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羽一看侯老头白眉挑得老高,回道,“我确实有意去相国府一试。??八??一中文网w?ww.”
侯老慢悠悠地说道,“啧啧,年轻有为呐!不过现在没以前那么容易骗吃骗喝啦。”
常羽一时语塞,看老头一脸不屑的模样,心中无语,好歹自己多多少少也是学过几本现代的经济理论,在二十一世纪混过个把日子的,随便也能扯出几把刷子来,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老头!我常羽自然与别人不同,说不准就有办法让小卫国强盛了。”
“哈哈,臭小子好大口气,我看你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难道你以为学过孔老头的几句仁义道德,就可以当治国的方子用啦?哈哈!”侯老捧腹大笑道,向外走去。
常羽看老头转身就走,觉得他纯粹是消遣自己,打时间罢了,不满地脱口道,“孔老夫子的仁爱理论确实是假大空,想做到一方强国,当然自下而上改革了,真正做到自由民主,民富国强,哪是那么容易的。”
白老头闻言一愣,转过身来,笑道,“假大空,嘿嘿,这句话说得贴切!那孔老头听了非得从棺材里坐起来,哈哈!”
笑罢,老头一沉吟,回味道,“你这自由民主,民富国强,听起来倒颇为新鲜,又作何解释?”
常羽心中暗想,这孔子莫非在战国时期如此不受尊敬了,怎么这侯老一句“孔老头”、“孔老头”地叫着,嘴上却说道,“自由民主当然是民主选举,由民众选出治理者来管理国家,保护民众的利益,让人民成为国家的主人。当然,还得展市场经济,促进经济展,提供就业机会,藏富于民,国家才能真正富强起来。”
话一说完,常羽一看瞪大了双眼的白老头,顿时觉得有些后悔,这些话放在二十一世纪都是人人得知的常识,但说给战国时期的古人自然是接受不了的,那会还是士大夫统治的贵族社会,经济底子也是以农业为主的,甚至有些国家还采取了重农抑商的政策,比如距今七八十年前秦国的商鞅变法就是如此。
“民主选举……人民成为国家的主人……藏富于民……”白老头喃喃道,眼中精光闪闪,脸色饱满,更加红润了,向常羽招手道,“臭小子,真有意思,来来来,你说说,这个民主选举是个怎么选法?”
若真让常羽细说也扯不出个所以来了,而且他也不想跟这老头再纠缠了,苦笑道,“哎呀,老头,你就放过我吧,我本来还有一堆问题要问你呢,倒被你先问起来了……你就当我是胡说八道好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侯老一甩青白大袍,拉住常羽的手,大笑道,“这些话哪是胡说八道能说出来的,哈哈,好多年没出现你这么有趣的人了,哪能这么说走就走,你就跟我说说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常羽觉得这老头一双瘦手力大无穷,正想挣扎着。
侯老突然回向北一眺望,皱眉道,“这些人来的真不是时候!臭小子,你路上跟我说说,说完我就让你走啦!”说罢拽着常羽,随手一拎摊上的木架子便走。
……
“什么,你是把贵族子弟的世袭官制都废除?通过考试来选拔人才,为官还只有三年任期?嘿嘿,这倒是个好方法,那样天下还不大乱了,看你到哪去施行这个制度,哈哈!”白老头越听越是觉得有趣。
“没地方实施就自己建立一个国家嘛!”常羽手早就被抠得疼,一路上都摆脱不掉,口不择言,又哀求道,“老头,你看我都说完了,你就让我走吧!”
“自己建立一个国家?!”侯老身躯微震,大吃一惊,一双白眉毛挑得老高,差点顶到头上的羊玉簪,“臭小子,你以为……”
侯老背着常羽,欲言又止,沉吟了一会,眼中精光闪闪。但常羽自然不知。
“哈哈,不急不急,我对你还感兴趣着呢。”侯老突然一扭头,向常羽大有深意地笑道,“嘿嘿,你这么急着走,就不怕你这身体哪天一作,就出了问题吗?”
“出问题……我的身体能出什么问题?!”常羽大惊道,心中不由回想起胸口那道两日都不结疤的伤口,心中摇摆不定,谁知那骨巫老头的南疆秘术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侯老右手两指在常羽手脉上轻弹几下,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小老儿也懂些医术,你这一身内气远胜常人,但却杂乱混沌,身体也虚弱得像个死人。这毛病真是极为少见,跟我以前的一位故人的病情有两分相像……”白老头说到最后,眼神有些黯然神伤。
常羽一听,还有相似病例呀,大喜之时也一脸怀疑道,“老头,内气是什么我不知道,我这身体有没有病我也不确定,如果你真有本事帮我诊诊,那些大道理我跟你讲到天黑都没问题!”
“嘿嘿,臭小子不相信我?”侯老一阵阴笑,手中一热,常羽只觉得一阵暖流从左手传来。
这股暖流汇集入丹田中,又游遍全身,整个人如枯木逢春,无比舒畅!
丹田之中似有丝丝气息若隐若现,挣扎着,在腹中上下游走,欢悦无比!胸口的伤口也似被一抹而平,痛意不再!
常羽大喜,一改称呼,不好意思地道,“这!老头……不,侯老,您真利害,您这是什么武功?”
侯老一捋白胡子,满意地笑道,“武功?这可不是什么武功呢。怎么样,这下你相信小老儿了吧?”
常羽哈哈一笑,但也更加担心自己的身体,“那当然,没想到侯老您真有一手。侯老,难道我这身体真的有毛病吗?”
侯老略一沉吟,凝重地说道,“可能是借尸……不,应该不可能,与我那故友虽有几分相像,却也不同。臭小子,我现在也不确定啦!哈哈”
常羽心中闪过一丝惊疑,难道这个老头竟然能看出我身体的来历吗?不可能!常羽立马自己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算自己身体愈合得慢,但表面看起来也如常人一样。
此时,侯老已经拉着常羽绕过青砖白墙的野王镇边沿,此时正站立在一处古朴的石桥之上,再往外便是一堵两人来高的北门,不知为何也无人把守。
桥下流水汩汩,四周行人稀疏。
常羽现不觉中竟然跟着白老头到了此处,也在桥上立定。
从这白老头刚才露出的一手,常羽有点像抓着救命稻草,惊疑不定地问道,“侯老,您不是会医术吗,您看我这身体需要开什么方子不?”
“方子?!”侯老一听哈哈一笑,突然想起什么,说道,“确实也有个方子……”说罢便从木架中取出一笔一竹简,在竹简上挥洒地写着。
常羽本不识字,看得一头脑大。
侯老突然一停,冲常羽笑道,“这方子有七卷,后面的我忘啦。不好意思,哈哈,这第一卷的半卷你先凑合着用吧!”
常羽一接竹简,正想说自己大字不识。
侯老抬头说道,“臭小子,今天还没聊够呢,你后天再来此处吧,说不定另外半卷我就记起来了。来,再送你个见面礼,下次一起带来。哎,那烦人的小家伙来了。”
常羽感觉手中有一股冰凉之意传来,一看是一卷黑色兽皮,估计又有一堆看不懂的古文,想也不想,和竹简一起揣到兜内。
常羽又放眼一看,除了远远的几个路人,哪有什么人来,又不禁凝神将自己的感应能力放出,隐隐觉得远处有几缕淡淡的气息,正往此处飞而来。
“咦?”侯老惊讶地望着常羽,说道,“臭小子,内气未成,神念却还不错,就是虚而杂乱,有点意思。”
常羽此时相信白老头所言远处有人而来,问道,“神念?侯老,您也会这个吗?”
侯老凝视前方,笑而不语。
常羽看白老头不再说话,一时也不知是否应该离开,立在当场。
正想着,远处城门上咻咻落下两道身影。
常羽抬头间,眼前映入一张温润的脸,肤若凝脂,眉若细柳,一头黑盘在头上,在脑后放下如瀑的青丝,随风飞舞,一对明眸点缀在明艳的脸上,像阳春白雪下的化开的一抹清潭,温暖而清澈。
这女子身着紧身白衣,胜若春雪,腰间系着一条粉带,身材玲珑有致。她的胸口绣有一支青色的三足玄鸟,左手轻握一口雪白宝剑,右侧蛮腰上别着一只精致的编织小笼,衣袂飘飘。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美丽得不可方物。
一声轻鸣,一只百灵鸟轻盈地落在她的肩上,扭动着小圆脑袋,似在细说着什么。若是细看便可现这只百灵鸟通体木制,雕饰精致的细纹,竟然是一只木鸟。
那百灵鸟一跃而下,熟练地钻进女子腰间的小笼中。
“柳依!”常羽不禁叫出来,这白衣女子的脸庞如此熟悉,不是柳依更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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