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安保人员迅速赶到,看着颤颤巍巍站起身的沈嘉弦,一脸疑惑的询问。
“二少爷,刚才是谁打的电话给我们?您这是和谁动手了?一会儿还有拍卖环节呢,您这脸,可怎么上台啊。”
沈嘉弦肿着半边脸,说话都含糊不清,几位安保人员也只能勉强听懂几个字。随后,换衣间内传来哭声,席厉爵随之走出,看向在场的几位安保人员。
“是我打的电话,非礼我夫人的就是你们二少爷,这件事,我要一个说法,让你们沈总过来一趟。”
这样命令的口吻,也就只有席厉爵敢吧。安保人员自知惹不起,赶紧让其中一人去请,沈嘉弦也被带走处理伤口。席厉爵坐在沙发上,毫无动作也不说话,站在一边的两位安保人员也是不敢动作,在门口站的笔直。
躲在更衣室里的时锦为了演的更加逼真一直在假装抽泣,哭的都渴了。从布帘缝隙露头偷看,用手凑到唇边做了个喝水的手势。席厉爵会意,端了茶几上一杯柠檬水送进去,假装宽慰。
“不哭,看看,妆都花了。沈嘉弦今天被打成这样,以后一定不敢了,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们应该高高兴兴的过完这一年,是不是?”
“可是他欺负我……他要脱我的衣服,还扑上来咬我!他就是个禽兽,呜呜呜……老公,我不干净了。你会不会不爱我了?”
“不会的,锦儿在我眼里是最干净的,最好的。乖,年宴还没结束,一会儿种着眼睛可就不好看了,不哭了好不好?”
大声说完了给外人听的,时锦扯下肩头的披肩低声开口。
“快咬我一口,留个印,一会儿沈嘉谦来了好有的说。”
“既然如此,那我得多留一点印记才行。”
面对自家夫人,席厉爵毫不客气的吻花了时锦的口红,在肩膀上咬了一口,意犹未尽的又在她颈侧印下一吻。
时锦怕门口守着的人起疑,只能在席厉爵放肆的同时继续抽泣。
身体面对席厉爵的亲吻已经形成自然反应,呼吸混乱衬的抽泣更加真实丰满,席厉爵随之低笑,凑到时锦耳边低语。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在犯罪,不过,也不错。”
很快,沈嘉谦带着助理赶来,等待在旁的安保人员简单说明情况之后,沈嘉谦轻叹口气,看向更衣室门口。
“席总,要不然我们还是出来说?嘉弦还是太年轻,火气大,在家的时候就不听劝,今天的事实在很抱歉。”
席厉爵大步走出更衣室,抬眼看向沈嘉谦,字字珠玑。
“所以我夫人受了委屈就该自己受着吗?沈总,沈二少已经不是第一次趁我不在来打扰我夫人了,我先前给沈家留了面子,下手不重,而沈二少似乎不长记性,再二再三。据我所知当初就是你弟弟移情别恋在先,被我夫人捉奸在床,视频证据现在还压在您手里吧?没有视频,沈二少这名声就真的能保住了吗?”
早年间,沈嘉弦和时锦住得近又是同校上课,是当初圈内公认的金童玉女,直到时锦是被领养这件事被李秀云暗中透露出去,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有了裂痕,在那个刚刚出现虚荣心年纪里,是很容易受人挑拨的,李秀云加上时汐一番明里暗里的干预,就已经让沈嘉弦动摇。
对于这些事,沈嘉谦也是知情的,到底是沈嘉弦理亏,这件事,无论席厉爵如何要求,他也没法讨价还价。
见沈嘉谦一脸为难,席厉爵直接牵着时锦的手把她拉出更衣室,嘴角蹭花的口红和肩膀处的咬痕,配上时锦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是可怜的紧。
就在此刻,沈嘉弦也一瘸一拐的走进门来,站在沈嘉谦身边开口解释。
“哥,这不是我干的!你相信我,他们冤枉我,我只是过来找锦儿道歉的,我想让她原谅我而已!我身上的伤有时锦打的呢,你别看她现在哭的一脸委屈,厉害着呢,我根本没碰着她!然后,席厉爵就进来了,抓着我就打啊!他们就是合起伙来坑咱们的啊,哥!”
眼见沈嘉谦不说话,时锦也从席厉爵怀里站出来,带着哭腔开口控诉。
“只许你抱着我咬,不许我打你吗?你这个渣男,当初我和你有婚约的时候,你跑去和时汐上床,现在我好不容易和席总在一起,你又来求原谅!我算是彻底看清你了,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沈总,我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有男人欺负您夫人,被您撞见,您会袖手旁观么?”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任何一个爱着自己女人的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家女人被其他男人欺负。
与其等席厉爵提出赔偿方式,不如他主动一些。
沈嘉谦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沈嘉弦脸上,开口警告。
“沈嘉弦你给我记住,婚约不是儿戏,你和时家大小姐的婚约已经不存在了,而席总是她的未婚夫,你和她以前感情再深,现在也只能当做陌生人。以后你再敢乱来,就给我离开沈家!别在这杵着碍眼,赶紧滚!”
明知这是沈嘉谦的权宜之计,沈嘉弦也还是一肚子委屈,被人扶着一瘸一拐的离开休息间后,沈嘉谦直接从身边助理的手里拿出一份文件夹递给席厉爵。
“席总,这是为今天年宴准备的拍品,您先过目,有什么喜欢的,价钱方面,我们沈家都愿意让三成价钱。我先带你们去化妆间给席夫人重新化妆,一会儿挑选拍品的时候席夫人也可以跟着一起去。”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到时候看上什么好东西只管让席厉爵下手就好,想想就觉得得劲儿!
时锦的手在席厉爵背后轻轻敲了两下,随后,席厉爵直接点头应下。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沈嘉弦必须在今天当众向我夫人道歉,要是做不到,今日这年宴我就不参加。”
好好的宴会要是半截走了,明摆着就是打沈家的脸,煜京最显赫的席家不出场,这年宴也实在是没什么办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