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牧冷冷说道,“韦驸马,你是明知故问,我女儿被你的妾室掳走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东平县主更是怒声道,“韦季衡,林氏,我女儿呢?”
林巧香飞快藏到了韦季衡的身后,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他们两口子。
“我不知道啊,我根本没有看到呢,你们不上别处找,为什么问我们啊?”林巧香拒不承认。
“你撒谎!”东平县主指着她冷笑,“你个谎话精!”
林巧香拿着帕子,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我没有撒谎,这是从何说起?”
东平县主又冷笑了声,“你是个谎话精!没救骆二郎,却说救了他!明明是大着肚子的妇人,却装成黄花大姑娘做韦驸马的妾室!如今怀了四个月了,却说只有两个月身孕。没有庆阳县的人前来找我女儿,却谎称有人来了。你成堆的谎话,还说没有说过谎?”
东平县主从小到大,就没有怕过任何人,再说她现在记忆混乱,分不清事情轻重。
她又十分信任李贞儿,将李贞儿教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林巧香和韦季衡听到她说的话,齐齐变了脸色。
平昌伯听着听着,觉察出了不对劲,脸色越发阴沉难看,“五郎,林氏,这是怎么回事?”
韦季衡什么都不怕,就怕有人揭发林巧香怀孕的日子不对。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当然不肯承认了。
“父亲,儿子请的大夫看过了林氏的脉象,她确实只有两月的身孕。”他将责任往大夫的身上推。
就算最后查出了,林氏的真正怀孕日子情况,他可以说自己不知情,是无辜的,那是大夫的问题。
不关他的事。
林巧香也害怕事情败露,佯装镇静说道,“伯爷,妾……确实只有两月的身孕……”
“你还在撒谎?简直快笑死我了。”东平县主冷冷一笑,“你们村那个一只眼的男人黄志虎,不是你的相好吗?他还跑去你家嚷着要娶你呢!你肚里怀的是他的娃的吧?你和他好上时,正是四个月前!”
这话将林巧香吓了一大跳。
东平县主是怎么知道的?
她战战兢兢哆嗦了下,发现李贞儿正用森冷的眼神看着她。
她心里明白了,一定是李贞儿说给东平县主听的。
该死的!
这个女人怎么就没有被那两个男人折磨死呢?
现在反来坏她的好事!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县主,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啊?”林巧香不承认,哭了起来。
但无风不起浪,东平县主不可能平白无故说这样的话。
平昌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尽管林氏不承认,但只怕事情不会有假。
“怎么回事?五郎?”平昌伯没想到,问来问去,问出这么大的一件丑事。
幸好是今天由东平县主说出来了。
若是一直隐瞒着,他韦家莫不是要收一个他人之子做嫡子?
简直是奇耻大辱!
韦季衡听到东平县主的话时,慌了起来,但很快,他平复好心情,心里开始了盘算。
“父亲,儿子……不清楚,儿子将她收在屋里时,她没有怀孕。”韦季衡装傻,拒不承认。
反正女人刚怀上孩子那两月,肚子不显怀,不是大夫的人,是不知道的。
平昌伯的脸色相当难看。
一时不知该怎么发脾气了。
“县主,大郎君,本府现在有些私事要处理,不便留你们了,你们请回吧。”平昌伯朝二人微微拱了下手。
再留他们在,韦府的脸就丢光了。
他得好好盘问盘问,林氏怀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东平县主和尉迟是来找女儿的,女儿没找着,他们不肯走。
“平昌伯,我将她撒谎的事说给你们听了,你得帮我找女儿啊!你不能就这样让我们走,我不走!女儿没有找到,我是不会走的!请皇上来,我也不走!”东平县主耍赖起来,扭身坐到椅上去了。
尉迟牧一向护她,也跟着坐在一旁,不肯走。
平昌伯的脸色,难看至极,“林氏,县主和大郎君的女儿,你究竟有没有看到?说!”
林巧香不敢说,一直否认自己藏着小草。
可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猫儿,忽然从外面跑进了正堂。
来到李贞儿的面前,喵呜叫着。
李贞儿抱起猫儿,朝平昌伯说道,“伯爷,县主和大郎君的女儿,就在您家附近,我敢以项上人头做证!”
东平县主马上跟着说道,“你们还不交人吗?你们不交人,我请皇上派羽林卫来搜查!”
“林氏,你究竟有没有藏着县主的女儿?”平昌伯的脸上,已是滔天怒火。
林巧香不敢回答,吱吱唔唔着。
李贞儿轻轻一笑,放下白猫儿汤圆。
汤圆又往门外跑去。
李贞儿跟了上前,“我知道小草在哪儿,林氏不说,我们自己找出来!”
东平县主马上站起身来,“暮春,你等等我!”
两人跟着汤圆跑。
尉迟牧也马上跟了过去。
他们的侍女,也跟着一起走。
平昌伯阴沉着脸,瞪一眼林巧香和韦季衡,袖子一甩,也跟着走去。
没一会儿,正堂里只剩下了韦季衡和林巧香。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韦季衡朝林巧香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