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事我知道了。”韩家别墅中,韩卫东面无表情地挂断了一通电话。
“老韩,怎么样了?”彭秀婷坐在他身边关心地问着。
韩卫东表情沉凝,“那对夫妇已经反口了,说是他们自己恨陆恒,用了换脸技术。我让人给他的那一千万,如数交给了纪委。”
彭秀婷大骇,唰的站了起来,“当初他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
韩卫东看了她一眼,“你当陆恒是死人,不会活动?”
“你的意思是,陆恒找了他们?可负责那栋别墅保卫工作的武警都是你属下的人,他们的手机又全都在我们的监听之下,陆恒是怎么跟他们取得联系的?”彭秀婷脸上尽是狐疑。
陆恒关系网强大,他们早就防着这点,不仅仅安排了心腹之人负责别墅的安保工作,而且还监听了他们的手机,别墅里的所有信号全部掐断,杜绝了任何形式的通风报信。
在这样的严密监控下,陆恒是怎么跟他们取得联系的?
韩卫东沉吟了很久,“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纪委的常务副书记陈俊山亲自接手了这个案子,他跟陆恒关系密切,曾一起在打黑领导小组工作过,势必要替他翻案。”
“你和陈书记关系不错,要不要打个电话……”
韩卫东瞪了他一眼,“陈海明这个人向来不喜任何人插手湖东省的事务,如果这点事我还要给他打电话,让人小看了不说,还会影响彼此的关系。”
“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儿子可还心心念念等着娶秦冰呢。”彭秀婷急道。
“倒不用这么心急,虽然这个案子落实不下去,但是影响力还在。湖东省省军区司令员赵俊龙跟我关系不错,宣传部长陈振毅是陈家的人,小时候一块玩到大的,只要在常委会上否决他的县委书记任命,他一样毫无办法。”说到这里,韩卫东稍微露出了点笑容。
他虽然一辈子在军队工作,但全国各地都有点人脉,尤其湖东省,不说省委书记陈海明,单是省委常委,他就认识三四个。
彭秀虎依然皱着眉头,“老韩,咱们的目的不是弄掉他的县委书记,更重要的是让他和秦冰结不成婚。”
“这点不用你提醒,我心里有数。”韩卫东摆了摆手,“饭要一口口吃,先弄掉他的县委书记,让韩成峰去接任,等韩成峰到了地方上,还有两个月时间操作,不急于这一时。”
“你可要快点啊,儿子这段时间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彭秀婷满脸心疼,“那个秦冰真不是个东西,咱儿子对她这么好,她一点不领情,选个泥腿子,要不是儿子喜欢,这样的女人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让她进我们韩家的门!”
彭秀婷怨气十足。
“行了,还不怪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你看紧他,尤其是这段时间,别让他出去搞风搞雨,这个事也不要让他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知道多半还要坏事。”韩卫东拧着眉头。
另一边,陆恒已经出发来到了京城。
出了这么大的事,秦振南和陈洁可能早就知道了,他必须亲自过来说明情况。
刚到京城,陆恒就拨通了秦冰的电话。
“冰冰,你爸妈在家吗?”
“上班呢。”
陆恒顿了顿,“我的事你知道了吗?”
“我爸跟我说了,他骂你不是东西,跟你爸一个样。”
陆恒满脸尴尬,“冰冰,咱们见一面吧,我好好跟你解释解释。”
“你来京城了?”
“对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又马上要结婚了,我想我有必要亲自跟你解释,所以就来了。”
“那你来我家吧。”
“马上。”
挂了电话,陆恒立马打车来到了九章别墅小区,小跑着来到了秦冰家门口,摁响门铃。
咔哒。
房门打来,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
陆恒怔了怔,看着面前这个中年男人,很陌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对方打量了陆恒几眼,随即露出了笑脸,“是陆恒吧,我是秦冰的小叔,秦远超。”
“小叔,你好你好。”陆恒连忙跟他握了握手。
“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进来说话。”
走进屋里,陆恒才发现,这哪里是只有秦冰一个人,屋子里足足十几个人,秦振南和陈洁也在,在他进来后,满屋子的视线都朝他看了过来。
陆恒浑身燥热,尴尬无比。
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陆恒下意识的看了眼秦冰。
“你别看她,我们也是刚来的,本来在这附近开家族会,听冰冰说你来了,大伙都想看看你。”秦振南解释道。
秦振南随即就给他介绍了屋子里的人,秦冰的两个叔叔一个伯伯,小叔秦远超,三叔秦进民,大伯秦朝凌。
另外还有两个姑姑,姑爷,堂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
当然,有资格来参加家族会的兄弟姐妹人数不多,否则的话,这屋子里都站不下。
还好陆恒记忆力好,把大家的关系和名字都记下了,一一打着招呼。
“陆恒,你说要来和冰冰解释,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秦振南的态度看起来没有生气的意思,让陆恒心里松了口气。
陆恒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点点头道:“秦叔,我不瞒你们,我跟柳馨以前是谈过一段。”
以秦家的手段不可能连这点事都查不到,陆恒觉得自己还是坦白点比较好,免得弄巧成拙。
“那个柳馨是你的高中老师吧,你还跟她谈过?”陈洁皱着眉头。
陆恒老脸泛红,“是…那会还是高中,柳老师对我和别的同学不一样,她经常单独给我补课,高考过后那个暑假,她说她喜欢我,当时就…”
众人面面相觑,这事一看就是那个老师主动的,怪就怪,陆恒长得太帅了,哪个女人看到不馋?
“后面呢?”陈振明沉着脸问。
“我上大学的时候,她来京城找过我几次,放寒暑假,我们也聚过几次,但是后来听说她结婚了,我就没再跟她联系过了。”
稍稍顿了顿,陆恒继续说道:“再次见到她是我参加工作以后,她当时告诉我她已经离婚了,我们又恢复了一些联系,后来我才知道,她并没有离婚,之后就彻底断了联系。”
他心里默念了一句柳老师对不起,这个屎盆子只能扣你头上了,以后再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