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惊的头皮发麻,顾九爷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再抬表一看,发现已经远远超过老大制定计划时说的把时间控制在一个小时以内!
顾久成的庄园里有数不清的雇佣兵,温予意说过,要在他出发后的二十分钟行动,行动后半个小时以内离开,否则雇佣兵一旦追上来,他们很难走掉。
顾久成的车身已经被撞击的破烂变形,目的早已达成,是她玩过头了!
初见刚给各车下了撤退指令,后面一道强光射来,她捂眼,侧头往后面看,十几辆载人开车正在加速往她们这冲。
没开枪完全是因为顾久成夹在她们中间,否则,她们这几辆车早已经被枪弹扫成马蜂窝。
完了!
初见咬牙,给其他几辆车下命令:“马上走,我断后!”
说完,没挂点的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淡漠带着寒冰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刺激初见的耳膜,让他从脚底板都升出一股寒气。
“破绽第一条准则,回去自己执行。”
这句话说完,电话便被挂断了。
初见咬着牙,紧紧握着方向盘,顶开顾久成的车撞翻护栏强行转向开进旁边的草丛。
六辆车一离开顾久成的车子的安全范围,枪声瞬间响起,无数子弹穿过车身与初见擦肩而过,她压着身子,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加速行驶。
快以为自己要祭天的时候,所有的火力好像有所转移,不再对准她们!
一个拐弯之后,驶进盲道,她降下车窗看过去,好几辆载着雇佣兵的卡车侧翻飞移出护栏之外,然后瞬间起火爆炸。
这一切,仿佛有人预测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提前为她们的逃跑做了准备。
来不及多想,她猛踩油门加速逃离。
回到基地,初见想起顾宴辞的那句话:破绽第一条准则,回去自己执行。
破绽准则第一条,不严格遵守指令将组织成员陷入危险之中,则处以最严格的鞭刑。
初见内心开始不安起来,顾宴辞怎么知道破绽的第一条准则?又为什么一听她声音就知道她是初见?
难道.......
难道破绽组织已经被老大偷偷搞成.......夫妻双方共同经营的恋爱产物了?
初见先下地下囚牢主动接受长达三天的鞭刑,打算等出来的时候去找温予意仔细的问问。
*
顾宴辞估摸着自己的身份应该也瞒不久,手机上的通话记录便懒的删,打开网页登录网址植入一个定位追踪木马,做完一切清除记录回房。
在阳台吹了会风,肌肤上有凉意,他刚躺下,怕热的温予意毫无意识的缠了上来,手脚并用的圈着他。
平稳的呼吸扑在顾宴辞的喉结上,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着,他抬手轻轻捏了一下温予意的脸。
小玫瑰顺着他的手蹭啊蹭,一点转醒的痕迹都没有,或许觉得他身子温凉舒服,几乎整个人彻底攀到他身上,压着他。
顾宴辞沉沉的看着怀里的人,眉眼深邃决定不抵抗自己的欲望,倾身去吻她的眉眼,鼻梁,然后在唇上辗转。
越来越有不可控的苗头,他微微叹口气,把小玫瑰安抚之后,起身去洗冷水澡。
温予意是在凌晨醒的,手臂酸痛,身子,也酸痛。
顾宴辞几乎是在她动的那一秒就醒了,眼底惺忪,“渴了?”
温予意揉着眼,殷红饱满的唇微微嘟起,样子乖巧可爱:“不是。”
顾宴辞接着问:“要上厕所?”
“不是。”
“那宝贝是想要......继续.........”
腹部瞬间挨了软乎乎的一拳,顾宴辞闷闷的笑出声。
“九哥,饿了~”
温予意的语气又软又萌,带着点撒娇,顾宴辞那颗黄彤彤的心瞬间就化了。
看了一眼时间,才五点半。
顾宴辞起身,伸手去捞温予意被她躲开:“九哥去煮,煮好了叫我~”
顾宴辞扣着她的腰,蛮横的将人圈在怀里:“你继续睡,九哥抱着你。”
温予意没能随意,靠着他,张嘴就是咬。
最后人被压在客厅的沙发上,被反咬的更厉害,温予意抱着他的胳膊哼哼唧唧的说真的好饿。
吃的多,耐不住运动强度也很大,温予意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饿醒。
顾宴辞在她锁骨上吮咬一口,嗓音低哑:“小崽子,故意折磨我。”
到底是心疼她,没舍得真让她跟着自己一起进厨房,让她睡在沙发上,顾宴辞翻了翻冰箱,拿了个鸡蛋和一些青菜,给温予意下面条。
煮好,捧出来的时候,小玫瑰挠着自己的脸,面上有点生气。
顾宴辞把碗筷放下,捞起温予意,她细腻的脸蛋上有几道抓痕,眉头皱着,皱起的小山川十足的彰显了她的不悦。
他抬手,指腹轻柔的替她将皱起的眉头抚平,把人揽到腿上,心疼的一点点去吻那几道抓痕。
“有蚊子呀....”
温予意眼睛都不睁,嘟囔出几个字。
哪有什么蚊子,她又困又饿,迷迷糊糊的忘了自己在沙发上,伸手一摸,摸不到顾宴辞脾气都上来了。
顾宴辞将她抱在腿上,耐心怜惜的哄着她:“给乖宝贝赶走了,不生气好不好?”
温予意难得作,眼睛都睁不开,说话一点道理都不讲:“你让它们不准叮我。”
顾宴辞的手盖在她的后脑勺上,指腹摩擦着她的头发,闻言,悦耳低沉声音在寂静的客厅响起:“各位蚊子大哥,麻烦别叮我的小奶十。”
温予意眼睛睁开一点点,皱了皱眉,软乎乎的开口:“你说人话它们怎么可能听的懂。”
她很少这么骄横,顾宴辞看到这样的她时还是在她刚来顾家那一年。
虽然温予意身份特殊,但顾家人人都拿她当宝,巴结也行,惹不起也好,反正她要什么顾家人就给什么。
半年时间,她被宠的性子刁蛮,还是顾宴辞冷着脸,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让她改性情,免娇嗔。
如今大了,顾宴辞原则也没了,她要的便给什么。
她说,你说人话它们怎么可能听的懂?
于是顾宴辞沉默了两秒,学着蚊子翁鸣的声音:“嗡嗡嗡嗡嗡嗡~”
迷糊的温予意一下就笑出声。
顾宴辞捏着她的耳垂,低笑,俊朗的面容上全是无可奈何:“开心了?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