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蓄说这话时,他的侧脸还非常的迷人,他也很有几分男子应有的谈吐。
若是云飞燕那个花痴在这儿,一定会啪啪啪的为韩蓄的话鼓掌。
韩蓄那时微微一侧脸,还对陈昭君轻轻一笑。“好马配好鞍,宝剑赠英雄,就是古来常有的道理。正如,君儿身边有那么伶俐的松林,君儿身边,也值得这么一把宝剑!”韩蓄说。
陈昭君光光的眼神看着韩蓄。
韩蓄说得这么文艺!月下风高,就是今晚上,陈意如那么瓜女子,非要亲自去要么刺杀要么勾引韩蓄,而两样都失败了呗。匕首也被缴获了,毒药也给缴获了。关键是,陈意如招了多少!
陈昭君简直是,哑巴吃亏不讨好,说也说不好。
韩蓄把匕首装进剑鞘里,将它还给陈昭君手里:“君儿!我说过,单打独斗,你不是我的对手。使上各样兵器,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陈昭君默默看着匕首,默默地说:“我干嘛要和你单打独斗?我干嘛又要使上各样兵器和你斗?你没招我惹我,犯不着!”
呵呵。
犯不着。
韩蓄把陈昭君的所有神情看在眼里,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砸砸地喝下去。“君儿,你尝尝!这米酒真好喝,太好喝了,实在好喝的不得了!”韩蓄说。
陈昭君现在可一点点都不敢喝。
韩小飞已经回来了。
韩小飞以一种极为俊俏以及飘逸的姿势,降临到陈昭君和韩蓄跟前,还笑眯眯地问陈昭君:“夫人,这酒可还符合您的味道?”
韩小飞说,这米酒,是他千挑万选选回来的。
陈昭君终于打断了韩小飞的热切,问:“我那不成器的妹妹呢?”
陈意如呢?
韩小飞把陈意如给扛到哪里去了?
呵呵。韩小飞愉快地给韩蓄倒了一碗酒,还给陈昭君这边再添了一点点。韩小飞说:“夫人,您喝酒。”
喝了酒,才给她陈意如被丢哪儿去了?
好吧。然后,陈昭君极为听话的,按照韩小飞的推荐,喝了一口。
韩小飞还极为期待地看着陈昭君。陈昭君点头说:“好酒!”更是愉快地把一碗剩下地都给喝了!
韩小飞又给陈昭君亲自倒酒,好满好满的一碗。
“夫人,二小姐识路的本事真是该学一学了。咱们府里这么小一个地方,她竟然都走错了!所以,小飞斗胆,把二小姐送前山上去练练胆识还有认路的本事。只要二小姐过了今晚,她以后一定不会再走错路!”韩小飞说。
呵呵。
陈昭君呵呵地看着韩蓄,又呵呵地望着韩小飞。若是陈意如被豺狼吃了呢!韩蓄还她一个妹妹?
陈昭君说:“我家妹妹笨笨的!走错路很正常。”
韩小飞摇头了,一本正经。“夫人,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虽然胳膊设了藏在袖子里,自己的亲妹妹总是亲妹妹!但二小姐偷偷穿着夫人的衣服,要和咱们君上洞房。这种事情,夫人也能忍?”
能忍?哼哼。
韩蓄还敲了一瞧桌上的匕首,以及那个毒药瓶子。
韩蓄说:“二小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是受夫人的指示,借洞房的名义,刺杀本君。”
韩小飞望着韩蓄。
还有这事?他早知道,就直接把那二小姐不知好歹的东西给丢山坳坳里去。
这陈意如,脑子被狗吃了!陈昭君吞了好几口口水,强装镇定。
陈昭君指着面前的米酒,指着韩蓄的眼圈,说:“你喝醉了,说胡话。”
韩小飞连连摆手,说:“夫人,君上没有喝醉!即便今天是咱们君上很重要很重要的日子,君上也不会喝醉的。”
陈昭君就看着韩小飞,多重要的日子?
是韩蓄要将留王的卧底,以及来来往往的刺客们一网打尽的重要日子么?陈昭君说:“这些事,说来复杂。你们主仆俩一个功夫绝顶,松林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一个轻功绝顶,雍国难以找出第二个!你们主仆俩这么好的配置,还怕我陈昭君,指示这手无缚鸡之力的陈意如?刺杀长安君?哼哼!”
陈昭君一手放在这冰冷的石头桌子上。
拜托韩蓄好好用他那潜伏雍城十三年的高级智商想想,明显是这个陈意如,做不了的事偏要做,被抓包了不想死,拉扯陈昭君垫背,陈意如显然是不敢把幕后云经熙给供出来嘛。
陈昭君很是不开心。
陈昭君端起面前的茶杯,咕咚咕咚喝完了。
聊天到了此处,韩小飞已经识相退到一边,远远站在一旁,手持一柄冷剑,站在月光之下。
“小飞不擅说话。若是得罪了夫人,我替他赔不是。是我没管教好!”韩蓄说。
陈昭君面前的茶已经喝完了,只剩下酒。
韩蓄说:“我当然相信君儿说的,每一句话!”
陈昭君不说话。
韩蓄相不相信,重要吗?重点是,谁想要韩蓄死,韩蓄究竟知道吗?云经熙和大吴贵妃母子同谋想要韩蓄死,他们就会通过各种办法让韩蓄死,不管是陈昭君陈意如,还是刺客以及其它渠道。
陈昭君砸了砸嘴巴,她竟然担心韩蓄的,死!
韩蓄已经端起自己面前的米酒,说:“君儿,我们今晚只喝酒。不管什么二小姐,不管什么匕首!”
韩蓄喝酒的样子倒是很有几分潇洒。
一碗米酒被他喝了个底朝天,韩蓄咋了咋舌头,给自己倒上一碗,还无比绅士的伸出一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哼哼。
果然,城府啊。
陈昭君是该好好跟韩蓄切磋一番,学几分精髓。陈昭君脸带重新挂上笑意,顺着韩蓄的手,自己端起了这碗米酒,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
韩蓄又端起自己手里的米酒,他说:“这是第三碗!今日,我当在此院中对月饮酒二十一碗!”
二十一碗?
陈昭君已经明白了。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是韩蓄的生日,他二十一岁了。
陈昭君猜对了。
果然,韩蓄对陈昭君说:“君儿,今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今日,是为夫的生辰。”
是吧。陈昭君只好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碗,做个样子,与韩蓄碰杯,再送到自己嘴边,再轻轻抿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