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爸爸?”阮似锦歪着头,大人们摆桌椅的摆桌椅,端菜的端菜,盛饭的盛饭,每个人都在忙,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挂着喜色。
可明明是这样团圆的大喜的日子,自个爸爸的脸色却有些消沉。
“没事。”阮建国仰起头看天,然后玩笑似的道:“爸看看天上会不会掉馅饼,不会掉馅饼的话掉点金子也成。”
阮似锦闻言小嘴微张,先是若有所思而后凑到了自个爸爸耳边:“可以呀,爸爸想看,锦宝就让白胡子爷爷......”
“别!”
阮建国压低声音无奈解释:“爸刚才是开玩笑,不劳而获可不是好习惯,爸现在都愁咋报答老神仙呢。”
阮似锦眼眸一转,小脸认真道:“白胡子老爷爷说,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把锦宝养的很好,这就是报答呀。”
阮建国闻言笑了笑,“这是白胡子老爷爷告诉你的?”
“嗯啊~”阮似锦点头。
阮建国轻声道:“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对锦宝好可不是为了报答老神仙,是因为本身就想疼锦宝。”只不过以前没能力。
“嗯!锦宝明白的,但锦宝看到爸爸不开心,所以......”阮似锦说着说着忽然仰起头小脸很认真的在听,时不时的还点头,看的阮建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完了,老神仙该不会因为他的话生气了吧。
正在阮建国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闺女用超小的声音说出了一针见血的扎心话:“爸爸你很缺钱嘛~”
闺女软萌的小奶音宛若一把全粉的超萌连发机关枪‘突突’着他的心脏。
阮建国忍着想吐血的冲动:“爸爸不缺,但爸爸的单位吧,挺穷的。”不过阮建国没好意思说的是:爸爸所在的华国现在也挺穷的。
“这、这也是白胡子老爷爷说的吗?”阮建国颤了颤眼角,不敢吭声了,感觉底裤是啥颜色都被老神仙看的一清二楚了。
“嗯呐。”阮似锦抬起小手捂着小嘴在自个爸爸耳边小声道:“白胡子老爷爷还说如果想要钱可以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好多钱和粮食哦~”
阮建国后背冒着冷汗,越听心跳的越快。
完了,完了!老神仙这是听到自个教育闺女不能‘不劳而获’之后,所以要开始教小闺女抢劫了吗?
这,抢劫虽然不是不劳而获,可是劳动的方向好像不大对啊。
再说了,华国现在国库空空,抢谁啊......
哪个冤大头值得老神仙出手去抢?
阮建国正头脑风暴着抢谁好呢,耳边就传来小闺女的声音:“好像是洋.....”
阮建国嘴皮子一哆嗦,姓杨的冤大头?
“洋鬼子、岛国鬼子还有~”没等阮似锦说完,阮建国便大惊失色,他忙抱着小闺女悄咪咪的跑到了后院去:“乖、乖宝啊,你说什么、什么鬼子?”
老神仙说鬼魂还差不多,咋说起鬼子来了?
“唔,白胡子老爷爷说就是坏人。”阮似锦抬手指了指老牛棚的方向:“那些坏人跟外面的坏人要一起用钱和粮食干坏事呀。”
阮建国顺着闺女的手看了眼,而后又看着闺女的脸:“坏人......”
是了,那群坏人虽然被看的紧,但肯定能被他们找到机会联系外面的人,说不定这钱和粮就是用来让他们上手干坏事的。
阮似锦一脸乖巧的解释:“白胡子老爷爷说那本来就是这里的钱,锦宝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些钱......”阮建国忽然明白了,他克制着情绪,声音很低很轻的问道:“锦宝,那些钱是华国以前被强盗偷走的吗?”
阮似锦眨巴着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点头:“嗯啊!所以白胡子爷爷让锦宝去拿回来。”说着阮似锦掰着手指:“白胡子老爷爷说粮食分给大家吃,因为那是他们欠农场叔叔们的,但是金子爸爸可以拿去用哦。”
阮建国‘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傻傻的问了句废话:“白胡子老爷爷是不是知道爸在做什么......”
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了,老神仙连谁是坏人,坏人的钱在哪都知道,咋肯呢个不知道这个。
“锦宝你、让爸先缓缓。”阮建国深吸了一口气,惊喜来的太突然以至于他有些精神恍惚。
刚才还在纠结怎么劝闺女换个方向‘劳动’呢,身为一个老父亲,阮建国认为他最起码得保证闺女不去干抢劫这个行业,毕竟太危险了,收入还不稳定。
可现在,他觉得抢,必须抢啊。
华国的钱,从强盗手里‘拿’回来,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咱华国现在正缺钱呢,又要给苏维埃老大哥还账,又要打鬼子的。反正哪儿哪儿都缺钱。
可,怎么拿回来呢?
阮建国正想问就听前院有人在喊他和闺女去吃饭,阮建国忙道:“锦宝,这事咱们等吃完饭再找时间说可以吗?”
阮似锦点头:“可以呀。”晚上出发都行,鬼子们自打收到了消息就变积极了,一个个快马加鞭的,黄金和粮食今早就运送来了。
有竞争和压力才有动力。
不过能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还要多亏了传音符,傀儡刚收到就传音给她了。
所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要不就今晚开干呢?
粮食再多也不嫌多,黄金她虽然不缺,但拿下了给自个爸爸当零花钱也很快乐不是吗?
最起码她知道,这笔钱送到自个爸手里是为了要研究新武器去教训那群给自己找麻烦的人的。
只要看他们吃瘪,她就开心。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