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玉这才有点害怕了,她一把拉住沈琼的手,绞尽脑汁的撇清责任:
“哥,这可不是我的错啊!你不能不管我啊!”
沈琼一把把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扯开:“你挑拨的时候你难道没想到吗?那朱铄什么人?五公主又是什么人?”
沈惜玉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哥,其实咱们根本不必担心!虽然是我叫夏蝉去告诉他的,但我也说了本来不想让他知道的。
他自己对上了顾云初被打了怎么能怪我们呢?”说着她就把她如何吩咐夏蝉的话又对沈琼说了一遍。
沈惜玉有点得意:“我当时就想到了万一朱铄那个草包对上顾云初胜算不大,这样说了就是他主动问的,又不是我要推他出去的。”
沈琼听完后拧着的眉头才松了一些:“真的是这样?”
沈惜玉忙不迭点头:“不信你问夏蝉!”
沈琼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样就好办了。”他想了想低声对沈惜玉道:
“回去以后我们就去找父亲,告诉他就是五公主推了你,朱铄只是问了问情况就被季云卓打了一顿。”
沈惜玉眼睛一亮:“对啊,这样我们就从这件事中撇清了!”
沈琼点头:“嗯,届时再叫父亲去拜访柏昌侯府,让柏昌侯府自己吃这个闷亏去吧。”
沈惜玉“咯咯”笑出声来:“还是哥哥有办法!”
沈琼没好气的睨她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
沈惜玉现在心情好,被说了也没还嘴。
马车开始动起来了,她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哥哥,话说那个季云卓是什么来头啊?”
沈琼一听到季云卓就想起前些时的屈辱,又加上今日直面季云卓打人的惨烈场面,几乎条件反射的畏缩了一下。
看到沈惜玉期待的目光又有点恼羞成怒:“我还没问你总关注他做什么?”
沈惜玉眼神闪烁了两下:“哎呀,你就告诉我吧。”
沈琼看着沈惜玉的样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个妹妹肯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他冷声警告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别对他有什么歪心思。他是皇上亲封的神威将军,年纪轻轻的做到这个位置上的本朝也就这一个了。”
沈惜玉全然不把沈琼的警告放在心上,听闻季云卓竟然是个将军只越发遗憾刚才竟然没有和他多说几句。
毕竟在沈惜玉的心里,只有这样危险又迷人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自己。
若是以后真的嫁给了季云卓,岂不是一下就成了将军夫人?何况他又生的气度不凡,实在是叫人见之难忘。
沈琼看沈惜玉不说话了,以为她把自己的叮嘱听到了心里,于是也不再多言。殊不知沈惜玉想了一路如何摘下这支高岭之花。
户部尚书府,书房里。
“什么?”沈权皱着眉放下毛笔,看着面前的一对儿女。“你们说的是真的?”
沈惜玉一边用帕子擦眼泪一边露出额头上的伤口给沈权看:
“爹爹你看,就是五公主推了我我才摔成这样的,她竟然还叫人无缘无故的打了朱小侯爷一顿!”
沈琼拱手道:“是啊父亲,当时孩儿就在场,看那朱小侯爷不过是问了她几句,季小将军竟然冲上去便打,最后竟然是被小厮抬着出去的!”
沈权这句季小将军正戳在沈权心窝子上,季云卓不正是上次他在朝堂上被皇上当堂训斥之后册封的吗?
沈权冷哼一声:“毛头小子罢了,也配做将军?”
他想了想提起笔来,一边写一边道:“去,给柏昌侯府下帖子,想必侯爷也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为什么会被打!”
话说朱铄被两个小厮抬着进了柏昌侯府,把府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朱铄是柏昌侯侯爷和夫人唯一的儿子,因为朱夫人手段非凡,侯府里根本没有别的儿子。
是以不管是老夫人还是侯爷、夫人,都对这个心尖尖溺爱非凡,从生下来就请封了小侯爷。
朱夫人一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当即就哭到柏昌侯面前,直言要把凶手碎尸万段!
老夫人更是一看就气晕了过去,下人们又手忙脚乱的把老夫人也抬到榻上请大夫来诊治。
柏昌侯爷朱涛一个头两个大,先安抚好了夫人又赶忙去问那小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小厮自知没有照顾好朱铄罪无可恕,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奈何当时他们这些下人只能守在门外,对屋子里的事是一概不知的。
小厮甲突然想到了顾念笙说的话,忙开口回道:
“侯爷!小的们进门去扶小侯爷的时候听怀王世子说好像是小侯爷主动和太学里的老师切磋的!”
朱夫人闻言一脚踹倒那小厮:“你放屁!铄儿向来温和有礼,怎么会和别人切磋呢?”
朱涛是知道自己家儿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只是当着夫人的面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只道:“要是切磋也不会在屋子里啊,那老师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
小厮甲揉了揉胸口,又重新跪好:“只知道好像是姓季。”
朱涛虽名为柏昌侯爷,其实游离在京城的权利中心外许久了,也很久没有上过朝堂,是以听了也和没听一样,还是一头雾水。
正当朱涛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下人来传话:“侯爷,户部尚书沈权给您发了拜帖。”
朱涛打开一看,疑惑出声:“沈权?我们侯府与户部尚书府也没有什么来往啊。”
朱夫人眼睛哭的红肿的像个核桃,闻言抬头:“不就是铄儿瞧上的那个小妮子她爹吗?”
“铄儿就是跟着她才会去翠云楼的,好像说是沈权的儿子请客,谁知道是不是那个小妮子教唆了什么?我上次看她就觉得她不是个好东西!”
朱涛才知道还有这一茬,马上派人去给沈权回信。
他搂着自己的夫人,看着自己鼻青脸肿的儿子,恨声道:“我倒要看看沈权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