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儿很满意这个交换的条件,“成交。”
她让骆青梅坐在小凳上,自己从衣兜里,拿了药粉出来放在一旁备用。
那边,骆瞻云已经洗漱好,拿了扁担和水桶,要去担水,见李贞儿在给骆青梅治脚伤,他走了过去。
李贞儿抬头看他一眼,又接着忙。
只见她十分娴熟地用小剪子,剪开先前包扎的纱布,又用棉花球蘸了药水清洗伤口,再接着洒上药粉。
最后,她又剪了块新纱布,包在骆青梅的脚趾头上。
“消肿了不少,再换两回药,就差不多好了。”李贞儿收着药粉和工具。
骆青梅对李贞儿的包扎,十分的满意。
伤口处不痒,也不痛了。
骆瞻云看向李贞儿的眼神,多了几分惊讶。
骆小草从前院跑来,“二婶婶。”
李贞儿记挂着这孩子的脸,“脸还疼吗?”
骆小草摇摇头,“不疼了,对了,二婶婶,有人找二叔。”
小姑娘指了指,从前院那里走来的一个人。
这人李贞儿认得,正是那天和骆瞻云一起去过河边的黑脸少年。
田大虎大步跑进了后院。
他看到李贞儿,憨厚地摸摸后脑勺,“你……你……”
“叫我贞娘吧。”李贞儿对这少年的印象不错。
“哦,贞娘啊,我找瞻哥哥说事儿。”田二虎朝李贞儿点了点头,走向骆瞻云。
骆瞻云正要去担水呢,只得停了脚步等他,“什么事啊?二虎,这一大早地来找我。”
“我昨天听我娘说,瞻哥哥家借的牛儿,是向牛伯家借的,是吧?你家的田犁完了吗?”田大虎问。
骆瞻云摇摇头,“没有,还有一半没犁好,我跟牛伯说好了,今天再借他家的牛儿用用。”
田大虎拍着腿,“牛家出事了,你怕是借不到了。”
“怎么啦?”骆瞻云惊讶问。
骆青梅站起身来,也看向田大虎,“牛家出了什么事?”
“牛大郎媳妇一早摔了一跤,要生孩子了,但听说是难产,这会儿可能用牛车将他媳妇拉往别处找稳婆去了。”
骆瞻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样的话,今天确实借不到牛了。”
“瞻哥哥,趁着这会儿还是早上,你快点到别家借借看吧。再迟的话,大家都去地里了,牛都被借走了。”田大虎又提醒说。
骆瞻云点头,“我这就去借牛。”他放下担子,从后院门大步离开了。
田大虎回头,朝李贞儿憨憨笑了笑,也跟着骆瞻云离开了。
骆青梅望着骆瞻云丢下的两只大水桶,皱着眉头叹怕了,“这可怎么才好,牛儿借不到了,秧苗儿下地得迟了,今年没收成了。”
李贞儿想了想,问骆青梅,“那个牛伯家怎么走?”
骆青梅瞥向她,“你打听他家做什么?”
“他家不是有女人难产吗?我去接生啊,赚些诊金回来。如此一来,他家的牛儿不是又能借给你哥哥了吗?”李贞儿在心中盘算着,接生一个孩子,能得多少诊金。
皇宫中,生孩子这等事情是大喜事,是不需娘娘们出诊金的,一律从内务司拨。
不过,她记得大臣家请太医去接生,封的是五十两。
农家人穷,打个对折,她能赚二十五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