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开口看向李帅杰,正要说什么,白允就回来了。
他还兴奋地把小摊贩所有的糖葫芦都一起打包了回来。
让那卖糖葫芦的老爷爷提前收摊了。
白允回来后,把所有的糖葫芦先伸到了然然,丫丫和甄白面前。
“然然,丫丫,快选,哥哥请你们吃糖葫芦!”
“谢谢允哥哥!”
“不客气!”
接着白允又拿了一根糖葫芦到甄白的面前说道,“刚刚听丫丫叫你大黑叔叔,大黑叔,你也吃根糖葫芦吧。”
甄白笑着接过了糖葫芦,“谢谢你啊,小白。”
白允又拿了两根给李帅杰,“铭哥,谢谢你的钱,请你吃糖葫芦。”
“还有李焱哥的,他要开车不方便拿,铭哥,你替他拿着吧。”
“剩下的都是我的了!”
李帅杰接过了白允给他的糖葫芦,问道,“怎么买这么多?你很喜欢吃糖葫芦吗?”
“就是想尝尝,我以前没吃过。”
白允一边摇头,一边咬了一大口的糖葫芦。
“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原来是这个味道的。”
丫丫拿着手上的糖葫芦看着白允,“白允哥哥,你好可怜啊,你连糖葫芦都没吃过,你家是不是很穷啊?”
李帅杰也说道,“是啊,白家那么有钱,难道连根糖葫芦也不愿意给你买?”
白允摇了摇头,“其实自从小时候测出那什么所谓的智商后,我爸总担心我身体出现问题,所以对我的饮食管理的特别严格,很多很多东西都不让我吃,怕我吃坏了,特别是这种路摊上卖的东西,更是想都别想。”
然然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问道,“那允哥哥,你有没有喝过奶茶?”
“没有,不过我看别人喝过,好喝吗?是什么味道的?”
“很好喝,甜甜的香香的,对了,我妈妈也会做奶茶,而且我妈妈做的奶茶很好喝,等你去我家,我让妈妈请你喝奶茶。”
“谢谢然然!”
“允哥哥,你真的好可怜啊!什么好吃的都没吃过。”
李帅杰也开始觉得这个白允有点可怜,虽然从小喊着金汤匙出生,拥有过人的智商,被所有人捧得高高的,视若珍宝一样,但是却失去了应有的童年的所有的快乐。
想到这他看向了自己的儿子然然,开始反思起自己的教育方式有没有问题。
白允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说道,“其实我知道,我爸也是为了我好……但是,铭哥,我真的觉得我快喘不过气了,所以我才在生日前逃跑了。”
“铭哥,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很不孝顺?”
李帅杰摇了摇头,安慰道,“白允,错的不是你,而是你爸爸的教育方式有问题。”
白允不自信的看向李帅杰,“真的嘛?可是他们都说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可是家长有时候自以为爱孩子的方式,他们或许会让孩子感到窒息。”
还记得以前有一次接丫丫放学,路过小学部的校门,听到有位孩子兴奋地拿着卷子跑出来,对来接他的妈妈说。
“妈妈,我这次考试考了98分!你答应我的,只要我进步5分你就带我去游乐园!我这次进步了6分!”
当那男孩满心欢喜的想得到妈妈的夸奖时,可现实却让他失望了,因为他得来的不是妈妈的夸奖却是一顿指责。
那妈妈拿着卷子指着上面的错题,面露严肃地说道,“只考了98分你怎么还有脸笑的这么开心?你们老师早就把成绩单发出来了!那为什么你们班长考了100分?这道题同类型的,之前不是已经做过了吗?为什么这次又错了?我看你就是不长记性,整天就知道玩!”
“你说我给你花那么多钱,报那么贵的补习班,有什么用?”
小男孩一脸委屈,“可是这套卷子他之前已经做过,而且这套卷子很难,别人都没考到90。”
“妈妈不想听那些理由,妈妈现在过得这么惨,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早就和你爸离婚了,我为你牺牲了这么多,你就用这个成绩回报妈妈?你自己说,你觉得你对得起妈妈吗?”
“对不起,妈妈,我会努力的。”
“我给你买了两套卷子,以后每天晚上多做一张。”
“可是我们的作业很多。”
“你现在多考一分,高考的时候就能赢几百几千人,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妈妈能害你吗?”
“这样,妈妈答应你,等你下次考上第一名,妈妈就带你去游乐园。”
“呐,这是给你买的核桃。”
“可是妈妈我不喜欢吃核桃。”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这个很贵的,要不是为了你,妈妈才不会买这些。”
“可我真的不喜欢……”
李帅杰还记得,他当时听到这段对话时第一反应就是为那个男孩感到窒息。
他不否认他的妈妈或许是真的爱他,但是这份爱太窒息,太让人喘不过气了。
这种“付出”已经变成了一种“道德绑架”。
这种“爱”也变成了一座山。
当给予变成了一种经济控制的手段。
父母带给孩子的就不是爱,而是伤害。
某位知名的心理学家说过,“一个身体只能承受一个灵魂,如果父母的控制密不透风,那么孩子的精神实际上已经死亡了。”
而之所以家长会有那种心里,是因为孩子从一出生开始,他们就对他觊觎了厚望。
而且因为他们当时的年代,让他们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所以他们会把自己的期待都寄托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更有甚者有些家长他们宁愿自己的孩子永远都长不大,让他们时时刻刻都能展现自己的“伟大”。
系统给他的一本关于教育孩子的书中有过这么一段话。
“你的孩子,其实是生命对于自身渴望而诞生的,只是借助你来到这个世界,而不是因为你而来,他们在你身旁却并不独属于你,你可以给予他们爱,而不是你的想法,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思维,有自己的想法,他们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可以庇护他们的身体,却不该也不能控制他们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