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头子的话让顾文国松了口气。
顾文国看向一旁的小周,小周点头,微微抬起手上的记录本示意自己已经记录下来了,回去之后,这几件要做的事不会和县长之前的日程表冲突。
没过一会,顾平安开着深耕机转回来,准备复耕一遍就播种了。
深耕机上的顾平安看着那两道骑着车离开的身影,没说话,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现在他那个不苟言笑的爸应该已经知道他很厉害了吧。
顾平安脸上闪过小骄傲,余光看到一旁的大喜已经超过他了,他忙道:“大喜,大喜,你这是趁人之危啊!”
大喜回头,面无表情道:“那你别‘危’。”
说完大喜踩下油门老神在在的开的更远了。
顾平安噗嗤笑了。
别危是什么鬼,这种说法还怪有意思的。
-
京都。
会议结束了。
夏老爷子被留在了里面,已经聊了将近两个小时了。
“里面到底啥情况啊?!”
“快把老……快把我急死了。”他们这样的粗人应该在外头不应该在走廊上。
光是站在这里都觉得浑身刺挠。
“行了,你别转了,再转我都要晕了。”
“你晕啥?被炮弹炸了都没见你晕。”虽然嘴上是这么嘟囔着,但老者到底是坐下来了:“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好消息啊。”
“那批人在会议说没能推翻夏老首长的说法,那就说明是有机会的。”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再等等,等到好消息咱们就去喝一杯吃个饭。”
“嘎吱——”
走廊上,一双双眼齐刷刷的看过去。
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四个人在里面聊了很久。
那位心直口快的老者嘴皮子蠕动了两下又憋住了,他想问,但还是没问。
他最烦整这些文的了,看脸色根本不看不出个好歹,猜错了可就完犊子了。
比开枪杀人、排兵布阵难多了。
还好有老夏在撑着,不然靠他们这几个大老粗,全都得完蛋儿。
“行了,都别杵着看了。”里头的那位发话了,面上的严肃缓缓褪去,他的语气染上了几分缓和:“就按照夏老的约定。”
和平来之不易,一切稳中求胜。
最重要的是,如今有神仙这类不科学的存在掺和在里面。
站在他们这个位置当然经历过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东西,但迷信弊大于利,尤其是现在全国上下文化程度低,所以哪怕心里明白,但内容上并不是能公之于众的。
那位看了看夏老爷子,原本沉重的身体在吃下夏老给的养生丸之后好转了太多,心中的郁气和急躁也随之散去了不少。
纵然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他也无法忘记站在这个高度有多么来之不易。
送他一步步走上来的是人民,所以他也要慎重的思考如何回报人民,为人民服务……
站在高位,总会被蒙蔽。
有人想遮住他的眼,有人想捂上他的耳朵,更有人想混淆他说出去的话。
他看着身边这三位,微微一笑。
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但他不是一个人。
“……”
一离开会议馆,几个在外一向注意稳重形象的老者就都稳不住了。
“老夏老夏,事成了吗?”
几个老头子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而且嗓门一个塞一个的大,响亮的跟军号似的。
夏老爷子淡定的摸了摸自个发烫的耳朵,他吐出了一口气,脸上的严肃和凝重之色缓缓褪去。
这一下,周围的几个老头都兴奋了。
“我那药!”
“好。”
几人相视无言,在外不必说的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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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表面身处电厂,实际上身处在兵工厂的夏国安收到了秘密电报。
等到他破译之后,因为专心而夹紧的眉终于散开了。
“终于等到好消息了……”
至于那药的事。
夏国安缓缓皱起眉,回想起了阮老弟跟他说的话,那批药只有华国人能吃,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混合着武器将药发给了特殊兵种。
特殊兵种是由特种兵组成的,经常全国各地,甚至需要出国去做一些任务。他们不能暴露姓名和身份,隐于暗处做一些明面上国家不能做的事。
每个国家都有这样一个特殊部门,大家心知肚明的装傻充楞。
想到那批药的特殊性,夏国安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能抵御子弹、手雷的护身符,除了他没人知道。
但只能给华国人吃的药,如果提供给上面肯定不能明说……
看来得跟等阮老弟回来之后跟他沟通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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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也巧,当天夜里,已经被乔装打扮成老爷爷模样的阮建国下了火车,往家走。
这一路上为了隐蔽,伪装都是小事,更难得是更不同年龄段的人学不同的内容,重点是上面费尽心思让他学的,他还都会。
这一番折腾,累死人了。
阮建国幽幽一叹,眼神无奈。
终于明白小闺女说的,去学校会无聊的意思了。
小闺女不仅跟老神仙学,还跟大队农场里的爷爷奶奶学,这会估计会的东西比自个会的东西还多,这样的小人精去小学里上学怎么会不无聊呢。
想起闺女和妻子,阮建国面上挂着笑,淡定的走着夜路。
*
几个小时之前。
特训班外。
身后有人举枪对准阮建国瞄准,结果子弹射出去在靠近阮建国的时候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被反弹了回去。
察觉到身后动静的阮建国淡定的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心道:小闺女yyds!
看来下回得换成别的模样了。
家人们谁懂啊,我闺女是小神仙居然还有人想暗杀我,杀的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