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发现了，皱了皱眉。
走上前，右手成掌，拍了上去。
啪——
这一声很清脆，放在挤满近三十个人的房间里，显得很小。
但十三杨的脸，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这是一种疼到脑袋发痒，就像是被铁针扎在脑子里的痛苦，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于是。
十三杨醒了，又昏迷了。
林梦涵问道：“齐楚，你打他一巴掌做什么。”
“哦，林院长，你看错了，我觉得他脸上有蚊子，所以帮他拍掉，这不是为了病人的身体考虑吗？”
“这样子吗，那我看看。”
“算了吧，”齐楚拦在她面前，指着另外床上躺着的小卡拉米说，“问一下这些人吧，这个人刚醒来，精神不稳定，我帮他睡过去了，暂时不会醒来。”
“我知道。”
林梦涵眼睛眨了眨。
“······”
看着林梦涵走向另外一个病床上的病人，齐楚心里忽然笑了，这女人毕竟是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用那种眼神看，心里恐怕已经有所感言了吧。
正在这时，房间外的走廊里传来皮鞋哒哒的回响声。
医院一般都很安静，尤其是住院部。
没有意外的话，这些人是来看望病人的家属。
但这么着急的·······
“打扰一下，是林梦涵林院长吗？”
房间里人齐齐看向门外。
三、两个穿着警察标志衣服的警员出现在外面，问话的是个警长，他的肩膀上星星比较多，年龄也不小了。
“我是林梦涵，怎么了？”
警长脱下帽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
“是这样子，有二十人来自娱乐街的病人，在你们医院住院。这些人涉及到一个案子，我们想要对这些人进行问询，要耽误一些时间。
但我听说这些人的病好像很严重，不过现在看来，你们医院的医生很高明啊，这些人醒来了是吧。”
警长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小卡拉米。
他很快就把这些人的样貌和脑海里的档案照片进行了对比，确定了这些人的身份。
“呼——”
心里长松一口气，总算没白跑一趟。
光是调查那天晚上究竟是什么人出手，就已经耗费了他这两天大半的精力，夜以继日地调查取证，却发现这该死的ktv二楼根本没有加装摄像头。
而且这些在场的目击者，要么磕了药神志不清，要么就是睡得和死猪一样，一身酒气，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最关键的是，这些亲身经历的人，目前算是受害者的人，居然昏迷了，还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这对警长来说，简直是这辈子听过的最差的消息。
“好在现在他们醒来了。”
林梦涵皱了皱眉，道：“他们刚醒来，我也正要问问他们昏迷前经历了什么，不过既然你们来了，还是由你们警员来问吧。
不过我有一个请求，我能带人在一旁旁听吗？”
警长刚要拒绝，林梦涵补充道：
“这些人恢复说话能力全靠我身边这个实习生，其他十几个人还在昏迷着，我希望能尽快找到解决他们病情的办法，否则这些人还能不能醒来，就不一定了。”
警长看向齐楚，笑道：“实习生？听上去好像不是很专业的样子啊。”
齐楚也笑了，“我觉得也是，这位警长应该很专业吧，应该是抓到了凶手，才过来取证的吧。”
警长脸色明显僵住了，他抽了抽嘴角，道：
“林院长你就带着他留下来吧，其他人还是得出去，而且你们也要对等下听见的保密，不能说出去。”
林梦涵点头，让王小桃带着实习生们退出病房。
王小桃还想留下来呢，她有些好奇娱乐街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院长只让齐楚留下，等下可以问齐楚就是了，倒是没必要开口。
而这些实习生对第一次参加有警员参与的治疗，更是好奇心大发，缠着王小桃，问娱乐街是江城的什么地方。
有好几个男生心里清楚，这娱乐街一听名字，就是那种风月之地。
但耐不住寂寞，还是想要向王小桃这个江城本地人发问。
何况，向一个美女问这种问题，对他们来说，本身也是一种恶趣味。
实习生里男生占大多数，女生很少。
所以提问的人很多，王小桃怕有人去那里，便好心解释了起来。
听到娱乐街确实是那种地方，徐无良几人吹起了口哨声，一个个露出你懂得的笑容，心里盘算着下班一起去看看。
江城是个小地方，他们到了这里，心里一直都有种来乡下做客的骄傲感，对江城这种地方，是看不起的。
所以，王小桃说娱乐街非常威胁，他们也没有听进去，只当是王小桃夸张的说法。
徐无良偷偷和几个男生道：“还有几天就周末了，我们去那里玩玩，看看江城妹妹是不是和省城的一样风骚。”
那个男人露出笑意，“肯定是江城的妹妹更好看啦，省城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真要去玩吗？花柳病可是一直都有的，会死人的。”
徐无良瞥了这戴眼镜的穿着普通的男生一眼，冷哼一身道：“我请客，周良，你不去就算了，别说这种扫兴的话。”
戴眼镜的男生仿佛被刺激到了，连忙道：“徐哥，我去，当然去了，江城一点意思都没有，周围我一个人在宿舍太无聊了。”
徐无良道：“那行，说好了，我们周末一起去玩。”
······
病房里。
警长带着两个警员，正在挨个问话。
这些小卡拉米应该很少接触警察，对警察还是非常畏惧的，回答起来有些结巴，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光是给这五个人问话，就耗费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警长脸色特别难看，“他一个人对付你们二十多个人，你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听见，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
这可能吗！？
我警告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老板的一些证据，不然也不会来这里找你们，你们最好配合调查，要不然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
另一个警员配合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听说过没有，你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说！”
警长继续道：“当晚还有别的目击者，等我们得到了证据后，你的证言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你可想清楚了！
向我们隐瞒，可是要负责的！”
警员道：“现在说出来，还是有机会的。”
那个小卡拉米已经被吓得脸色发白了。
“警察叔叔······我······我真的没看清楚，ktv里·······灯好黑的······我没看清······”
齐楚坐在一旁，嘴角咧起。
他戴着口罩，没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