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听到这句话,时念第一感觉不是喜悦,而是觉得……
“你吃错药了吗?”时念问他。
顾宴一愣,揉揉她的脑袋,念念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不客气。
“没有,既然你待在这里不喜欢,我让你离开,但是你要和虞乔取得联系,不然我不放心。”
时念默了默,问:“那我们就此别过?”
和虞乔联系也无所谓,本来她离开就打算拜托她,也听虞乔说她的合约还在她的手上呢。
顾宴忍着心底的酸涩,面上风轻云淡,似乎毫不在意,殊不知手心早已被掐出道道痕迹:“好。”
时念终于放心了,笑着和顾宴道喜,跑回了房间,说要和虞乔联系。
书房内,因为女孩的离开,顿时觉得都昏暗了几分。
顾宴坐在书桌后,闭着眼靠着椅子,轻轻吐了一口气。
一切都很顺利,虞乔连夜从港城飞来,要为她的小姐妹两肋插刀。
时念拖着行李箱,看着坐在沙发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的男人,终于难得地有了一点不忍。
“顾宴,我走了。”时念淡淡开口。
“好,一路顺风。”顾宴抬眼看她,轻笑着祝福。
明明那么高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矜贵得只敢远观,时念却觉得他委屈得好似留守儿童。
顿了顿,还是不忍心,走到他跟前:“我们抱一下。”
张开双臂,却看见顾宴不可思议地仰头,在一瞬地怔愣后,他又喜悦得像是得了糖的孩子。
时念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虐待他了,思来想去,顾宴这段时间对她也算不错。
而且顾宴是不是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啊,怎么就突然转性了呢?
念念,我等你回来找我。
在拥抱中,顾宴默默地说给自己听。
时念走了,听到这个消息,叶景川惊呆了,直接跑到顾宴家中,却发现严倾越也在。
两人面前摆着一桌子的酒,个个名贵,叶景川羡慕极了,也就他们这些当家人有资格任性,他一个少爷还得听父亲的话呢。
“喂,你们喝这么多,借酒浇愁啊?”叶景川啧啧摇头。
顾宴瞄了严倾越一眼,又看向叶景川:“他干什么了?”
一大早就跑来,抢了他的酒,要不是当他是朋友,顾宴绝对把他踹出去。
“还能怎么着,棠柚至今还在和他闹离婚呢。”
“我说严大爷,您老就不能聪明一点。”叶景川嫌弃极了,严倾越商场上游刃有余,连棠柚那样一个小姑娘都搞不定?
“我能怎么办?她不喜欢我,原来强扭的瓜真的不甜。”严倾越苦涩极了,他给了小柚子全部,为什么小姑娘就看不到他呢?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和阿宴同是天涯沦落人了。”他又感慨了一句,却不料直接被顾宴怼回去。
“我不是,念念只是忘记了我,而且强扭的瓜……很甜。”顾宴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
怎么会不甜呢,时念那么甜一个人。
提到这个,叶景川很是费解,顾宴一年前疯得他差点以为顾宴都快殉情了,这次居然会放她走?
“宴哥,您憋着坏心思呢吧?”叶景川悄悄问。
却发现顾宴似笑非笑地勾唇,拨通了一个电话,外放后,对面的声音传来:“七爷,时小姐已经回到了公寓,还需要继续跟吗?”
“跟。”顾宴沉声。
很简单的对话,挂断了。
所以……即便小嫂子回去了,顾宴也在监视她?!
这一招啊,这一招哪里是放虎归山,这特么分明是欲擒故纵啊!!!
叶景川偷偷给时念掬了一捧泪……
玩不过的,不可能玩过顾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