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了大门儿了!
你见过干这种运动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喊加油的吗!
我当时恐惧不如怒气大,心说老子从小到大第一次碰到这么潇洒的机会,你来搅和我干嘛?!
腾地一下,我的火儿就蹿上来了,手里的电话冲着那东西飞了出去。
那玩意儿一下就不见了,倒是电话线被我拽过来,卷在我和这姑娘的身上,直接把她给掀翻了,发出一阵尖叫。
床上乱成一片,这回谁也没兴致继续玩儿了,姑娘翻身跳起来就穿衣服,还瞪着眼睛骂我神经病,拎着高跟鞋就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我惊魂未定,点了根烟,没抽两口,烟灰哆嗦得满地都是。
我把房门开了条缝,反正有事儿我就喊人呗。
但是回来刚坐下,我觉得心里更不踏实,总觉得那东西贴在房门背后偷偷看我。
心里面七上八下,根本不能思考,我实在憋不住了,两步冲出去敲隔壁姜东的房门。
我连着敲了好半天,里面的声音才算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了,另外那个姑娘穿着姜东的大t恤盖着屁股,给我开了个门,呲溜一下又钻回了床上。
姜东靠在床头抽着事后庆祝烟,吞云吐雾的时候一脸潇洒,看样子这么玩着也不是一次两次,老油条了。
我没他那么淡定,急着跟他说那块牌子的事儿,就对那姑娘一努嘴。
“你先走。”
姑娘愣了,看着我。
“你神经病啊?急着让我走,你要跟他玩啊?”
我没工夫跟她废话,从沙发上抄起她的衣服直接甩到了姑娘脸上。
“滚蛋!”
姑娘嘤嘤嘤哭着就跑了。
我坐在沙发上还是大喘着粗气,酝酿着该怎么跟姜东开口。
反倒是姜东先乐了。
“你看到了什么?”
我愣了一下,让他猜中了?
“别紧张,我头一次,也挺害怕。而且,我头一次还是被动中招的。”
姜东说他头一次的时候,也没想着找什么艳欲,也是一个姑娘主动的,晚上俩人忙活着的时候,姜东就看到那姑娘肩膀后面露出一张女人的脸,整个脸都是绿的。
“你不知道……”姜东坐起来兴奋地说着,“她那个舌头,都耷拉到了那个姑娘胸前,一甩一甩的,我特么当时差点儿被吓得落下病根儿!后来,第二天早上,我趁着那姑娘去洗澡的时候,才看到她兜里也有块牌子,是块绿色的蝴蝶,我才知道我这是中了人家的招儿……”
我皱眉看着姜东,感觉他还挺兴奋。
果然,姜东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习惯了就好了。”
我心说这特么怎么习惯!越是看着姜东那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心里越来气。
“你拿见鬼当家常便饭那么嚼呢!”
我冲着他就咆哮了一嗓子,谁知道,姜东咧着嘴角冷笑一声。
“不然,你以为钱是从哪儿来的?”
姜东指了指我身上的牌子。
“钱你也拿到了,姑娘你也睡到了,李多难,拍着胸脯问问你自己,就凭你,要是没有这牌子,你能这么走运?你这辈子也碰不到!”
他一下把我说哑火了。
这话虽然刺耳,却是实情。
“要是光想要好处不要代价,没人带着你玩儿。”
姜东说着就把我身上那块蝴蝶牌一扯,拿走了。
我立马就冷静下来。
姜东说得没毛病。
富贵险中求,要想平平静静没有大风大浪,那就过普通人的日子,柴米油盐,别奢求太多。
这么一想,我脑子就清楚多了。
穷,我肯定是受够了,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那些买牌子的人的心理。
在贴吧上我就看到了,很多人在讨论牌子里面的灵是怎么死的,就像姜东说的,死得越凶,邪劲儿越大,牌子越灵,我就纳闷儿这些人怎么一点儿都不怕。
现在我才明白,怕,是肯定的,但恐惧敌不过欲念。
我深吸了口气看着姜东。
“知道了,我干。”
正好车也来了,我们收拾一下直奔山里,这一路上车就在悬崖边上走,姜东呼呼大睡,一点儿都不担心,看我提心吊胆的样子,姜东还在乐,从兜里掏出一块牌子给我挂上。
这块牌子是泥巴做的,是个小小的佛像。
“这个叫做正牌,是高僧做的,能保平安。还有一种叫打固,就是符管,据说有人带着他,碰上车祸,全车的人都死了,就他没事儿,有些厉害的,带着还能刀枪不入,好多混社会的都带这么一块,带上就出去砍人。”
我吐了吐舌头,打量了一眼那块牌子。
“这块儿没有那种油?”
姜东点头。
“正牌没有,只有阴牌才有,那个,是尸油。”
我突然就想到姜东刚给我那块招财的牌子时,牌子里还漏了点儿油,蹭在手上油乎乎的,我没当回事儿,蹭在裤子上了,现在他一说完,我顿时觉得膈应得厉害。
“你不是说了不怕么?”姜东斜了我一眼,“将来,比这个还邪门儿的东西多了。”
我心里有点儿紧张,心说还能有什么东西比尸油更邪门儿。
没想到,马上我就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