不走正道,它能将人卷到任意界域。
而今看来,他在千年前就到了九州,且是以织魂花的形态。
南烟染眨了眨眼,“近二十年啊……”
她忽而一笑:“我就当你二十岁,大我五岁吧!”
她还以为聿在这片大陆活了千百岁呢,没想到,他真正意识清醒的时候,只有二十年。
聿薄唇微勾:“夫人开心就好。”
他在九州公开的那个身份,确实是二十岁。
聿心中思绪万千。
在灵族之变中,他是受了重伤不假,但远没到能激发第二重形态的程度。
难道,他在来到九州之前的记忆,也有所缺失?
南烟染满心都是阴阳咒的事,顾不得纠正聿对自己的称呼。
她愧疚地看着聿,“莫非,是因为我前世用心头血喂你,才渐渐把厄咒转移到了你身上?”
聿沉下脸,语气不容置喙:“染染,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你不必有一丁点愧疚。”
“再者,这类邪恶的咒,是烙印在中咒者神魂上的,并不会随着心头血转移。”
南烟染抿了抿唇,觉得事情当真是扑朔迷离。
聿将抱着的媳妇儿放下,与她额头相抵,“染染,答应我,无论我身上的逆生咒是怎么来的,你都别为此有心理负担。”
只要她平安喜乐,区区逆生咒算得了什么!
南烟染沉默片刻,在聿唇上咬了一下,认真道:“我答应你,我也会竭尽所能为你寻求解咒之法。”
“我的染染,是命运给我最好的礼物。”
聿眉眼深深,薄唇往南烟染的唇瓣靠近。
心神集中后,南烟染注意到聿此时的模样。
她把人推开,别开脸,“你、你把衣服穿好……”
不然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魔爪了!
啧,那腹肌!绝了!
聿挑了挑眉,看着媳妇儿蠢蠢欲动的小手,唇角微扬。
口是心非的小丫头。
不过,还是收敛一下,不诱惑她了。
否则她真摸上来,受罪的也还是他。
聿合上里衣,系好纽扣。
他手一动,扔在地上的外袍消失不见。
南烟染不解,“怎么了?要换件外袍?”
聿眼带笑意,“嗯。”
南烟染心头一动,忙问:“是不是金冥天蚕已经吐丝结茧了?”
距她和聿拿到金冥天蚕已将近二十天,是该有点动静了。
毕竟,那会儿拿到它时,它就快要孵化了的样子。
聿手腕一翻,一个金色蚕茧出现在他掌心。
“你进来不久前,那蚕完成了它的使命。”
金冥天蚕吐完丝,一生也就结束了。
南烟染有些激动地戳了戳蚕茧,眉眼含笑。
“我把它拿去宫中的织造坊,让织女把蚕丝加工成衣裳。”
“不必如此麻烦。”聿微微一笑,“我直接炼化它便是。”
南烟染微讶,“你还会炼器啊?”
“略懂。”
南烟染笑而不语。
大佬的略懂,跟一般人的略懂可不是一个意思。
“那你炼,我不打扰你。”
聿目光在媳妇儿身上的紫衣上停留了一会。
他掌心白色的光系灵力涌动,将金色蚕茧覆盖住。
半个时辰后。
一件绛紫色华服,在聿手中诞生!
聿指尖微动,那华服便已出现在他身上。
南烟染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绛紫色与这妖孽的适配度,简直绝了!
看到他,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句话——
他生来尊贵,当俯瞰众生!
“走,看看是不是可以离开空间。”
南烟染迫不及待地拉着聿退出空间。
两人身影一闪,出现在殿中。
南烟染看着成功踏出空间的聿,还没来得及高兴。
皮皮和小冰看着忽然出现的聿,也还没来得及惊讶。
恰在此时。
凤帝凤君朝暮,卫沉卫冕楚天钦水思窈风澜一行人,来到南烟染的寝殿。
看到与南烟染十指相扣的绝色男子,一行人当场石化。
楚天钦和卫冕相视一眼,眼底写满了浓浓的震惊。
这个矜贵无双的男人,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