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辞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给她拍灰,慵懒含笑的嗓音回她:“原来小十........”
“不是想吃鸡腿,是想吃哥哥啊~”
节目组:“........”
温予意歪着头看他,脑子迷迷糊糊也不否认,舔了舔唇角,食指去勾他的小拇指,声音比往日甜了几分:“九哥~”
顾宴辞凝视她两眼,喉结滚动,把鸡腿给了一个路过的小朋友,腔调温和:“九哥背你回去。”
温予意摇头:“不想回去。”
夏日的风燥热难耐,田园里传来声声蛙鸣,人群熙攘,她也想听周围的人祝福她和顾宴辞。
比如不辞青山,相随与共。
比如恩爱两不疑,携手至天荒。
想着,眼里覆上一层水汽,可惜的是,今天穿婚纱的那个人不是她,娶了心上人喜笑颜开的也不是顾宴辞。
顾宴辞怜惜的弯腰,亲了亲她的唇角,在她耳边低声诱哄:“回去洗澡给你看。”
眼泪一下没了,温予意点头要回去,多少带着点迫不及待:“走!”
顾宴辞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他转过身,弯下身子让温予意趴在他背上。
温予意靠上去,顾宴辞将她往上掂了掂,步子沉稳的背着她返程。
顾宴辞选了另一条路,沿着河堤走一大圈也能到家,河边的风吹去大半燥热,温予意趴在他背上,舒服的眯起眼睛。
“九哥,你好香。”
“嗯?”顾宴辞慵懒的应她,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拖腔带调的问:“有多香?”
“想....吃、掉。”
顾宴辞没忍住笑出声。
“九哥~”
“我在。”
“礼尚往来,我下次也洗澡给你看。”
顾宴辞脚步停下来,呼出一口气,薄唇抿起,一言不发。
行,喝醉了比他还能耍流氓。
跟拍pd:“......................”首先,我没得罪你们任何人!其次,我没得罪你们任何人!最后,我没得罪你们任何人!
为什么要让我拍这种不能听也不能播的玩意?
“九哥~”一声一声的九哥,可爱又软甜,和温予意平日里的清冷完全不一样。
顾宴辞没有丁点不耐烦,性感到极致的声音回:“在呢。”
“想摸摸你腹肌。”
喉结滚动,顾宴辞笑到胸腔震动。
后面的跟拍pd也露出一丝笑,温小姐喝醉以后,真的可爱很多。
顾宴辞回过头,眼里是掩不住的光华,语调平和:“拍下来了吗?”
跟拍pd点头。
“后期剪掉的时候发一份给我。”
跟拍pd继续点头,看了一眼还在说醉话的温予意,默默为酒醒之后的她祈祷。
跟pd说完,才回温予意的话:“温小姐这是,借着酒意耍流氓?”
温予意打了个酒嗝,双手搂紧顾宴辞的脖子:“啊?九哥不喜欢。”
顾大流氓: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他眉骨一挑,调子慵懒性感,也含着点地痞流氓的气息:“喜欢,天生就好你这口~”
温予意只听到“喜欢”这两个字,算是得了满意的回答,伏在顾宴辞肩上低低的笑。
她腔调里带着无尽绵延的笑:“九哥~”
“嗯哼?”
“我也喜欢你~”
顾宴辞脚步一顿,微眯起眼睛,望了一眼前方昏黄灯光下长长的小道,难得又说了句脏话。
“真他妈要命啊,温小十。”
低哑里卷着欲色,连跟拍pd都听出来了九爷的不对劲,似乎蠢蠢欲动。
脚步加快,没几分钟就回到了小泥屋,镜头被隔绝在外,麦克风在半分钟之后也停止了收音。
pd放松性的呼出一口气,命苦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把人从背上放下来,顾宴辞将温予意身上的麦克风取下,连同扯掉自己身上的。
没开灯,漆黑一片的屋子里,欲望疯狂上涨,贪念也在不停的消耗着他。
他的声音哑到极致:“小十...”
喉咙干涩,眼尾红成一片。
温予意双手揽上顾宴辞的脖子,贴着他的侧脸,在他耳边说话:“你想....亲亲我吗?”
喉结重重一滚,顾宴辞轻嗯了一声。
“欢迎~”
她喝多了,言语大胆,惹疯顾宴辞。
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顾宴辞报复性的引领她,要带领她一起成疯成魔。
在温予意缓不上气落出泪时,顾宴辞拉开丁点距离,声音又低又沉:“宝贝……”
“帮你。”
窸窸窣窣的声音,顾宴辞握着温予意的手,带着她从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解开。
时间漫长。
良久,顾宴辞收拾好一切抱着她去洗手。
随后自己去洗了冷水澡,温予意老老实实蹲在洗澡间门口等他。
为什么这么老实?
因为顾宴辞骗她说外面有很多流氓,怕被偷看,酒精上头的温予意信了,眼神犀利的在门口守着。
顾宴辞口里的流氓指的是她,不让她一起的原因是他觉得他会忍不住什么都不做。
醉酒的温小十很好骗,说什么信什么。
顾宴辞一出来她就缠上去,缠着他哼哼唧唧的说困了。
顾宴辞唇角弯出一道弧,温小十的黏人让他想起她和西瓜说的话,不禁发问:“小十为什么不喜欢别人碰你?”
温予意一顿,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仰头去看顾宴辞,从眉眼到下颌,确认真的是他,才松了口气。
封尘的回忆卷着痛苦,不爱诉说往事的温予意缓缓将自己的右手手背递到顾宴辞面前。
顾宴辞眼神一暗,心口窒息,捏着她的手腕吻上那些不清晰但真实存在的细小伤疤。
“这里,被一个长得好像九哥的人亲过。”
她被关起来的那一年,不吃不喝,没能力的时候只能撕心裂肺的发脾气。
顾久成派来的医生将她关在什么都没有的屋子里,每天往她身体里注射镇静剂,营养剂和催眠药剂。
打得多了,整个人都是浮肿的,死不了,吊着一口气在那。
医生和顾久成说再这么下去活不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顾久成当然不会把顾宴辞接回来,让医生给温予意注射了致幻剂,派来一个刻意伪装成顾宴辞的人来和她聊天。
药剂作用下,她以为在梦里,直到那个人,举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触感真实,温予意一下清醒,发了疯一般和那个人扭打在一块。
那人被顾久成带走,她依旧被锁在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她就用牙咬,用手挠,用从床上抠下来的小木块去划。
太脏了,特别脏,她非要把那层皮卸下来不可。
后来,陌生人碰她她都下意识心里发慌。
病因顾宴辞而起,她想,也终究会因顾宴辞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