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故乡。??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对于君蔷薇来说,无论走到哪里,无论京都还是更繁华的异地,对于她来说,都没有吸引力,a市那个小地方才是她的家乡,是她朝思暮想的地方。
对于君蔷薇来说,a市和平小学门口的米线才是最正宗最好吃的米线,过桥米线也比不上;a市警队对面那家羊肉串才是最正宗的羊肉串,新疆的也比不上;a市的臭豆腐就是比长沙火宫殿的正宗......
月是故乡明......
不过去京都几个月,君蔷薇就觉得自己是被困的阿诗玛,好不容易回到家的感觉,就差唱起“马铃儿响来哟,玉鸟儿唱.....”
虽然寒假里面因为有一个春节在,显得特别忙,君蔷薇还是找着机会,借着和云斌约会的名头,每天带着云斌大吃大喝,把零用钱花得精光。
偏偏小两口都是怎么吃都长不胖的那一类型,看着就气人。
或许,不是吃了不长肉,而是运动量太大?
这才回来几天啊!就在警队对面的羊肉串摊子上被师父陈大爷给逮住了。
两个小兔崽子居然不尊师重教,回来也不来看自己,陈大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陈大爷先是一番长吁短叹,接着语重心长的教育俩熊孩子,尊师重道很重要,锻炼身体很重要......
然后,君蔷薇和云斌便多了一个约会地--a市警队。
不过,约会约成太极缠手,那也是够了的!
不开森,有木有?
好在再也不用未出门约会找借口了!
当然,生命里不可能只有爱情,有情饮水饱,那是骗人的!
为了活下去,云斌还得参加补习班,做试卷;而君蔷薇除了每天不拉的钢琴,还得抽空去看文磊排的戏,和文磊、文舅舅一起面对王编辑和大大小小的出版社......
是的,文磊总算熬出头,有人要出版他的小说了。
而君蔷薇就是吃饱了撑的,各种劳碌命.....什么都得操心......
看着君蔷薇忙得颠颠的,君妈真不忍心,可这一摊子事,君妈看着什么她都不懂,只能接下文磊那台戏,和文磊一样从头学起,试图帮君蔷薇一丁半点。
君妈好歹是在梨园里面混大的,父亲和哥哥都是唱戏的,君妈耳濡目染,虽然不精,可融会贯通也快得很,再加上本就是学音乐的,没有多久就能挑起大梁。剧团的编剧、舞美、指挥都说君妈天生就该吃这一碗饭,比文磊只专精文字,那可是好太多了。
年前,君蔷薇总算忙的七七八八,把文磊的出版合约签了,还看了文磊和君妈联合排练的新戏--长生殿,年货也置办了,专等过年。
而云斌,一顿乱忙之后,终于开始直面他人生最重要的一次考试。
君蔷薇无疑是正确的,中国的考生从来都是试卷堆出来,虽然大部分雷同,也没有什么辩证思维的开展,只要熟能生巧,就能得到高分。
云斌每天十张试卷的填鸭式教育法无疑是成功的,除了一些偏题和难题,云斌基本上答对了。本着我做不上,其他人估计也做不起的想法,自己估算了一下分数,云斌基本上有了谱。
云斌作为填鸭式教育最大的受益者,虽然他脸上波澜不惊,可那眼神中藏不住的笑意泄露了他的得意。
云斌难得的情绪外露,偏偏有些人关心则乱,视而不见了。
云姑姑全程陪考不算,在接了考完试的云斌后,还在小心翼翼的看云斌的脸色,偏偏那张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围着云斌转了三圈,递了一杯水,削了一个苹果后,总算是鼓起勇气问道:“斌娃儿,考得怎么样?有把握吗?”
云斌轻咳了一声,压住笑意,小声道:“还行!”
云姑姑就泄了气,蔫吧蔫吧的做饭去了!
一旁的云姑父瞪了云斌一眼,欺负他媳妇--小子,胆子肥了啊!
好在这成绩出来的快,不过半个月,云姑姑就拿到了云斌的成绩。听着电话那头略有些羡慕的声音,云姑姑银牙一咬,恨不得把云斌那小子剁吧剁吧吃了!--考得岂止是还行--y省第一名,岂止是还行,那是一个相当的好!这小子那天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可云姑姑注定被云斌吃得死死的。
在她查成绩的时候,云斌已经销假回部队了。况且,人家说什么了?
还行!
这个词意思可宽了!要是考得不好,那是沮丧失望不好意思明说的意思;要是考得一般,那是挥正常的意思;要是考得好,那也只能说明人家高标准严要求。怎么解释都行啊!
所以,云姑姑,你被那臭小子给涮了!不过,你也乐在其中不是?
云斌是悄悄走的,没有告诉任何人,只留了三封信-云姑姑、君蔷薇和陈大爷。
三封信上一样的话:我走了。云斌
也没个抬头,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陈大爷当即决定,下次逮到他,训练量必须是现在的五倍;君蔷薇看着五个字,觉得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恨不得撕掉才好,最后却是叹了一口气,把信夹在了英汉大词典里面;云姑姑则是抱着信困晕在厕所,让云姑父担心了半个月。
从这一刻的行为上看,云斌作死的能力,拉仇恨值的能力,早有端倪,只恨没有被掐灭在萌芽状态,让君蔷薇遗恨多年。
多年以后,君蔷薇数着云斌身上的伤疤,每点一下都是狠狠地,悔不当初的样子,让云斌满怀愧疚。
其实,云斌也是个念旧的人。他跟君蔷薇一样,最爱a市和平小学门口的米线,a市警队对面那家羊肉串,a市的臭豆腐......这些他怀念,却也不是舍不得,可他舍不得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的人,他爱的那些人--只是,他不能说,不敢说。
做了这一行,多少事情得藏着掖着,云斌早就知道,却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