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时锦对席祯这样的评价,是席厉爵之前从未设想过的。
他一直觉得,时锦的算计会用在所有对她不好的人身上,而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是自己错了。
欺负席祯的是她男朋友,席祯对她不好,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而她还是选择去救她。
不由自主的,席厉爵就问出一句话来。
“锦儿,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女人啊,女人之间相互保护,不是很正常吗?我看到席祯她是不愿意的,就算是和男朋友关系很好,这种事情也不该让人旁观,所以我就替席祯做了一个决定。”
就算是换做陌生人,她也会这样做的,因为前世,她遭遇过类似的困境,她帮席祯,就像是在帮助从前的自己。
出神几秒钟之后,时锦就发现自己被席厉爵直接抱起,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去。
“席老师,你要干什么!
“一身的烟味酒味,难闻,带你去洗澡。”
除了洗澡之外,那一晚还发生了很多事情,以至于时锦第二天起床去看席祯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不在房间。
急匆匆下楼去找席厉爵,却被他直接拉着按到椅子上。
“席祯去找她男朋友算账,这会儿应该已经变成前男友了。”
“她一个人去的吗?你倒是放心。”
席厉爵给时锦倒了杯热牛奶,一脸无奈笑意。
“当然放心,她从小和我一起练格斗,生气的时候都能把我撂倒。只要不是十个八个的专业人士一起上,她完全能应付。”
席家果然是家风强悍,无论男女都这么厉害。要不是席祯男票那边故意整这么一出,根本不会有自己出手救人的机会吧?
时锦乖乖低头吃自己的三明治,没再出声。
几分钟后,席祯总算是回来了,把包甩到一边就直接坐在桌边把一张银行卡拍在桌上。
“处理完了,把他和他临时叫来那两个怂蛋一块打挂彩了,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玩,他说先前我的朋友也看,他让她朋友看看没什么大不了,我差点没把他牙打掉!我朋友那就是嘴上说说,到实战一个一个都跑到吧台那边去,他朋友才是真厉害呢,就站那看我,还有想上手的!”
“把名字都告诉我。”
比起席祯喜欢描述事情经过的碎碎念,席厉爵向来是简单直接,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席祯当然知道席厉爵要做什么,男人一样勾上席厉爵肩膀,开口解释。
“不用,人家席诚哥够辛苦的,让他跟着你忙正事吧,我这边自己没问题。”
“坐好,把你那一身稀里哗啦的脱掉,吃早餐。”
“不吃,没胃口,在你这住几天清静清静。”
席祯脱下外套转身上楼,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住,回头看向时锦。
“之前的事对不住了啊小嫂子,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啊?好,你也可以多住几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这回,算不算是她彻底认可自己了?时锦笑着咬下一大口三明治,单手摆弄着手机接通了跟时奶奶的视频。
“奶奶早啊,我在家跟席老师吃早饭呢,你看,吃的三明治,喝的牛奶,席老师在这边。”
时锦轻轻转动手机屏幕让时奶奶可以看到席厉爵,席厉爵也十分自然的和时奶奶打招呼问好,熟悉的像是一家人。
其实只要看到奶奶好好的,时锦就很满足了,好像也没有太多的话和她说,她开始害怕看见奶奶越来越苍老的模样。
只要一看到,她就会觉得自己还不够强大,还不足以守护奶奶的心血。
在席厉爵和时奶奶聊过之后,她就很快找理由挂了视频,收拾着自己包包里的东西。
“席老师,我打算回公司,还有设计稿等我赶呢,午饭晚饭你自己解决,下个周末我再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时锦在席厉爵脸颊留下一吻,匆匆离开。
由于灰鹞和时锦比较熟悉,席厉爵直接安排灰鹞留在女主身边保护,开车接送也是他的职责之一,时锦也不反感,只是这一路上看到灰鹞接到几个电话,都是到了公司之后才发消息回复,让她十分好奇。
在第五次偷看失败后,时锦索性直接问。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哪有你这么忙的保镖。”八壹中文網
“席总器重我,让我管理他手下的一部分保镖,不是故意瞒着你,是和你没关系的事情,知道多了容易头疼。”
比起灰鹞处理的事情,时锦倒是更加怀疑他是怎么成为保镖之中的管理层的。
他和自己一样大,入行时间短,人还老实,怎么看都不像是席厉爵会选中的。
反正这会儿公司里只有她和灰鹞两个人,不用有什么机会,她索性就直接开口问道。
“为什么他会这么器重你?你认识他的时间还没有我长呢,就开始管理他身边的保镖,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概是因为你,席总说,作为保镖只要业务能力过硬就好,而作为管理保镖的人,除了席诚哥那样知根知底的亲信,就是德重于才的人。他说,我当初狠不下心给他致命一击,也没有在被人威胁的情况下伤害你,所以他愿意给我一个试试看的机会。”
到底是席厉爵厉害啊,时锦暗暗感叹着,随即给灰鹞递了一瓶饮料。
“你自己打发时间,我去画室赶稿子了。”
冬装的款式还不够,得趁着布料没到的这段时间赶紧画好,免得到时候耽误工期。
与此同时,时氏服装总裁办公室。
时汐正站在罗蔓跟前汇报着最近一周的订单,前面的多少个名字读过去,罗蔓都毫无反应,直到最后一个名字出现,她才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向时汐。
“等等,惜时是时锦一手创立起来的公司?她不是才大学毕业吗?”
“嗯,惜时一开始只是一个大学生团队,最近半年才开始走入正轨,不过听说只有十几个人,资源什么的根本不行,利润什么的也还在入不敷出的阶段,大概都是靠着她从时家和席家卷走的钱顶着,说不定哪天就直接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