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的灌木丛下,一颗猩红的木桩尤为显眼和突兀,与周遭的碧绿生机充满色彩上的矛盾,我心下立刻起疑,招呼刀疤过来,我俩慢慢靠近过去,可越走越近,那股针扎的脑袋的感觉开始出现在我身上,而刀疤忍的脸色紫,身体不停的打抖。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恍然间,我看见差不多一人合抱的木桩中间的年轮上有道裂痕,一个黑影在里面晃动一下。
“算了,别靠过去。”我忽然朝他道,“原路退回。”
刀疤有些不解,退了两步见我向他眨了眨眼睛,立刻会意。转身又走了几步,眩晕和针扎的疼痛感稍有减轻,看来这真是木桩,或者木桩里面那个晃动的黑影搞的鬼。
可那东西又是什么,怎么会待在那么小的裂缝里?
就这时,刀疤默默的数了几步,突然一个转身手上的双头1猎枪对着木桩就是一记猛轰,两大号弹头,嘭的一声,猩红树桩正面被炸开一个豁口,裂痕扩的更大,几乎快把桩头裂成两半。
那股无形犹如针扎的感觉顿时消失,我和刀疤立刻浑身一阵舒坦。
“过去看看!”不待片刻,我端举着手枪学着赵大小姐的姿势一步步小心谨慎的跨步过去。
刀疤的猎枪枪口也丝毫没有移开,与我并肩而行,待到了已经稀烂的木桩两三步距离,只见那豁口和裂缝下面,隐隐看到一个水桶大小的洞口,有多深,目前还不知道,我拿出山猫按照盗墓惯用的标准手电——狼眼手电;这种手电聚光强,短小轻便,非常容易携带,而且长时间对着肉眼照射,会另对方失明两三秒,也是我国警察、部队的标配。
打开电源,正要将光线慢慢投射进黑乎乎的洞穴里,刀疤让我等等,他连忙压上两颗12号金属底座的子弹,没办法,双管1猎枪的就是这样,要是单管的就不用那么麻烦,可以七连。
“好了!”压好子弹,刀疤这才凑近过来,枪口朝洞内探过去。
随着我将狼眼伸到洞边,忽然光线扭曲了一下,一股淡红色的烟体从里面飘了出来,刀疤手疾眼快,一下将我向后一拉,后退之下,踩在突起的石头上,一个不稳坐到地上,眼前那洞内飘出的淡红色烟雾,慢慢升上半空中,被空气稀释散开。
我嗅了嗅,一股奇异的甜味,瞬间将感到舌头有些麻,喉咙刺痛,连忙捂住鼻子叫道:“可能有毒,快退!戴防毒面罩!”
说着,我朝腰后的另一个内包扯出事先放置好的面罩,赶紧往脸上一戴,旁边的刀疤此时也将面罩戴好,不过这下我们俩谁都不敢再过去,可等了一会儿,那洞又没了动静,我冷静的想了一个办法,于是将火折子点燃,冲过去朝洞里一扔,赶紧跑开,火折子带起的青烟,在深洞里缭绕徘徊。
“老子还不信把你呛不出来!”我冷笑着想到。
两人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动静,刀疤疑惑说道:“会不会那洞还有个出口,那东西早跑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还真有可能,于是连忙提枪过去,刚走到洞边把手电光照下去,就两条猩红的铁鞭唰的一下扫了出来,下意识之下我向后一滚,但还是慢了一拍,小腿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站定后低头一看,只见皮上被抽出一条暗红色的伤痕。
只听洞内忽然传出一阵‘咳咳’的咳嗽声,惊的刀疤看向我,低声道:“莫不是有人?”
“人怎么可能藏进那么窄的缝隙里,那还不成纸片人了。先靠过去,见机不对直接打死它!”我否定了他的猜测,平举手枪再次压上去。
那声咳嗽传出不久,就没了声响,就好像知道我们俩要过来似得,因为带着防毒面具视线上不是那么好,等到我和刀疤朝洞里往下去时,一个红红的大脑袋突然撞了出来,一下磕在我下巴上,直接将我给顶飞出去。
钻心的剧痛!
我嘶哑的从喉咙里叫出模糊的声音,可下巴一动就疼的要命,我知道肯定是被撞脱臼了。这时,刀疤一个踉跄在地上翻滚一圈到了我前面几步背对着,抄起手上的猎枪对着前方,两根枪管顿时出巨大震动,被瞄准的地方立刻带起地上大片泥土四处纷飞。
只听刀疤叫道:“没打中它,云哥儿,你怎么样了。”
我强着剧痛,哼哼了几声,估计他也听不明白,刀疤赶紧压低嗓音道:“刚刚撞你的东西,我看清楚了,是条红头天龙!”
我吸溜着冷气,下巴疼的说不出话来,可脑子还清醒的啊,天龙那是对蜈蚣的别称,红头蜈蚣也就是多棘蜈蚣在西南地区非常常见,可是能把我下巴给撞脱臼,得长多大才行?
红头蜈蚣虽然温顺,但长这么大的个儿,谁保证它温顺听话?再则这家伙还是有毒的。我赶紧从地上起来,顾不得下巴的疼痛,四处张望,可没现蜈蚣的踪迹。
“可能跑进山林里了,现在是大热天,蜈蚣都喜欢躲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刀疤放下枪口说道。
我指了指自己下巴,示意他会不会接。
哪知,刀疤忽然笑了一下,我还没明白过来,这家伙一张大掌突然伸过来就在我下巴下一扭,咔擦一声,疼的我眼泪都飚出来,不过疼过后,轻轻试了试,能动了。
这才松一口气,小心活动着下巴说道:“先回去看看老蛋他们,那条蜈蚣应该不会来找我们,毕竟能吃的食物,这山谷里多的是。”
回到原处,赵安依和侯军以及老蛋都醒了,只有山猫还有点迷迷糊糊,我把枪插回枪套将生的事情讲给他们听。
赵安依忽然叹口气道:“你们就不该放那条蜈蚣跑走的。”
“就是!”老蛋一拍大腿说道:“那么大一条蜈蚣那得多值钱啊,而且还是名贵药材,说不定吃了它,会长生不老呢,打死也好过放走啊,要是蛋爷在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拽下一条腿尝尝。”
山猫是所有人当中受毒素最深的,吃了解毒药一时半会儿还得瘫着,他哼哼唧唧的说:“什么长生不老,我看到时候,你老蛋只会永垂不朽。”
“别打岔!听赵大小姐说。”我皱着眉,隐隐有些火。
赵安依说道:“我记得师父当年好像也碰到过,不过不是蜈蚣,还是一头蝎子!他说它们这种现象基本是已经快要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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