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报警把我抓起来好啦。”
其实池悠悠一开始是在专注吃早饭的。
而且她在认真的想‘吃人嘴短’的这个问题,到底要不要碰那杯奶昔。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温晴是为了给祁薄砚做奶昔,才会给所有人都做了一杯。
结果就听到她又在那里阴阳怪气的点她。
这话说得很高级,可以说是无缝衔接似的,其实就是在讽刺她。
但凡吃过圈内‘她和凌暮云’的瓜的粉丝基本都能听出来温晴的潜台词。
只是此时她若是直接反击,就等于是坐实了那些传闻。
不过这敌意满满直接怼到脸上来了,她这脾气怎么忍得了,绝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
祁薄砚原本以为她这小脑袋听不出来,哪知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接下来的反讽让他亦是有几分意外,薄唇掀起浅淡的笑弧。
蒋诗宜就坐在池悠悠身边,听她话是冲着她说的,没反应过来,“啊?”
池悠悠眉梢上挑,看着蒋诗宜,语调淡了几分,“你刚刚不是问我,解决矛盾最直接的办法是什么吗?”
蒋诗宜喝着手中的奶昔点了点小脑袋。
“翻脸。”
蒋诗宜:啊???
池悠悠吃的差不多,嗓音娇软,却带了股子压迫感。
“我之前有个朋友,总爱阴阳怪气的说话,得罪了好多人,最后落了个被人把嘴撕烂的下场。”
“所以有矛盾千万不要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直接翻脸,把话说明白,实在看不惯就直接报警吧,再把自己气脑瘫了怎么办。”
她有话就跟她直说,在那里整一些指桑骂槐的行为真的令人迷惑。
若她单单只是因为好闺蜜白婉音针对她她也可以理解,但她总觉得她的敌意似乎更像是来自于祁薄砚。
温晴的面色直接沉了下来。
她是在有意引导粉丝,也的的确确在暗指池悠悠插足别人感情不要脸。
原本是想激怒她,让她在直播间失态,好让节目组直接把她踢出去。
最差的后果也是她不敢接话。
她实在没想到她会如此气定神闲的来了个反击,反倒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草我草,神仙打架,这早饭吃的怎么一股火药味啊,我隔着屏幕都闻到了】
【这姐太牛逼了,池悠悠什么招都敢接啊】
【池悠悠这张小嘴叭叭叭叭的好毒啊哈哈哈哈哈我喜欢】
【可池悠悠这么说不就是间接承认温晴在说她了吗?你们在聊什么?池悠悠她三观不正啊!】
【搞笑,是温晴先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好吗!
而且不知全貌不予置评,谁说温晴说的就一定是对的?
圈内都说池悠悠对凌总很痴狂,上了节目池悠悠全程都没怎么睬过他也是事实啊!
人倒是可以装出来对另外一个人不在意,可总归会有破绽,这节目一天几乎直播20个小时,你看池悠悠对凌暮云什么态度?】
【举手,我倒是发现昨天做午饭那里凌总好像有刻意的接近池悠悠】
蒋诗宜虽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但是不敢插话:怎么回事啊,我就好好吃个饭,怎么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她求助的看向邵湛,希望他来调节一下气氛。
邵湛这个圈内人当然把所有的话都听得明明白白,不过他没想到温晴一个圈内混这么多年的如此没分寸。
不过他也有些无奈。
这女人怎么敢惹她的啊,她急了连她爹都敢打,路过的狗都得挨两脚。
他看着池悠悠,眼睛里带着些笑意。
“直播间还录着呢,你这要是让你那朋友看到了又要生气,气出个好歹来人家找你麻烦针对你怎么办啊,网上那些被带节奏的黑粉又逮着机会骂你了。”
池悠悠看向邵湛,与他对视一笑,“我这不是教诗诗呢吗,她这么乖,我可不想看她被欺负。”
蒋诗宜顿时两眼泪汪汪,感动地抱住池悠悠。
温晴眉间皱了皱,她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胸腔内的那股气快要炸开似的,难受得紧。
邵湛这句话让她的处境又不利了几分。
他甚至预判了之后网上很有可能出现的舆论走向。
如果确实有对池悠悠不利的言论出现,那所有人势必认为就是有人故意报复,也就没有人在意舆论了。
弹幕又是震惊一大片粉丝。
【卧槽?卧槽?湛哥可是娱乐圈有名的和事佬,他这句话不是直接帮池悠悠吗?他们什么关系啊能让湛哥这么为她说话?】
【[吐舌]不管,湛哥帮谁我站谁】
【突然?感觉?池悠悠和蒋诗宜?也有点?好磕?】八壹中文網
【姐妹情大过天嗷嗷嗷嗷嗷嗷嗷】
白婉音立刻给温晴解围,转开话题跟她去谈论别的话题。
“哎呀,不要跟无关紧要的人生气嘛,那我跟你分享个我刷到的新闻,我当时看到的时候都惊呆了。”
“我记得新闻标题是这样的:一女子发现丈夫与‘另外一个女人’的床照,连捅丈夫数刀,结果捅完发现照片上的女人是多年前化了妆的自己……”
这事儿勉强算是过去。
饭后,秦导组织了大家玩桌游,也是为了照顾白婉音的病情,节目组设置的游戏环节到了下午才开始录制。
工作人员把他们带到了昨天那个教室主题的练歌房。
池悠悠第一眼便看到放置在角落里的抽签箱,好奇的走过去伸手拿了一个任务卡出来,看了看里面的惩罚。
结果她抽中的那个好刺激!
太变态了,秦导太变态了!!!
以至于她走到祁薄砚身边时还在念叨这句话。
男人听到她一直在那里嘀咕什么,俯身伏到她唇齿间,“什么?”
她因男人身上独特的气息突然贴近心尖猛地跳了下,呼吸变得很轻,两颊忍不住的泛红。
他干嘛突然靠她这么近!
她又想起惩罚箱里的任务卡,脑中的一根弦倏尓绷紧了。
她把手弯成小喇叭,很郑重的跟他讲:“那个惩罚箱里的惩罚太奇怪了,我们一定要抢到前两名。”
祁薄砚眯了眯深长的桃花眸,挑眉,“那万一抢不到怎么办?”
池悠悠压根没有想抢不过的可能性。
她眨眨眼睛,娇软的道:“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她还不知道他么,过目不忘这种金手指当然要在这种地方用啦。
祁薄砚凝了她几秒,但笑不语,站直了身子,那软软的声音还响在耳边似的。
相信。
信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