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将话公开,也可以,只不过,有些事情,不适合晚秋姑姑,将来出了事,可休怪本驸马没有提醒你们。”韦季衡望着李贞儿冷笑一声。
晚秋不想走,“有什么事,我和暮姑姑一起担着,驸马,有话你就快说吧。”
韦季衡冷声道,“这件事,与晚姑姑无关,本驸马只找暮姑姑说。”
李贞儿朝晚秋点了下头,“晚秋,你站在外面等我,我可是公主的侍女,是宫里的人,相信驸马也不会将我怎么样。”
晚秋咬了咬唇,“好,我先出去。”
她朝韦季衡望去一眼,走到外面去了。
屋中,李贞儿朝韦季衡望来,“现在屋中没有其他人了,驸马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韦季衡起身,朝李贞儿走去。
他忽然出手,抓起李贞儿的两只手腕,掀开衣袖来看。
但让他的惊讶的是,李贞儿的手腕上白皙一片,什么痕迹也没有。
李贞儿抽回手腕,怒目而视,“驸马请自重!暮春虽然是宫女,可并非任由轻薄之人!驸马如此无礼,就不怕我到皇上跟前告你吗?”
她眯了下眼,韦季衡忽然查看她的手腕,是不是怀疑上了她?
她的手腕上,被韦季衡割了口子放血,供阮莺莺养胎。
后来伤口好了,留下了疤痕。
不过,她用神奇药品库房的药,将手腕上的疤痕去掉了。
完好如初。
韦季衡眉尖微皱,心中疑惑,怎么回事?没有疤痕?
林巧香在说谎?
见李贞儿动怒了,他摇摇头,装着为难的样子道,“暮姑姑,我怎敢对姑姑无礼?我刚刚得到暗报,说有个手腕上有胎记的女子,曾经在半路上对崔国舅下毒手,那人说,是我身边的人。
我身边的女子,除了暮姑姑和晚姑姑,再便是林姨娘和黄妈。那三人的手腕,我悄悄查过了,并没有胎记。所以,想查看暮姑姑的,为了不让暮姑姑被人无端猜疑,才支开了晚姑姑。”
他编了个谎话。
但李贞儿却并不相信。
她嘲讽一笑,“原来是为了崔国舅的事,如此,暮春也无话可讲,若驸马没有其他事,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门半掩着,李贞儿拉开门,走出去了。
站在屋外院中的晚秋见她平安出来,朝那屋里看去一眼,拉着李贞儿就走。
“吓死我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晚秋小声问。
“回去再说。”李贞儿阴沉着脸,冷声说道。
晚秋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好。”
两人匆匆离开了。
骆瞻云从暗处走出来,也朝韦季衡那里看去一眼,悄悄跟上了两人。
晚秋打开屋门,扶着李贞儿进了屋,骆瞻云跟着走了进去。
李贞儿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吓得慌忙转身。
“谁?”
屋里没有点灯,昏暗一片,她只模糊看到一个身影,站在屋里。
晚秋也吓得不轻。
“是我,贞娘。”骆瞻云小声道。
李贞儿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又跟来了?
晚秋听出声音来,不敢点灯,先将门关了,才敢点亮一只小小的烛火。
担心有影子透过窗户纸,晚秋将烛火放在窗台边。
屋中有了亮光,李贞儿马上朝骆瞻云望来,冷声道,“你怎么还不走?”
骆瞻云看着她的手腕,“他为何抓你的手腕?”
李贞儿不想说这件事,“你不必问,与你无关。”
“我为何不能问?他敢对你无礼,我敢宰了他!”骆瞻云咬牙切齿。
李贞儿冷笑,“你杀不杀她,与我何干?只是,你别在这儿杀,县令与我有恩,他若死在这里,县令和我必有麻烦。”
晚秋点头,“是呢,骆二郎,你可千万别冲动行事,再说了,你也打不过韦驸马的人,他身边有不少暗卫,别送命了。”
她心中暗道,骆二郎居然要替李贞儿出气?
莫非他真喜欢李贞儿?
“我自有主意,你们不必管。”骆瞻云大步往外走。
李贞儿走过去,拦着他,“站住!”
骆瞻云看着她的眉眼,“还有何事?”
李贞儿道,“我说过,我的事,你不要管,韦季衡,你不准动他!”
骆瞻云眯了下眼,“你为何护他?”
李贞儿冷笑,“怎么可能?我还有事情……要从他身上找到答案,总之,你敢杀他,我跟你没完!”
韦驸马为何会和宫里的贵妃有来往,她得查个清楚!
韦季衡敢杀她,她当然要韦季衡死,但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他的财产,就会归他的家人,而她,什么也得不到。
若是将他绳之以法,他的财产就得全部交出来!
骆瞻云的眸光,阴沉一片,“什么答案?”
李贞儿看他一眼,“与你无关,你不必问了,晚秋,天不早了,送客。”
她转过身去。
“是,贞娘。”晚秋叹了一声,“骆二郎,别小看韦驸马,他可不是普通的文弱书生,他厉害着呢。”
骆瞻云见李贞儿不再理会他,也没有再说什么,拉开门,看看左右无人看向这里,大步离开了。
晚秋飞快关了门,“贞娘啊,看得出,这个骆二郎十分在意你呢。”
李贞儿回头看她,冷哼一声,“我可没看出来,谁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晚秋叹了一声,“贞娘,你是当局者迷吧,反正我看得出来,要不然的话,怎么那么说?”
李贞儿揉了下额头,“好了,别提他了,不早了,睡吧,明早可能要早起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