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租了,剩下的房租我也不要了,你把房子租给别人吧。”
肖蕊一手提着行李箱,抱着枕头毯子的手,紧了紧,有些害怕地看着站在楼梯口的中年男人。
听到肖蕊要走,段三毛脸上笑容立马就凝固了,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立马恢复了笑容,向前一步走上台阶。
“小肖啊,我这里的房租多便宜啊,你在省城哪里还找得到我这么好的房子。是不是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啊,要不叔叔给你介绍一份工作吧,日结的,一天就有几百上千呢。”
肖蕊后退一步,回答道:“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了。”
段三毛又往上走了几步,距离肖蕊更近了些,这栋楼本就是私人楼房改造的,楼道非常狭窄,眼看着这个吝啬又不怀好意的男人要靠近自己,肖蕊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之前这个房东,就趁着她出门的时候,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进了她的出租房内,偷了她的几条内衣。
她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这个房东做的,但住在这里的房客,却都对此心知肚明——这房东手脚不干净。
这段三毛将自家楼房改成出租屋后,什么事儿都不用干,一个月的租金就能收个几千块。
老婆在外头昏天黑地的打麻将,他也不管不问,整天就是摆一把椅子,躺在一楼门口,四十多岁就过上来六十岁的养老生活,整栋楼就这一个楼梯口,要是有贼进来,段三毛不可能没看见······
如果不是这里的房子比别处更小,房租也更便宜些,哪里会有人愿意租段三毛的房子,肖蕊也是被逼得没法子,这才一直住在这里。
段三毛走上了二楼,色眯眯地打量了肖蕊那双牛仔短裤下的修长玉腿,脸上的觊觎之色毫不掩饰,“小肖,和叔叔说说,你找到了什么工作呗,叔叔有时间,也去给你捧个场。”
肖蕊看出段三毛邪恶的念头,哪里肯多答话,只是摇头道:“还不确定,我不好说。”
“不好说,那就是还没找到呗。那你着急走什么,现在叔叔这里住下,叔叔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找工作不容易,反正你那房子还有几天的时间,不如先住着,叔叔也不催你下个月的房租了,你这工作可以慢慢找嘛。”
肖蕊没想到这吝啬的房东如此难缠,开口拒绝道:“不用了,我今天就走。”
“走啥走啊,叔叔这是把你当成自己人了,你小孩子,要多听大人的话,住我这里多好啊。”
肖蕊话还没说完,段三毛就一把抢过肖蕊的行李箱,往楼上搬。
肖蕊一下就愣住了,她知道段三毛不要脸,但她不知道还有人可以如此不要脸,
自己都明确表明不愿意再留下来了,这人还要逼迫自己。
“把我行李箱还给我!”肖蕊委屈地喊道。
段三毛非但没停下,还死皮赖脸地笑了起来,“哎呦,小肖啊,我这不是给你搬回去嘛,你这还不上来,看看放哪里合适。”
肖蕊跟着段三毛上了楼,她要拿回自己的行李箱,这里头有她的身份证之类的证件,不能随意丢弃,丢掉了就要回去找父母补办,肖蕊绝对不想再去找自己那个被后爸控制了的母亲了。
看着段三毛掏出一圈用铁环套住的钥匙串,开了房门,肖蕊心中气结,
之前询问段三毛有没有发现偷衣贼的时候,这段三毛死不承认,现在连钥匙都有,不是他偷的,还能是谁?
段三毛进了门,就像是进了粮仓的老鼠,露出一口发黄的大板牙,左顾右盼,鼻子不时还抽动一下,面容极为猥琐。
“小肖啊,你住的这房间,可真干净啊,一股子香水味,叔叔就是愿意把房子租给你这样的女孩子,卫生也不用打扫了,多省心啊。”
见段三毛还提着自己的行李箱不肯放手,肖蕊怒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她想着赶紧打发了这房东,再带着东西离开。
段三毛嘿嘿笑道:“急什么呀,叔叔都有大半年没来看过房子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把叔叔的房子给弄坏,你看看这墙壁,都有些发黄了,还有这窗户,都落灰了,多久没擦啊。”
段三毛前言不搭后语,只是提着行李箱,一个劲儿往屋里走,这房子本就只有四十多平米,没两步就到了头。
“还有这床铺,你说你这要走了,被子还留下,我这收拾起来多麻烦,叔叔给你拿出去晒晒吧。”
段三毛放下行李箱,抱起被子,就将头埋进被子里,深吸一口气,一脸享受的模样······还是新鲜的好啊,那几条自己用了大半年了,味道都跑光了。
妈的,太香了,要是能······
咕噜——哐当——
肖蕊突然小跑两步,提着行李箱就往屋外跑,行李箱的转向轮子在门槛上磕了一下,连带着肖蕊也慢了半拍。
“妈的,别跑!”
听到动静,段三毛怒吼道。
别看他整天躺着,但速度一点都不慢,加上肖蕊被行李箱拖累,还没跑出房子,就被段三毛一把扯住衣服,扔在地上。
“跑什么!”
段三毛呸地一口,将浓绿的液体吐在脚下,恶狠狠地瞪着肖蕊,
肖蕊捂着摔疼的臀瓣,一双美腿染上了地上的些许灰尘,灰一块,白一块,显得有些可怜。
段三毛扫了一眼,只觉口干舌燥,一种都不敢有的想法,突然出现在脑子里,怎么都无法散去。
他蹲下身,动作轻缓得像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只是那双颤巍巍伸出的,鸡爪一般干枯的手,让肖蕊猛地惊醒,一脸害怕地喊道:“你做什么!”
段三毛眼看自己的手,就要碰到那日思夜想的美妙,激动得像是筛子,颤抖的上前一步,“小肖啊,你长得可真是漂亮,叔叔可喜欢你了,你陪叔叔一次吧,叔叔给你钱,给你很多钱。”
似乎怕肖蕊不信,他直接解开皮带,从裤裆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布袋子,布袋子由一尺红布缝制而成,打开后,一碟花花绿绿的钞票出现在段三毛的手心。
段三毛没有任何犹豫,就见钞票丢在了肖蕊的身上。
肖蕊被恶心坏了,心里却又非常恐惧,她才刚遇到齐楚这样大好人,生活的希望就在眼前,那就算死,都不要被段三毛这样的人给玷污了。
“救命啊!”
尖叫声响起时,段三毛被吓得一哆嗦,就要上来捂住肖蕊的嘴。
可他皮带刚解开,裤子耷拉在膝盖上,这一扑,直接摔了个狗吃屎,但他的手也抓住了肖蕊的脚踝。
肖蕊不停蹬腿往后退,因为段三毛经过这一摔,胆子反倒更大了,抓住她的腿,就往怀里拖。
肖蕊力气不大,哪里反抗得了,只能不停大喊求救,希望楼下的齐楚可以听见上楼。
段三毛硬邦邦地道:“不用交了,这栋楼的人都出去上班了,除了咱们两个,谁也不会过来!”
说着,他一手抱住肖蕊的两条腿,一手去扒肖蕊的裤子,脸上满是淫笑。
砰!
听到呼救声赶来的齐楚,眼见一个佝偻着腰,浑身散发出臭气的老男人正在对肖蕊做这种事情,气得一身热血涌动起来,抄起手边放着的行李箱,就甩了过去。
段三毛被甩出几米远,一口老血喷出,醒来后,只觉右脸被重锤砸了一下,半张脸都没了知觉,嘴里满是碎掉的牙齿。
这还是齐楚收了力的结果,要不然就这一下,这段三毛已经魂归西天了。
“老板!”
肖蕊得救,紧紧地搂住齐楚的腰,显然是被吓坏了。
齐楚手掌轻拍肖蕊的后背,同时放出一缕真元,安慰道:“放心,我在这里,没事了。”
“我让你走了吗!?”
齐楚抬头,盯着准备逃跑的段三毛,狞笑起来。
他只是在商务车里等了一会儿,就发生了这种事,如果不是肖蕊及时求救,这人等于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把肖蕊给玷污了。
“给我过来!”
段三毛半口黄牙都被打掉了,另外半边也全部松动了,哪里敢和齐楚动手,撒腿就往门口跑去。
齐楚一招手,一股罡气裹挟住段三毛,将他推来。
齐楚掐住了他的喉咙,开始慢慢发力。
段三毛菊花一紧,裤裆就湿了,一股骚臭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
妈的,太恶心了。
齐楚一把将他掼在地上,将地上的肖蕊扶起,询问事情发生的经过,听到地上这老小子,之前就做过偷衣服这种恶心的事情后,心中厌恶感更甚。
抬手就是一根银针,打入段三毛的体内。
强大的罡气开始破坏段三毛的经脉,只是刹那间,段三毛的皮肤如同被开水烫了一遍,但下一秒,发红的皮肤就恢复了正常,甚至慢慢变得苍白。
段三毛惊呼一声,原本两腿间的黄色液体,突然开始变红,一种被火焰炙烤般的灼热从腹部一路往下,慢慢加剧。
“啊——”
比过年杀猪都要凄厉的嚎叫声,响彻了整栋大楼。
肖蕊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道:“他······他这是怎么了?”
“女孩子,就别关心这种事情了。”
齐楚摸了摸肖蕊的头发,捡起地上的行李箱,带着她走出房间。
上了商务车,肖蕊还是忍不住问道:“老板,他流了好多血,会死吗?”
这两天跟着齐楚,肖蕊知道了修仙者,也知道了修委,对齐楚的强大既仰慕,又有些羡慕。
如今亲眼见识了这种超凡的手段后,她又开始莫名的害怕起来,因为这实在是有些诡异,齐楚明明什么都“没做”,段三毛就叫得像是被人切了烦恼根,要被送去做太监一样凄惨。
齐楚见她如此好奇,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解释道:“死不了,我只是把他的丹田可打碎了。普通人的丹田虽然无法修炼,但肾精全无,以后这辈子,他不但做不了男人,也不能剧烈活动,等于是个废人了。”
·······
齐楚说得轻巧,可段三毛却觉得自己跟受了十大酷刑一样,三条腿有两条是软的,还有一条根本没有动静。
因为怕齐楚回来,他甚至不敢爬出房间去求救,只是偷偷看了眼,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全是血,红得吓人的一片血!
明明没有伤口的,但只要动一下,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又重新出现,就像是和洗头店的大妹子交流了一整个晚上,双腿是打抖的,上厕所都能尿一裤子。
段三毛这下更怕了,也顾不得齐楚还在不在外头,抓住一旁的墙壁,就要起身。
“哎呦——”
却不想,以往简单的动作,这一下却比什么都难,后背和抽了龙筋差不多,疼起来半边身子都是麻痹的。
段三毛强忍住痛苦,下了楼,刚进一楼自己的房间,就看到以往不到凌晨三点不回家的老婆,今天突然早早地回来了。
老婆在卧室里鼓捣着什么,关着门,只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出来。
段三毛想着不能让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被老婆发现,没去管老婆在做什么,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进了卫生间。
脱掉衣服,简单冲洗了一下,再次走到卧室门前。
段三毛有气无力地喊道:“老婆,开门。”
喊完这一句,段三毛脸都白了三分,眼圈发黑,一手扶着墙,才没倒下。
“催什么催,来了!”
段三毛的老婆走了出去,这女人比段三毛年轻多了,只有三十多岁,因为不用工作,皮肤白皙紧张,嘴角一颗美人痣,让普通的脸蛋,一下子变得风韵独特起来。
女人一身堪堪遮住屁股的黑裙子,下面是黑色丝袜,一只脚穿着丝袜,另一只却是什么都没穿。
手里还拿着一条黑色的蕾丝边。
段三毛看着老婆这副打扮,本就发白的脸色,顿时更白了,“你穿成这副洗头店站街的骚样,是要去哪儿?”
女人却是撇撇嘴,“要你管。”
段三毛一下就怒了,“你吃老子的,花老子的,老子问你去哪儿,你敢不说?”
女人不屑道:“你除了在家躺着,挣过一分钱吗?要不是轮到你家拆房子,就你这副鬼见愁的模样,能娶我做老婆?”
女人低头扫了眼,啐了一口,“又去哪里浪了,别把你这毛毛虫在我跟前晃,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