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是韦家人请来的大夫,看来,是真的瞒不下去了。
林巧香哆嗦起来。
韦家大少夫人,又翻了个白眼,朝身边的嬷嬷打了个眼神。
嬷嬷走过去,将林巧香按在椅上,喊着那大夫,“田大夫,请吧!”
“就来了。”这是个老大夫。
他将背着的药箱放在桌上后,马上来探林巧香的脉搏和肚子。
刚进韦家的时候,平昌伯韦老爷叮嘱他,查出什么情况,得如实讲来。
不得有任何隐瞒。
他给韦家的人看病多年,拿了不少好处,平昌伯慎重交待,他哪里敢不听?
没一会儿,老大夫朝韦家人拱手说道,“这位娘子有孕四月有余,已稍稍有些胎动了。”
韦家大少夫人,这时轻轻笑了一声,“原来不是两月,真的是四月啊,林姨娘,你干嘛要撒谎啊?”
林巧香吓得脸色死白。
“五郎,你究竟打的是何主意?居然让一个怀了野种的女人,做你的妾室,混淆我韦家血脉?”韦大少夫人,冷冷瞪着韦季衡。
“五郎,这个女人,你怎么处置?”韦夫人也厉声质问。
“饶命,夫人,少夫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林巧香跪倒在地,又开始装可怜,装无辜。
韦季衡现在连一眼也不想看到她了,喊着身边人,“来人,将她给我扔到城外去!”
门外站着的黄妈和韦季衡的长随韦福,一起走了进来,将哭哭啼啼的林巧香拖了出去。
“郎君,郎君啊,看在多日相处的份上,你留下我好不好?我不做妾室,我做仆人。”林巧香不甘心就此离开优渥的生活,仍在大哭大喊。
韦夫人嫌烦,“给我堵住她的嘴,再嚎叫一声,割了她的舌头!”
林巧香听到这话,吓得马上闭了口。
她开始小声求黄妈,“黄妈,你放开我,我要回屋里收拾行李,你们不能这样赶走我,我的东西还没有拿呢。对了,我拿到东西,分你一半怎么样?”
才一半?
黄妈心里冷笑。
她才不会让林巧香回去收拾行李呢。
林巧香被赶走了,那些行李物品,就全归她了。
谁叫林巧香对她非打即骂的?
今天林巧香倒霉了,那是活该!
“伯爷和夫人可都在那边院里呢,你不怕死?”黄妈冷笑。
韦福只想早点交差,也催促说道,“再不走,当心伯爷将你处死!现在没下令处死你,是看在你是个孕妇的份上!你回去是想死得快?”
林巧香被两人轮番威吓,吓得再不敢提拿行李的事了。
就这样,她被两人一左一右夹着拖到了府门外。
韦福将她推进一辆马车里,带着她往城外而去,也不管她哭不哭的,将她扔在城门外,又返回了城里。
再说韦家西院那里,处置好了林巧香,平昌伯和韦夫人,带着韦季衡前来见东平县主和尉迟牧两口子。
对他们说了处置的结果。
尉迟牧冷冷说道,“皇上十分喜欢我家小女,小女前不久进宫时,还得了一个玉狮子的镇纸。京城的小孩子不少,但只有小女得到了如此贵重的赏赐。皇上还不时地派人送些吃的给小女,他要是知道你们府上的人,差点害死她,我该如何回答?”
提到皇上,平昌伯的脸色一变。
他讪讪着道,“大郎君放心,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哼,这话,你还是跟皇上说去吧!”东平县主冷笑。
平昌伯又拉了下韦夫人的袖子,韦夫人一脸堆笑,“是是是,我们会说。”
说完,又狠狠瞪一眼韦季衡。
韦季衡也再三赔不是。
东平县主是冷冷一哼,再没说什么。
……
小草到晚上才醒来。
东平县主和尉迟牧,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都不想在韦家呆了,连夜回了家。
韦季衡拿着五千两的银票,坐着轿子一路相送来到尉迟牧的府上,并亲自递给了尉迟牧。
尉迟牧也没有给他好脸色,“小女受的惊吓不小,若她治好了便罢了,若不好,我必会到皇上跟前要个说法!”
这是没完没了的要赔偿了?
韦季衡心里骂着尉迟牧太难缠,但嘴里却不得不赔不是说道,“大郎君放心,我韦某绝不会就此不管尉迟小姐。”
“记着就好!”尉迟牧袖子一甩,转身朝身边人说道,“送客!”
韦季衡冷着脸,压着心里的怒火,离开了尉迟牧家。
回到家,韦季衡才有时间问韦福,林巧香处置的情况。
“按着郎君的吩咐,将她扔在城外了。”韦福道。
韦季衡狠狠砸了下桌子,“我计划的事情,全都功亏一篑了!”
韦福不知他心中所想,说道,“郎君,不就是一个姨娘么?再找一个不就是了?”
娶一个?
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怀上子嗣。
不过,韦福的话,倒是提醒了韦季衡。
“没错,你说的对,我是该找一个姨娘了。”
韦福见他脸上露出笑容来,笑着道,“郎君可有心宜的人啊?”
韦季衡轻轻一笑,“当然有,走,咱们进宫去。”
韦福眨着眼,“进宫干嘛?”
“请皇上赐一位侧夫人给我。”韦季衡转身就走,“给我找进宫的衣裳,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