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也没想到,之前仿佛看见的天晟子民,不是幻觉。
这会儿,从她一出现,便能看见天晟子民,还有那个让人不太放心的兔崽子。
还好,天晟还没亡。
司渊无视眼泪汪汪的小皇帝,垂眸看着沉睡的人,似乎睡得安稳,露出的鼻子精致挺翘。
红唇水润,抹了点唇釉,看着水嘟嘟,娇艳欲滴,让人想品尝一口。
司渊盯着乔慕白看了三秒,扭头出去。
商务舱是空的,司渊示意空姐把头等舱的门关上,询问小皇帝怎么回事,天晟的子民跪着听训。
那种强大的压迫感,让老臣们胆战心惊。
司渊道:“我现在不是皇帝,天晟的皇帝是他,以后不要跪错了人,以后天晟他说了算,都听明白了吗?”
文武百官,天晟子民战战兢兢的点头:“是!”
“老臣不敢!”
“草民誓死拥护皇上!”
“皇上万岁,先皇万岁!”
司渊皱眉:“嗯?”
“先皇怎么了?”其中一位奸臣回应。
“怎么,想当先人,叫谁先皇呢?”司渊冷脸,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根本没掩饰,杀气十足,锐不可当的架势,让奸臣差点昏过去。
最后,急中生计:“太上皇万岁!”
司渊直接把人踢出直播间,不想看见他丑陋的嘴脸,惜字如金的敲打了一顿天晟的子民,和那些皮松的文武百官后,拉了一个私人群。
小皇帝很纠结,不知道要不要进群,他还是喜欢母后。
父皇太无情,他们的父子缘分只有三文钱,多了没有。
司渊瞧着小皇帝狗狗怂怂的,就是不进群,这不是浪费他时间,要是被乔慕白知道他在飞机上,还知道如何气人。
司渊可不想才从病床上下来,又被她气得躺回去。
icu不适合他。
“司皖。”司渊淡淡开口。
不能继续装死的小皇帝只能麻溜的滚入私人群,看着司渊发来的军事频道的各种武器,军人的训练,还有阅兵仪式,以及影视剧打仗的场面。
“......”看的小皇帝目瞪口呆。
“.......”卫子观捂着心口跌坐在地上。
“.......”几位将军冷汗直冒。
“.......”户部尚书直接被大炮吓得昏过去,人中都被掐肿了才醒来。
小皇帝吸了口气:“好厉害,父皇这是你们那的武器吗,怎么做到的,可比我们这儿的烟花还要厉害。”
“想强国,就得强军队,强农业,强商业。”司渊言简意赅:“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都必须执行,三年内看出成效,五年内达到目标。”
“如果做不到,不介意一颗炮弹下去,重新洗牌。”司渊说完,指着谁给谁下达任务,而且是前所未有的任务。
他们的世界观,三观彻底被刷新了。
一个个从御书房爬出去的时候,内心os:有些人,死了就死了吧,可千万别诈尸。
最后被落下的小皇帝问:“父皇,我呢?”
“你?”司渊瞧着眉目间都是那个女人的影子的小皇帝,嫌弃的别开脸:“去暗营,每天不满两小时,不许吃饭。”
“啊?”暗营,什么地方?
后来小皇帝从里面爬出来的时候,才知道他母后说的什么魔鬼训练营,地狱模式怎么回事,不就是暗营吗?
天呐,父皇要不把你送走吧!
不知道相国寺的大师靠不靠谱,据说超度业务超好的!
乔慕白这边,睡了一个美美的回笼觉,醒来发现直播间异常的安静,隔壁的帘子依然拉着。
她以为对方也睡着,谁知道人咳嗽一声,冷不丁的把乔慕白给吓了一跳。
悄悄探头一看,一只手把没拉好的帘子给遮挡严实了,生怕被人看了去似的。
被嫌弃的乔慕白撇撇嘴,她才看不上有女朋友的,她不当三。
不看就不看,不稀罕。
乔慕白问:“你们看见隔壁的人了吗,我睡着了有没有人打扰啊?”
天晟子民摇摇头,就是不说话。
何止是打扰,人家盯着看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盯一块肥肉呢!
娘娘,你承受了太多。
如此恐怖的皇帝,真的,让他们都吃不消。
偏偏娘娘还游刃有余,从容面对,厉害,牛,简直太棒棒了!
瞧着他们一个个好像不在状态似的,乔慕白歪了歪头:“今天怎么不活跃,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
“没事!”
“娘娘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娘娘睡得好吗?”
他们一个个关心起来,乔慕白还有点应付不过来,她打消了怀疑的念头,就他们这小嘴叭叭的,一人一句能把她吵死。
乔慕白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道:“算了,给你们表演一个喝果汁吧,橙汁,葡萄汁,还是可乐?”
天晟子民:“要不,茶?”
“那就矿泉水吧!“乔慕白找空姐要了一杯矿泉水,喝完问:“还有多久到达。”
“十分钟!”空姐微笑,瞥了眼隔壁帘子的人,问:“先生,需要喝点什么?”
乔慕白好奇,支棱着耳朵听听声音。
谁知道对方不露面就算了,连声音也不露,只是摆摆手,空姐得到指令,推着车子离开。
乔慕白斜了一眼,收拾收拾了一下,看向窗外的风景,给直播间的人看国内的航空风景,见识一下她母国的地域辽阔,物产丰富。
十分钟后,飞机到达。
乔慕白拎着自己的包,没喝完的那一小瓶水放在飞机上,等会有人收拾,她直接就走了,路过帘子的时候,目不斜视,走的那叫一个潇洒。
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隔壁的人总算有了一点动静,他从掀开帘子,露出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
眼中带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很快,助理推着轮椅过来,司渊坐在轮椅上,额头冒汗,就着乔慕白喝剩下的那瓶水,送服了止痛的药,唇被他咬出一个印记。
助理想提醒一下那瓶水别人喝过的不干净,想了想头等舱除了他和那个乔慕白的女子,还能有谁喝过的?
司少他,为何突然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女子如此上心?
为了见她,不顾自己的身体。两天之内坐两次飞机,这对他的身体来说是极大的消耗。
而且,医生说过,不能有剧烈运动。
余光落在司渊脖子上遮不住的印记,那个乔慕白,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难道不知道他们司少身体不好吗?
“乔慕白小姐下飞机了,需要安排车子吗?”助理推着司渊下飞机。
司渊轻轻摇头。
等他上了车,远远的看着出口那,乔慕白小跑的朝着一个高瘦单薄的男人跑过去,面对着他抱着那个男人,脸上愉悦的笑容,刺痛了司渊的眼。
“嘶!”心脏紧缩,司渊咬唇,忍着那抹眩晕。
助理见了,紧急呼叫医生:“不好了,司少又发病了,怎么办,你们在哪,快给司少治疗,司少他不能有事。”
司渊昏迷前,冷眸看向窗外,停留在踮着脚尖摸男人头的一幕,眼里的宠溺光芒,酸透了他的心。
绝情的女人,你竟敢抱别的男人。
你等着,老子非得灭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