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气鼓鼓的,牙关一阖,想要咬上顾宴的舌头。
男人却坏心眼地收了回来,时念咬上了自己的舌头,顿时痛得眼泪哗哗。
顾宴弯了弯眼睛,笑得温柔又有些坏:“宝宝咬到自己了?”
时念垂了垂眼,眼睛都泛着红,被男人伸手揉上了她的唇角,哄着她:“亲亲就不疼了,乖。”
顾宴低着头,继续亲上去。
面色涨红,气喘吁吁,时念寻到机会赶紧开口:“婚纱……还没换完……”
被男人牵着手,扣住:“等一会儿,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一整天的时间……
时念一个愣神,就彻底被顾宴咬住了,手中被塞进去了一个盒子:“宝宝,帮我……”
时念糯着嗓音,眸中水润润的,握了握手中的盒子:“你不会在沙发里藏了套子吧?”
顾宴哑着声音:“嗯,还有别的地方,阳台我也放了……”
阳,阳台……?
时念懵了一瞬,立刻被男人全部夺去了呼吸。
身上没被拉上去的婚纱被脱了下去,层层叠叠地堆在沙发上,又落在了地上。
时念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男人扣住了,一个用力……
低沉的声音漾在耳边:“宝宝,你刚才穿着婚纱,我就想着要把它脱下来……”
时念的指甲划在男人的背上,留下一点红痕,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小猫儿叫一样,奶甜奶甜的。
落在男人耳中,更像是兴奋剂……
洁白的婚纱现在不只有红酒的印迹,还有一点遗留在上面的水渍。
顾宴亲了亲她的唇角,还来不及说话,门外的门铃声就响起了,还有男人的声音:
“阿宴!阿宴!开门!!”
是叶景川。
时念推了推还在黏着亲的男人,喘着气:“有人来了,别,别亲了……”
“嗯……”顾宴应了声,又亲了一下才松口,“抱你去楼上。”
门外的叶景川和秦彻等得焦急。
他可是问过沉渊了!
这几天阿宴一直和时妹妹腻歪在一起!
都要结婚了!
还不告诉他们这些兄弟!
严哥又去追老婆了!
雾雾要工作,只有他和秦彻两个大闲人!
叶景川越想越气,瞥向秦彻:“都怪你!叫你多来宴哥这里跑跑的,现在好了!连人家都要结婚了我都不知道!”
秦彻深吸一口气,不敢置信:“怪我?叶景川是你自己要装那个大逼,非要去显摆你那浅陋的知识的,被人家一小姑娘杀得片甲不留。”
叶景川怒得一脚踹过去:“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就在两人差点打起来时,门突然被拉开。
两人立刻站直了,就差敬个礼,叶景川急急忙忙笑道:“哥,过年好啊……”
秦彻翻了一个白眼:“傻逼。”
又乐呵呵看向顾宴:“哥,我来祝福你和小嫂子和和美美。”
顾宴脸色难看,衣服还有些皱,声音都是冷着的:“滚进来。”
两人进来后,才发现厅内全是婚纱,算起来起码要八位数。
秦彻心领神悟:“宴哥,你们这是在家玩婚纱play呢?”
看着宴哥这有些沉的脸色,还有皱巴巴的衣服,他们应该打扰了……
他的好事?!
顾宴哼了一声,坐下来:“知道就好。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秦彻抢先一步:“我想当伴郎!”
叶景川赶紧用手肘怼了怼他,高声道:“我也想!”
秦彻:“我第一个说的!”
叶景川:“滚你的蛋!秦彻!你个马后炮!”
顾宴揉了揉眉心,忍无可忍,沉声呵道:“闭嘴!”
时念刚从楼上下来,就看见叶景川和一个陌生男人站着,顾宴一脸不耐:“你们在干什么?”
叶景川回头问好:“嫂子好!”
秦彻紧跟着笑:“嫂子!我是秦彻!宴哥的弟弟。”
叶景川鄙弃秦彻这种蹭热度的行为:“滚你的弟弟,死不要脸!”
秦彻不理他:“我们是来祝贺你新婚快乐的!”
时念笑了笑:“噢,谢谢你们。”
叶景川搓了搓手,一脸谄媚:“嫂子,我们能当伴郎吗?”
时念沉思了一会儿,给他们指了一条路:“你们可以当伴娘。”
叶景川、秦彻:“………………”
本来好好的二人世界,因为秦彻和叶景川的加入,现在吵闹得不行。
两个人在餐桌上就差大打出手:“妈的!秦彻,你别和我抢!”
秦彻夺食夺得厉害:“去你的!我第一次吃宴哥的手艺!不抢我吃什么?”
叶景川狼吞虎咽,也没少骂人:“你吃屎去!”
顾宴拉着时念,和两个人隔绝开来,端了一碗鸡汤给时念:“宝宝,喝一点。”
“你身体太弱了。”
顾宴一脸担忧,时念悄悄红着脸瞪回去。
他那个强度,能怪她?
叶景川眼巴巴望着鸡汤:“哥,我们的呢?”
那鸡汤炖得香味儿飘好远,汤汁一看就很鲜。
他宴哥当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好男人啊……
慕了。
羡慕小嫂子了(不是)。
顾宴连眼神都不愿意给:“厨房。”
叶景川正打算去厨房,就发现秦彻已经不见了。
紧接着,看见秦彻端着一个大碗,从厨房喜滋滋地出来:
“嘿嘿嘿,鸡汤来咯!”
叶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