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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比预料的还要急迫,那头盲鲵开了荤腥,肯定是不会放弃我们这些小点心的,推山倒柱般直冲过来,情急之下,我朝已经懵了的山猫吼道:“还想个屁,这情况两头都是死,不过被那后面的大家伙吃进嘴里的几率更大,走啊!你们盗墓贼的胆儿哪去了?”
山猫被我一激,原本恐惧迷茫的眼神顿时一凝,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点头道:“说的对,云少!我们走!”
我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将那把信号枪重新装上照明弹,或许关键时候还是能用上一用,只不过老蛋这家伙一直沉甸甸的背着也不是办法,可现在没时间将他弄醒,于是带着山猫朝那股带有吸力的风冲过去,身后的怪物也离我们不足五十米的距离。
“铁栏?”
山猫诧异的惊呼一声,只见通道的尽头有一扇铁栏门,门歪斜一边,半个门扉的铁栏不翼而飞,我边跑边将手电咬在嘴里,双手使劲将老蛋往被上一提,叫道:“冲过去,别管其他!”
山猫嗯了一声,跟在我身后。
跨过铁门栏,跑了几步就听到‘啪叽啪叽’的踩水声,鞋里顿时感觉湿漉漉的,洞道内不知何时出现了侵过鞋底的积水,再加冰冷的风,只感到双腿有些冰冻的麻。
“这水哪里来的?”山猫边跑,忽然一弯腰用手勾了一点水上来闻了闻,皱眉说:“是海水,这里不会已经直通大海了吧?”
“可能是海底!”我回了一句便不再继续说了。
通道越跑越狭窄,渐渐演变成了圆柱形,就跟城里的下水道水泥管子差不多,积水也漫过了脚背直达小腿,行走了起来有阻力。
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我的小腿,又很快的缩了回去,我低头一看,水面上飘着深蓝色的文件夹板,原来是它在作怪,吓了我一跳,于是弯腰将它拾起,现上面夹着一张硬塑胶做的写页,上面没有文字,意外的是上面用手工描绘的地图,一张这座实验室的平面图,山猫只看了一眼,就说道:“这不是那时候的玩意儿,应该近现代的产品。”
我顿时了然了,一定是之前提到过的那个什么组织进来过来,不仅拿走了部分实验资料,顺便偷偷描素了这张地图,以便将来再次进来,可惜肯定是遇到什么危险,慌乱之下把这张地图落在这里。我只看了一眼,便找出了我和山猫所在的位置,按上面的注明的话,我们下来的铁网走廊那个大空间应该是集散大厅,用来装卸货物或者集合部队的地方,大厅分三个通道,每个通道都是蜿蜒曲折,但最终都会在同一个地方汇合,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是会和二姥爷他们见面的。
顺着我们所在的通道延伸过去,按上面的图画,可能是资料室或者化验室之类的地方,再往下就不怎么清楚了,这份地图应该是有两张,不过很快我现地图上有个地方不对劲儿,那就是所有通道通向的地方,被一个大大的问号占据了,绘制这份地图的想要表达什么意图?
不过,山猫还是谨慎的提醒我,“小心前面可能会出现我家乡遇到的那个怪物。”
我点点头,重新上路,身后的通道内,已经好半天没了动静,估计可能是这里的通道变窄的缘故,那头盲鲵已经无法突破坚硬厚实的岩层了。
就在我们离开原地时,忽然又有一个东西擦着我的小腿移过去,这个感觉非常明显,顿时我就觉得刚刚之前的古怪,并不是这张地图触碰的,可没让我多想,老蛋在我背上醒了过来,“老李,咱们是不是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山猫瞄了一眼老蛋,冷笑着说道:“就你这体格,我估计当鬼都嫌重,阎王爷都怕黄泉路被你给踩塌。”
不知是不是闻到了硝烟的味道,老蛋的小眯眼,立马瞪圆,从我背上跳下来,说道:“哪儿来的野猫,信不信蛋爷就用一只胳膊打你断掉的那只胳膊,让你看看什么叫乘人之危。“
山猫一愣,呸了一句:“无耻!”
老蛋得意的看向我,“看看,凡是斗嘴,老蛋我那叫一个鲜有敌手。”
“别说话。”我轻轻踢了一他一脚,“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先去前面那个房间看看。”
前面出现了一扇机械门,同样是打开着,门上残留着干竭的血迹,以及不知是什么东西留下的划痕,后面没有回头路,没的选择余地,我深吸一口气侧过身子第一个钻进了漆黑的不知名房间。
进去后,一股腐烂的霉味大量充斥我的鼻腔,腐烂如烂泥的木制的桌椅已经散落的不成样子,唯一剩下的只有泡在海水里的钢制架子。
我用手电扫视着周围,山猫紧紧捏着手枪,已经做好了应付突事件的的准备,可是良久什么事都没有生,也没有山猫描述的那种深洞怪物出现。
手电光忽然扫到一个身影,我连忙拉了拉山猫,示意他看那边角落里,这一看,把我们吓的够呛,只见一个面部浮肿,浑身尸液侵染的尸体坐在小腿深的海水中,头长的非常的长,长到已经拖进了水底。
这具尸体很恶心,我有点不想继续看下去,山猫却说:“等等,这人好像是小日本。”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和老蛋强忍着恶心感凑过去,那坐尸,浮肿的皮肉已经与衣服粘连在了一起,颜色已经褪去,但依旧能从模糊的款式上看出,这是军服而且好像还是一个大佐,可是为什么尸体不该化作白骨了吗?
“有东西!”山猫眼尖,指着眼前这具日军尸体上衣鼓起的口袋。
老蛋捏着鼻子伸出手,“掏东西这种技术活还是我来吧。”
“唉,有掏了一本技能书!”老蛋掏出一本只有手心大小的皮套笔记本,只不过老蛋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整本日记开始散落,我和山猫手疾眼快也只能抓起几张,其他的掉进水里,很快化作糊糊。
“这怪不得你!”我理了理残存的几张软趴趴的纸张,上面字迹很模糊,全是日文,我根本看不懂,山猫也摇摇头,我俩视线不由看向老蛋。
他双手一摊,说道:“如果是呀买碟,呀买碟,或者一库,扩摸鸡,那我倒是知道。”
顿了一会儿,他古怪的看着我,扭捏的说:“喂,老李,莫不是我说了几句小日本动作片里的日文,你就春1心荡漾了?干嘛偷偷摸摸的摸我的腿?”
“你有病吧!我隔着半米远跟你讲话怎么摸你?”
老蛋又看看山猫。
山猫一只拿着枪,一只手还吊着,怎么可能无聊到去摸老蛋油腻腻的大腿。
这时,老蛋顿时脸色一白,颤颤抖抖的指着山猫,“后...面....”
我转头看去,也吓得心里一突,只见一张浮肿惨白的脸停留在山猫的脸侧,翻着眼白正看着他,那怪头并不是飘起来的,而是脖子伸到了几乎五个人手臂的长度,活像一只人体长颈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