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不喜欢傻柱这个人,但也同情这个人。要不是任务要求,许大茂都不想管傻柱的事儿。
这顿酒喝的很苦涩,何雨柱一直有心事,愁眉苦脸的。反观许大茂却是轻松自在,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许大茂也没有急着劝说傻柱,就是一个劲儿的跟傻柱喝酒。只要傻柱举杯,必定陪着一起喝。傻柱的杯子只要不满,许大茂就给他倒酒。
一开始傻柱还有些端着,只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到了后边儿,就是一口闷了。但凡举杯,必定涓滴不留。
很快,许大茂和傻柱俩人儿就上了脸,红彤彤跟个猴儿屁股一样。
“大茂儿,算哥哥求你了。忙,你一定得帮。”
傻柱儿迷瞪着眼,口齿不清的道。
“傻柱儿啊,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样子吧?你看,酒是我的,菜也是我的,连地盘儿都是我的!你让我怎么帮你啊?”
许大茂虽然也喝了不少,但却控制着量,只是有些微醺而已。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前身那点儿酒量,三五杯下肚连亲爹亲妈都不认识了。
“对!你说得对!呜呜呜,可是大茂啊,你还是得帮哥哥。你不帮,今儿我就不走了,我就睡在这儿!”
傻柱儿醉了,可不糊涂。再加上酒劲儿一催,那股子赖皮劲儿出来了。要说大院里谁最赖皮,当属傻柱儿无疑。
他爹何大清跟寡妇跑了以后,傻柱儿带着妹妹无依无靠的能长这么大,要说没大院里人帮衬这不可能。过这样的日子,要脸要皮更是活不下去。好多时候何雨柱就靠装疯卖傻耍赖皮,久而久之他就成了傻柱儿。
“行,傻柱你要是喝醉了住我家里,做弟弟的也不会把你扔出去。”
许大茂微笑着与傻柱儿对视。
若是平时,傻柱儿可不会给许大茂好脸色,定要和许大茂怼出火来。今天有求于人,又醉酒迷离,傻柱儿与许大茂对视少许后,忽而觉得脸颊发烫不敢再对视下去。
“大茂兄弟,大茂哥哥,你是我哥行了吧?你说你娶个媳妇儿,怎么还大变活人似的?以前你可不这儿样。”
傻柱儿心焦如焚,站起来在桌前来回走动。
傻柱儿越是焦急,许大茂就越是淡定。
“以前我哪样啊?我看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屋。”
许大茂起身,又对娄晓娥道:“娥子你吃些东西早点休息,我跟傻柱儿聊聊天,可能晚点回来。”
不等傻柱儿有什么反应,就拉着他出了门。
“你拉我干什么?你不答应,我是不会走的。”
傻柱儿自然也不可能真的赖皮睡在许大茂家里,毕竟人家里是有媳妇的。
“走吧,出去聊聊,你的事儿我帮你想想办法。”
许大茂这个时候也得给傻柱儿点儿希望,否则压的太过容易坏事儿。
二人摇摇晃晃出了大院儿,因为时间晚了,遇到熟人还打了个招呼。
“这许大茂和傻柱儿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一起喝酒,还搂搂抱抱的?”
“他婶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跟你说呀……”
“哎呦,真的啊?还是你消息灵通,快跟我讲讲。”
大院里人多嘴杂,有一点儿小道消息传出,都会闹得人尽皆知。
许大茂是故意让人误会他俩关系很好的,他要改变傻柱儿,让傻柱儿成为他的人。
“呼!大茂儿,这是去哪儿啊?”
傻柱儿被冷风一吹,头脑也清爽了些。
“傻柱儿,你想不想娶了秦淮茹?”
许大茂语出惊人,一句话把傻柱儿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傻柱儿立刻伸手去捂许大茂的嘴,左右顾望,生怕有谁听了去。
“可不敢乱说,这要是传出去了,秦淮茹还怎么活呀?”
许大茂被傻柱儿死死捂着嘴,也不挣扎反抗,倒是开心乐得很。
许大茂拍拍傻柱儿的手臂,示意他放开自己。
“你……别乱说啊。”
傻柱儿的心底事儿被说穿,有些紧张的手足无措。
“傻柱儿诶,我的好哥哥。你喜欢秦淮茹,娶她就是了。以前有那个死鬼贾东旭在,你俩不成。现在他死了,你没娶,她丧偶,有什么可怕的?你要是不敢说出来,弟弟我帮你,保准你抱得美人归。”
许大茂放低了声音,语重心长的对傻柱儿道。
傻柱儿愣了,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许大茂如此的真诚。
他喜欢秦淮茹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多年前秦淮茹嫁进大院儿,傻柱儿见了那个身穿嫁衣的美娇娘,从此就再也忘不掉了。
这事儿傻柱儿从来没有对人说过。连许大茂都知道了,又有多少人能看的透?傻柱儿不傻,但却太痴。
许大茂看着说不出话的傻柱儿,心中知道已经稳了。对付傻柱儿这种情痴之人,只要解决了情感需求,其他的都好办。
贾张氏带着秦淮茹和三个孩子在轧钢厂堵了三天,更过分的是,她日日带着贾东旭的尸体堵门,闹得人心惶惶。从一开始的同情,变成了后来的流言蜚语。
“火候差不多了。”
许大茂推算着时间,感觉时机已经到了。
厂长办公室里,柳厂长只留了许大茂和贾张氏。
“你们要干嘛?我跟你们说,别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谁要是丧尽天良欺负我们,我就去告状!我去……”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可是突然看到许大茂逼近,又害怕的后退一步。
“许大茂!咱们可是一个院里的,你不能欺负我!”
贾张氏一副迫害妄想症的样子,看谁都像在欺负她。
“贾老太太,没人欺负你。这是领导可看着呢!就算没有领导,还有党,还有政府,都看着呢?”
许大茂同样也大声的说话,将贾张氏的气焰压了回去。
“我……我……”
贾张氏连续后退,直到退到了门边退无可退。
“贾老太太,我们没欺负你,领导更不会欺负你。倒是你欺负人的很,你说该怎么办吧?”
许大茂继续逼迫贾张氏。
“我哪里欺负人了?我的天啊,老天爷,我儿子死了,我贾家的顶梁柱儿倒了啊!”
贾张氏突然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手拍木门,咚咚作响。
“许大茂!你不是你能解决吗?还让她在这儿哭闹?今天要是再解决不了,贾家的公职没了,你也给我滚出厂去。就因为他贾东旭一个死人,厂子里现在都快停工了!你们知道我面临多大压力吗?”
柳厂长怒而拍案,反正这屋子里就他们三人,柳厂长也不顾形象了。
已经临近退休的柳厂长本是和善可亲的老人,一直以来也是很好说话的。像刚刚的这个样子,贾张氏这三天来可不曾见过,以为是个好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