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当真就这样离开嘛？”
“眼下我们要是撤了，主子的心血岂不是都白费了。”
影一沉声道。
在苏州谋划了这么久，丰绅殷德此时突然选择返回京城，让他不解。
“眼下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戏台子都已经搭好了，剩下的就看他们如何表演了，继续留在苏州没有任何好处。”
丰绅殷德淡淡道。
有了秦家的配合，他已经可以挑起十五王爷、诚亲王、永琰皇子的内部矛盾。
眼下他选择离开苏州，能让外界误以为他是听信了永瑆皇子的劝解，有了永瑆皇子这一层关系在，苏州之后再发生什么乱子，可就牵扯不到他身上了。
“十五王爷手中的福寿膏，可有什么线索？”
丰绅殷德看向苏长青，沉声道。
之前他收服了谭雅，算是彻底断绝了十五王爷福寿膏的货源，可依旧没能阻止福寿膏的贩卖，那时他就怀疑十五王爷定然是有其他门路。
后面影卫展开彻查，针对十五王府所有商队、店铺进行调查。
一直都没能查清楚具体情况，也只能发现十五王府的商队有运送福寿膏的痕迹。
关键的福寿膏源头，至今未能查清楚。
“很有可能是其它洋商会，目前还未能调查清楚，只知道十五王府的商队时不时会运送福寿膏去往各州府，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也不敢贸然出手。”
苏长青沉声道。
各州府调查的影卫都传回了消息，最有可能的就是其它洋商会也在暗中贩卖福寿膏。
大清施行海禁，对海上贸易一向不怎么感兴趣，任由有权有势的王公大臣自由行事，所以对来往大清的商会船只管控并不严格，要是十五王爷暗中协助，想查到福寿膏的源头很难。
影卫试着追寻源头，可是几次下来，也只能追查到十五王府设置临时仓库，基本上没有大量存货，他们也没必要出手以免暴露。
于是他们也只能继续追查源头。
“谭雅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丰绅殷德面色阴沉，沉声道。
十五王爷手段果然厉害，竟然连影卫都未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一旦任由十五王爷继续下去，那么谭雅统管的商会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只有彻底断绝福寿膏的流通，才能斩断十五王爷及其背后势力的金钱来源，不然面对一个有权、有兵、有钱的庞大势力团体，即便身后站着的是和珅、纪晓岚，他也没把握能应对。
“已经传信给她了。”
“根据她的回信，英王似乎要加大流入大清的福寿膏，很有可能暗中培养了其它商会。”
“她也已经在暗中调查了，只不过想要调查清楚恐怕十分困难，谭雅也只能暗中进行，不然打草惊蛇，可能会得不偿失。”
苏长青沉声道。
各地的影卫传来消息后，他便着手开始调查这些事情。
也从谭雅那里知道了很多事情，运送福寿膏的商会不止她一家，也有运往其它国家的商会，很可能就是十五王爷暗中勾结这些商会。
但是十五王爷暗中谋划了这么多年，即便是乾隆都未能调查出什么来，就凭他们恐怕短时间也无能为力。
“此事不着急。”
“我们不能出手，可以让朝廷出手，福寿膏可是明令禁止的禁物。”
丰绅殷德沉声道。
福寿膏是一定要彻底铲除。
只要暗中将消息报给朝廷，想必乾隆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毕竟这位爷可是自称自己是千古一帝的明君，任由福寿膏在大清朝流行，不知情还好，一旦知情不作为，乾隆怕是容忍不了。
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和珅与纪晓岚二人对福寿膏的态度也是深恶痛绝，所以二人也算是默认了丰绅殷德针对十五王爷的计划。
因为福寿膏对朝廷的危害太大了，作为朝廷重臣他们十分清楚，一旦任由福寿膏蔓延开来，大清的国力只怕会迅速削弱。
丰绅殷德深吸口气，离开了书房，去寻和珅、纪晓岚二人。
他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离开了，也只有这样之后发生什么事，才能撇清他的嫌疑。
……
十五王府，书房中。
十五王爷、永琰皇子、永瑆皇子三人齐聚一起。
“丰绅殷德明日返京的事，你们可知道了？”
十五王爷沉声道。
“知道。”
“十五皇叔，这件事是侄儿拜托皇兄请纪先生出马，才劝的丰绅殷德离开苏州……”
“当然侄儿与皇兄来此，也是为了这件事。”
永琰露出一抹笑容道。
仿佛这件事的功劳，全是他的一样。
现在只需要利秦家，彻底收服十五王爷，他才能安心谋划诚亲王。
“什么意思？这件事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十五王爷沉声道。
他没考虑太多。
他与丰绅殷德虽然没有彻底和解，但是双方之间早已经停止争斗。
“实不相瞒，这次侄儿是奉父皇的命令，来调和皇叔与丰绅殷德的矛盾。”
“眼下丰绅殷德已经退让，还请皇上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丰绅殷德一马……”
“父皇那边，侄儿也好交差不是。”
永琰皇子沉声道。
乾隆安排他的任务不少，不过天地会反贼，他追查这么久也没有什么线索。
影卫的实力也已经试探出来，这次要是在解决十五王爷与丰绅殷德的事，他也算完成了乾隆的任务了。
顺带还能收服十五王府，在加上诚亲王的助力，肯定会让跟多人支持他。
如皇室宗亲中地位最高的宗正和手握兵权的八王爷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