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元惊觉,就不该和这个查不清底细的男人搭腔。
朝辞白帝彩云间,作死就在一瞬间,他这下彻底没气势了。
顾宴辞顶顶舌根,语气勾着淡漠,“朋友而已。”
盛明元被他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压得说不出话来。
都是事实,就是,这个态度怎么这么烦人?
顾宴辞迈开步子,彻底将盛明元忽略在身后,到温予意门口的时候,他的目光停在机械冰冷的电子锁上。
舌头顶了一下口腔壁,试着输入一串数字。
叮的一声,解锁成功。
顾宴辞微微愣神,下一秒跳动的心脏被愉悦完全覆盖。
他刚才,输入的是他自己的生日。
解锁成功,他没进去,将门重新关上,静静等着。
温予意换好衣服跑来开门,顾宴辞靠在墙壁边,一身西装干净利落,她扑上去,抱着他,将他这身利落都撕碎。
她用毛茸茸的下巴去拱他下巴,然后仰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九爷,中午好啊~”
顾宴辞托着她,往屋内走,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扫了一眼茶几上的柠檬糖。
“不是要出去?”
顾宴辞盯着她,问:“吸烟了?”
心虚一闪而过,温予意慢腾腾伸出一根手指,想着不贴切,手指向下弯曲:“就半根。”
这样子可爱的紧,顾宴辞知道他是真完了,怎么看怎么喜欢,恨不得栓裤腰带上,一天看个几万遍。
他嗓音清润悦耳,咬字清晰:“半根......要怎么罚呢?嗯?”
半根也要罚?
温予意不乐意。
从他身上挣扎着要起来,被顾宴辞有力的臂膀圈着,他闷笑出声:“开玩笑,不罚。”
温予意气愤的咬他一口,“今天要带我去哪?”
顾宴辞仔细打量她,托着她的腰站起身,将她脖子上的项链扯下来,“爷爷送的?”
温予意点头,上次回顾宅的时候送的,她挺喜欢。
顾宴辞随手扔进垃圾桶里,指腹在她脖间的嫩肉轻轻抚了抚:“以后这里,只允许带九哥送的东西。”
挺霸道。
温予意眯起细长的桃花眼看他:“那九爷,倒是送啊!”
空口套白狼呢这是?
顾宴辞在她不善的目光里低笑出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取出一根细长别致的项链。
链身一环扣着一环,正中间是一枚白色纽扣,突兀,但也好看。
顾宴辞给她戴上,温予意抬手捏着那枚纽扣,“这是什么?”
看着那颗钮扣被她撰在手指尖,他心生一动,俯身靠近她,痞雅的气息就喷在她耳边:“是我十八岁那年,你送给我的衬衫上面的第三颗钮扣。”
温予意挑动眉尾,要说呢,还是九爷会谈恋爱,拿她送给他的东西,抠出一点来回送给她?
她放下纽扣,抓他腰间的西装,“九爷太不把我放心上了,连顾爷爷送的那条项链都价值上亿。”
她不是真抱怨。
顾宴辞抿唇,笑,起身看着那颗纽扣停在她胸前,心里涌着满意。
“第三颗纽扣靠近心脏。”
语言的魅力真的震撼人心。
温予意又重新抚了抚那枚纽扣,第三颗纽扣靠近心脏,这句话一下子就让她胸腔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开心。
顾宴辞他......
太会了......
在她沉默的这几秒,顾宴辞将她抱起来,沉声问了一句:“需要解烟瘾吗?温小姐?”
要,当然要。
她主动抬头,去吻他。
最后,顾宴辞的吻,顺着她的唇,到下巴,到脖子,到那颗纽扣停留的位置。
她仰着头,情动。
顾宴辞哑着声音,问:“可以再下去一点吗?”
可以再,下去一点吗?
下到,哪去?
温予意不懂,茫然的点了点头,顾宴辞勾唇,湿热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
然后到此为止。
顾宴辞在盖章,一点一点,让她身上留下他的专属印记,但不越矩,有些事,可以晚些再做,有些印章,可以晚点再盖。
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温予意被他抱着,趴在他肩上,调整呼吸。
出门是在一小时后,温予意被蒙着眼,由顾宴辞抱着。
先是上了车,然后上了飞机,路程漫长到她渐渐犯困,窝在顾宴辞怀里睡着了。
摘下眼罩的时候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顾宴辞不见踪影,直升机停在了一片向日葵花田里。
落日已至,烧了半边天空的云。
一望无际的向日葵花田里,只有风声。
温予意眼神动了动,下了飞机。
花田里有位哑巴阿姨,看到她时面上一喜,咿咿呀呀指着一个方向让她过去。
小路很长,她走了好大一会都没有看到顾宴辞,快走累的时候,干脆破罐破摔蹲坐在一个石头上。
太阳彻底下山,向日葵慢慢的转向垂下头。
“小懒虫。”
顾宴辞的声音恰时出现,他西装袖子挽到手肘,手里捏着一个文件袋。
温予意腮帮子微鼓:“顾小九,你知不知道我穿着高跟鞋。”
顾宴辞目光往她脚上看,后面磨红一片,他心疼的蹲下来,将她的高跟鞋脱下,颦着眉头将她的玉足捧在手心:“我刚才,在你脚边放了一双平底鞋。”
就是知道她穿了高跟鞋,所以才让人备了一双平底鞋在这边候着。
温予意:“........”
都是爱美的错,她没肯换。
顾宴辞打个电话让人送药进来,把温予意抱在身上,继续往里走。
渐渐的,眼前出现一栋二楼小洋房。
顾宴辞把她放在一个秋千上,单膝跪在她身前,薄唇撩起好看的笑意:“小十,向日葵低头了。”
温予意没来由的心动与紧张,搓着指尖,与顾宴辞四目相对。
“顾宴辞也要低头,臣服于你。”
温予意呼吸一滞,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连话都说不出来。
小时候的温予意很长时间都长着一根逆骨,凡事喜欢争个输赢,顾宴辞比她年长一岁,事事比她厉害个半截。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她总想赢,顾宴辞总是笑着捏着她耳垂说:“九哥胜你半子。”
后来她也没了能赢他的机会,现如今,也.......咳.......没差。
“九哥......”
“温予意,我想把你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