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把歪到一旁的时念抱起,长腿弯曲,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再来一次,幺幺。”
时念眨了眨眼,轻轻靠了上去,慢慢描摹他的唇瓣,最后才轻轻抵开了他的唇。
男人闷哼一声,慢慢带着她尝试。
时念不安分,手顺着他的背脊慢慢摸了下去,胡乱抚着……
“别,幺幺别。”
狐狸也是脆弱的。
再往下,他会控制不住事态。
时念收了手,也不亲了:“让我看看,看看你的耳朵和尾巴。”
顾宴一怔,默了默,又问了一句:“幺幺喜欢?”
他记得,记得很清楚昨晚的事情。
他厌恶他身上的一切,但是时念的那句话,就好像他在走过漫长寂寞长夜后,抬眸之时,她站在花丛之间,眼睫弯弯。
那一刻,似乎一切都是温柔的。
醉酒的时念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喜欢呀!”
男人一笑:“那和顾墨琛比呢?”
时念嫌弃地一啐:“顾墨琛就是一个垃圾。”
顾宴弯了一点唇角,小心翼翼地道:“那贺叶呢?幺幺和贺叶之间……”
女孩烦了,打断了话:“贺叶只是邻居……快点!让我看看!”
顾宴握住她试图作乱的手:“幺幺说清楚,不说清楚不给看。”
时念委屈了,瘪了瘪嘴:“我就是救过他,然后,然后他赖着不走,就和我成了邻居,他有时候会带我出去,出去狩猎,还会做饭,做饭……嗷,你咬我!”
男人眸色一暗,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没什么歉意地摸了摸她的唇角:“继续,还有什么?”
“没了,没了!后来我就来了这里,没想到居然会碰,碰上他……”
顾宴不依不饶,非要一个答案:“我和贺叶,幺幺喜欢谁?”
他无法不嫉妒贺叶。
时念学聪明了:“你给我看尾巴和耳朵,我就喜欢你。”
顾宴哑然失笑:“真的是……败给你了。”
这么乖的时候,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真的让人喜欢得不得了。
顾宴把晕得晃头的时念又拽了回去,吻了上去。
窸窸窣窣的,扣着她的手往旁边摸去,毛茸茸的。
“摸到了吗?”
时念感受了一下,软乎乎的,好像踩在云端上,绵软软的。
细细的喘息声响起,两人贴得极近,顾宴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
看着她手顺着尾巴一下一下地摸着……
时念乐得开心,悄悄凑到他耳边:“以后你天天垂着尾巴……嗯……听起来,有点像穿着情趣套装……伺候人的男仆……”
破天荒的,顾宴红了耳朵,低咳一声:“别胡说。”
时念哈哈笑了出来:“原来你这么纯情……呀……”
顾宴气得牙痒痒,却只能堵住她的唇,到最后,脸彻底红得不行。
时念动了动屁股,坐得不舒服。
有东西在……
顾宴按住她的腰肢,哑着嗓音:“幺幺,别动。”
时念不动了,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她犯困了,想睡觉。
顾宴揉了揉她的脸:“吃完饭再睡。”
眯着眼的时念嘟囔了一声:“不想吃。”
顾宴叹气,一把抱起她:“我喂你,吃一点填填肚子,再睡。”
把女孩圈在怀里,顾宴端着碗,给她喂了一点,时念倒也乖,张口了咽下去。
再喂就彻底不吃了,只歪着脑袋,浅浅的呼吸声响起。
看着时念睡着的模样,顾宴眸中飞快闪过深沉,很快,但不可忽略,
他是有坏心在的,很坏很坏。
他想过把怀中的少女养废,替她办好一切的事情,让她彻底依赖上他。
如果说昨晚之前,他会对她克制,那么过了昨晚,她只能是他的……
时念醒了。
转头看了一眼时间,22:00。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不适地摇头。
果然,她的酒量还是一如既往地烂,算了。
“醒了?”
时念微微撑起些身子,就看见顾宴手中拿着一沓资料进来。
她懵了一瞬,又注意到窗边的沙发上摆着的一台亮着屏幕的笔记本。
“你,怎么还在?”
都这个点了,他不回家吗?
男人把手中的资料放下,把时念扶坐起来:“饿不饿?”
时念挪了挪位置,让自己坐得舒服些:“你不回家吗?这么晚了。”
“全忘了?幺幺……”“幺幺”这个称呼一出来,勾起了时念的回忆。
原来……都是真的。
她还以为她在做梦。
时念抽了抽嘴角,脸色僵硬,慢慢又机械地把脸转过去,不让顾宴看见。
她都干了什么!
她知道她酒量差,但是怎么可能酒品也差?!
顾宴眼底划过笑意,故作担忧问道:“幺幺,还不舒服吗?头疼?”
“为什么叫我幺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时念装傻了。
她一想到自己刚才又呆又傻的样子,就恨不得自己吞一颗失忆的药丸。
顾宴嘴角的笑凝住了,语气有些发沉:“为什么?幺幺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顾宴坐在床边,掰过来时念的脑袋,定定地看向她,缓缓吐字:
“你把我浑身都摸遍了,你不该对我负责吗?现在玩失忆这一套?这么没有心吗?”
顾宴怨气的语气搞得时念浑身一抖,忍不住拨开他的手:“顾宴,少胡说八道!我不就摸了你的尾巴吗?!”
“嗯,记得就好。”
时念气急:“摸都摸了,再让我看看。”
顾宴:“现在?”
时念一抵后槽牙,流里流气的,像个地痞:“不行?”
顾宴难得地沉默了,扭捏了一下:“那行,你先闭着眼。”
时念一听,忽地笑开,眉眼生花:“不好意思啊……?”
男人突然前倾,堵住她的唇,捂着她的眼睛,片刻之后,松开了手,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
是耳朵。
温热的,薄薄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