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驿长带上来!”
“本亲王要亲自审问他!”
诚亲王沉声道。
他定要好好审问皇家驿站的驿长。
竟然招进了歹人,害他诚亲王府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们全都该死!
“是!”
管家连忙退了出去。
他的内心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被提拔成诚亲王府管家后,私底下可没少收这些人的银子,可千万不要连累自己才是。
很快。
皇家驿站的驿长等大小官员,被带了进来。
看着大堂中摆着的几具尸体,三人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寒风刺骨几人却浑身是汗。
暗中有人想要谋害永播贝勒,以至于永播贝勒浑身瘫痪沦为废人,这毒还是驿站的下人送进来的。
而且那几名负责伺候的下人,查到她们的时候居然服毒自杀了。
这明摆着他们几人有问题,连带他们也要承担责任。
“亲王,小的冤枉啊,小的真的不知情啊……”
驿长等人不断磕着头,向诚亲王求饶。
他们此刻已经吓的魂飞魄散,这几名女子可是他们特地搜罗来的,姿色容貌也还算可以,本想着献给贵人,只希望能够得到贵人的赏识,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那几人有什么来历!底细可查清楚?!”
诚亲王沉声道。
他阴沉着脸,眼神冰冷。
“清楚,清楚……”
“她们都是小的在云烟阁买来的清倌人……”
“一个叫张本琦,苏州本地人,家住潜江东县张口村人,祖上也是旗人,犯了错……被贬了贱籍……”
“另一个叫柳春雪,徐州鹿安郢中县李家村人,父母双亡没有亲人……”
驿长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连忙翻找起来,这上面登记了驿站所有人员的资料以及画像。
只是看到这几名女子的资料后,驿长的脸色瞬间大变。
手中册子上这几名女子的画像,居然和那几具尸体完全不同!
很明显,有人替换了这几个人,而他身为驿长,居然没能察觉出来……
“该死奴才!”
“她们被人掉了包,你身为驿长居然都没能发现出来!你该死啊!!”
诚亲王怒吼一声。
皇家驿站何其重要,其中所有人员,必须要有严格的审核才行,一般人根本没有资格进来。
最起码的一条,必须是旗人才行,然后家世背景,祖家三代人都要彻查清楚,才能进驿站。
现在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皇家驿站的下人,被人调包了,居然没被发现!
“冤枉,小的冤枉……”
“亲王您来了后,小的便亲自安排人伺候,可是这些人真不是小的安排的,她们又是在后院伺候……小的不敢擅闯后院,谁……谁知道有人胆大包天,居然……居然敢在亲王府护卫眼下调包……”
驿长连忙解释道。
可恶啊,这些该死的家伙。
居然敢在诚亲王府的护卫眼皮子地下做这些事,当真是可恶至极。
“你是觉得,此事是我诚亲王府的护卫失职咯?”
诚亲王脸色更加阴沉。
心中的怒火也是强烈了几分。
“这,这,这,你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冤枉啊……”
驿长连忙哀求着。
他那里会记得几名女子的长相,而且这些女子可都是他养着孝敬给贵人的,由岂敢贸然得罪他们,免得一个不小心,成了主子,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且诚亲王府的护卫,也不让他进驿站呀,自从诚亲王来了后,他堂堂皇家驿站驿长,每天都只能蹲在驿站门外,太远不行,太近也不行,他也不可能知道驿站内会出这些事,实在是委屈。
“废物!”
“你不敢!我看你敢的狠啊!”
诚亲王怒吼着。
他感觉自己气的肺都要炸了。
“亲王,她们已然被调包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追查这些人的底细,至于责罚……不如等事情接触了,亲王在好好的罚他们!”
管家上前一步,躬身道。
他的内心也十分慌张,他可是收了驿长不少银子,不帮着说些好话,万一把自己给捅出去,那可就危险了。
闻言,诚亲王也是消了些火气。
管家踢了一脚驿长。
驿长慌乱的爬了起来,跟在他身后,前往调查这些人的身份。
半个时辰过去了。
管家一行人终于回来了。
他们身后护卫还抬着几块木板,木板上盖有白布。
驿长几人脸色苍白,身体不停的发抖。
“亲王,这三人才是真正的张本琦、柳春雪……”
“奴才在后院柴房发现了她们,方才已经请府医看过了,说是死了已有半月。”
管家连忙上前,躬身道。
“还有什么?!”
诚亲王沉声道。
死了已有半月,也就是说自己住进驿站后,这些人就已经被替换了!
“有!”
“有人看见,她们经常和阿三有来往。”
“只……只是这阿三是贝勒爷的人……护卫也不敢过问太多。”
“不过阿三已经死在城东……”
管家连忙继续开口。
提起这个阿三,他内心也不免的有些慌乱,永播贝勒宠幸的人,他自然结交过。
“又死了?!”
“查!给本王查清楚这个阿三到底是谁!!”
诚亲王气的火冒三丈。
怎么所有线索查到最后,都是一个死字。
这幕后之人当真是手眼通天,这是想死无对证嘛!
“亲王。”
“既然线索已经断了,继续下去也是浪费人力,不如换一个方向。”
“调查这些福寿膏是何人炼制的……”
“而且……贝勒爷的病情也拖不得了,还是需要尽早治疗……”
老府医上前几步,拱手道。
这福寿膏中混杂的药物,莫说他不会,便是他师傅,都没把握炼制出来。
要知道这新炼制的福寿膏,药效更强不说,还能让人保持清醒的神智,使人慢慢的陷入深渊,等发现之时,已经悔时晚矣。
“……”
“拿本王令牌,去请秦民过来……”
诚亲王眉头紧张,沉声道。
刚才情况危急,他才打算动用先帝玉佩。
现在永播贝勒情况有所缓和,动用先帝玉佩毕竟风险太大,能用他私人令牌请来最好。
实在不行,他就只能带着永播回京,去求乾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