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还在睡梦中的朱橚便是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吵醒。
朱橚皱着眉头从床上坐起身来,不悦的朝着门外大声喊道:“大清早的不睡觉,在外面扰乱些什么!”
朱橚的话语声落罢,门外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随后便是一阵淅淅索索的话语声飘来。
“你们都给本官下去!”
“本官一个人去求见殿下就可以了!”
话语说完,朱橚的房门便是被人敲响。
听见敲门声之后,朱橚的心情当即便是更加郁闷。
“谁!?”
“回殿下话语,吾是福州知府,刘叶。”
“知道了,外面候着!”
外面候着?!
刘叶听见之后,当即便是愣在原地。
自己这一大清早就跑来了,琼王竟然让自己在门外候着。
“殿下……”
“本王让你在门外候着!”
刘叶的话语还未说完,便是被朱橚的叱责声音打断。
“唉!”
刘叶深深叹了口气。
琼王发话,他而今只能是在门外候着。
毕竟琼王给的书信之中也说了,午时之后再来拜访。
他刘叶为了显示诚意,辰时便是带着礼物以及下人就来了。
而今琼王让他在门外候着,他也不敢怨琼王做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朱橚房内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
“刘叶对吧。”
“对,正是下官!”
刘叶听见朱橚的声音,赶忙回答道。
“嗯,进来说话吧。”
“遵命!”
刘叶心中大喜,当即便是恭敬的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进入房间之内。
“刘叶见过琼王殿下!”
刘叶一进到房间之内,便是看见朱橚端坐在桌前。
赶忙对着朱橚弯腰作揖。
“嗯!”
朱橚挥手。
“坐吧。”
“谢殿下!”
刘叶小心的拉过一张凳子,而后恭敬的坐在桌子前。
“殿下,今日辰时是下官不对,还望殿下……”
“无妨。”
朱橚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挥手示意道。
“你还是给本王讲一讲这当今福州的形势吧。”
“是。”
刘叶伸手擦了擦方才因为紧张额头渗出的汗水,笑着对着朱橚讲道。
“而今福州周围越是有着三千多人的海盗倭寇,战船约有六七十只。”
“也正是如此,每次出兵剿伐都是兵败而归。”
“所以无奈之下,只得上书皇帝,让皇帝派人来协助剿灭这倭寇海盗。”
“这不,派琼王您来了。”
“出兵剿伐。”
朱橚看着刘叶问道:“也就是说,你们知道那些倭寇海盗的老巢在哪里了?”
“回殿下,知道是知道,但是攻不上去。”
“毕竟我大明水师兵力有限,那倭寇海盗实在是兵力……”
“本王明白!”
朱橚端起茶水看着刘叶讲道:“本王也得到了一些消息,也是事关于倭寇海盗的。”
“哦?!”
刘叶一脸惊喜道:“殿下也有消息?”
“嗯!”
“从一个雷姓大汉嘴里知道的。”
“雷姓大汉?”
刘叶神色一怔,望着朱橚大声说道:“莫非殿下说的是那雷猛?!”
“雷猛?”
朱橚疑惑地看着刘叶。
“殿下不知么?”
“就是一个身形魁梧,面庞黝黑的大汉。”
“那想必就是了。”
朱橚简单回想了一下那大汉的容貌说道。
“本王从那雷猛嘴里得知,现今倭寇海盗所有兵力加起来最多是有着四千人。”
“战船的话,最多则是有着四十艘的战船。”
“嗯!”
刘叶听完,不禁点头,这说的倒也和自己了解的差不多。
“殿下是在哪里遇到那雷猛的?他人现在何处?”
“死了!”
“死了!?”
刘叶惊愕。
这一个海盗的二当家竟然死了?!
“殿下,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说来也是巧合。”
朱橚微微一笑:“这雷猛是昨天偶然遇到的,然后便将其擒住,逼问了这些消息。”
“这……”
刘叶张大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可是绞尽脑汁想弄死那群海盗倭寇的首领,可总是求而不得。
毕竟人家不上岸,自己也没有机会。
却不成想,这琼王到福州没有两日,便是弄死了那雷猛。
“殿下啊,真是……”
“真是……”
“真是什么?”朱橚看着刘叶疑惑道。
“真是让下官佩服!”
二人正在谈论之间。
房门外又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殿下!”
李平河神色慌乱的跑进朱橚的房间内。
看着朱橚神色一脸慌乱道:“殿下,出,出大事了!”
朱橚见状,当即便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张恒呢?”
李平河深吸了口气,看着朱橚焦急的说道:“殿下,不,不是事关张恒。”
“是,是海盗!”
“海盗?!”
朱橚神色一怔,目光紧盯着李平河。
“到底怎么回事,别慌,细细说来!”
“殿下,是,是这样。”
“昨夜您不是让我去海面盯着吗,然后平河回来便是来通知您。”
“可,可今日早上,我便是看到海面出现了十多艘的船只。”
“我本以为是咱们的人,可是仔细看了一番之后,发现是海盗。”
“并不是张恒!”
朱橚眉头顿时蹙起。
不仅仅朱橚,就连刘叶也是慌忙的站起身来。
“殿下,这,我们当如何啊?”
刘叶已经是被打怕了。
不然也不会朝着朝廷要兵支援了。
“如何?”
朱橚冷笑。
“刘叶,你带人立刻前去卫所,调集船只军队!”
“速去!”
“遵、遵命!”
刘叶领命,慌乱的朝外跑去。
李平河望着自家殿下道:“殿下,那,那我们呢?”
“现在咱们可没有火炮战船啊!”
“慌什么!”
朱橚厉声喝道:“没有战船难道你就怕了么?”八壹中文網
“没有火炮战船难道就不能打了么?”
“一个小小海盗有何惧!”
“叫上冯云杜崇民李公公,咱们去海边!”
李平河一怔,以为自己耳朵坏了,目光呆滞的望着朱橚道:“去海边?”
“殿下,不可啊,这是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