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钢棍掠过姜东的双腿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
姜东张开双腿,面若白纸:“李多难!你发什么疯?要废了我啊这是!”
“废了你都是轻的!老子今天就为民除害!”
我抄起钢棍追打而去,姜东双手蹭着地面不断后退。
“嘿嘿嘿,我也要一起玩!哥哥我来啦!”三宝嬉笑着从耳边穿过。
姜东挪动的身体一僵,瞪直了眼镜,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三……宝!”我提起钢棍瞄着他的二弟,高举过头顶!
“老子得环游世界,我的美梦就因为你这个王八蛋。”
眼看钢棍落下,姜东两腿打颤,嘶哑地吼出两个字:“我说!”
钢棍停在了胯/下,这下姜东不死也要萎上半个月,就当是积功德了。
“杨三江,想骗刘美楠那娘们儿上床!抢占人家公司!这才买的拍婴!别的我真不知道了!句句属实,要是在骗你我天打雷劈!”
这小子裤裆都湿了,地上还流着黄,看样子应该是实话了,我这才丢下钢管。
三宝也撒开了姜东,他瘫倒在地上像泄了气的皮球。
我没功夫搭理他,径直走出了厂房,冥冥中我总觉着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半小时后,我从出租上下来,眼前的豪庭花园四个大字,正是杨三江所住的小区。
“这有钱人还真会享受。”看着眼前座立的别墅,我又心疼起了自己。
身后姜东笑嘻嘻打岔:“多难,不是我说,这种地方洒洒水啦!你那批阴牌可值不少钱!”
“少废话。”我喝了一声,姜东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要不是为了找到杨三江的家,我还真不想带上这个货。
进去后我才发现小区大得吓人,少说也有近十个足球场大小。
小路大路穿着过,不下几百户,要是没有姜东带路还真找不到。
绕了一圈姜东停在888号别墅门口。
这一眼要是姜东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个高端会所入口。
这特么也太豪华了!光是站在门口就金光闪闪,扶手和楼梯还镶嵌透明晶石!
姜东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轻车熟路地按响了门铃。
等了一会,门从里面推开,一个男人探出头来,那张脸着实给我俩吓得够呛!
杂草一样的黄毛耷拉在额前,一双眼眶深陷,瞳孔空洞而无神,裸露的皮肤几乎都是一层皮搭着骨头,像是随时都要被骨头戳穿一般。
“你们找谁?”声音像是几年没喝水的老蛤蟆。
“我们是杨三江先生的朋友,他委托我们来看看那个……”我咽了咽唾沫。
男人木讷地让开走到门旁,似乎对我的话并不怎么感冒。
透过大门的缝隙我才看清,男人身后的房间一片黑暗。
周围家家户户都灯火通明,就这一家乌漆嘛黑不说还透着丝丝阴气。
看姜东缩脖子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也害怕了。
“进来吧,不是要看看那个么?”男人突然开口了,嘴角挂着诡异的笑,说完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径直走向身后的客厅。
“多难,这老小子不会被那什么了吧?”姜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嘴里除了喷粪能说点好听的?”我本来就发怵,被姜东这么一说,腿肚子直打转。
只是都到这门口了,也没有回去的道理,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我扶着一条腿,艰难地迈上三节楼梯,朝着房间走去。
踏入门槛的第一瞬,我就确定这房子真的和我所想一般,有古怪!
不同于龙达师傅的宅子的阴冷,这里是古怪的热,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搂着你。进门后是一条悠长的走廊,那个男人此刻就站在走廊的尽头,他脸上映着滴血般的殷红。
“进来坐。”他说话像是一个一个字往外蹦,光是听着就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刚要拐进客厅,就听见姜东在背后惨叫一声,吓得我一把握住了阴牌。
回过头,那小子抱着一条腿躺在地上“哎呦”个不停。
“抽什么风?给我添乱就不如滚蛋。”我瞧准他屁股就是一脚。
“不是啊,有人给我绊一下。”罗东委屈地说:“丫挺的,倒霉了平地都能摔!”
姜东拉起裤腿的一刹,借着光我看见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我没说话,要真让这小子知道了,这事儿就没完了。
等姜东继续往前走,我才摸了摸阴牌:“三宝,有东西么?”
奇怪的是,往日里有求必应的三宝这次不说话了!
我连问了几次三宝都没搭理我,心脏也不由得开始加速。
“三宝!”气得我低吼一声。
“叫谁呢?”
一抬头,那个男人正盯着我笑,吓得我手上一滑阴牌掉在了地上。
咚。木地板响起沉闷的声音,男人·刚要低头我赶忙一把抢过。
“手机掉了,呵呵,你们家也太黑了,还没问怎么称呼你?”
“哦,叫我杨江龙。”男人收回了目光,转头走向客厅。
刚一进去,就看见姜东跟个木桩似的杵在拐角,我没忍住又推了一把。
“站岗呢?进去啊。”我推了他一把,姜东抢了几步,又是急忙退回来。
借着这个空当,我也总算看清了客厅的全貌。
近百平的客厅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神龛。
从土地爷到如来佛,从西方神到东方神,应有尽有。
上面插满了香烛,香火摞起厚厚一层,露出个小尖尖。
客厅烟雾缭绕,要说这里是个大型寺庙集合地我都能信。
杨江龙走进客厅后,从杂乱一地的抽屉里抽出一把香。
点燃之前还不忘看我们一眼:“你们要上一柱吗?”
我嘴角抽搐合着这玩意儿还能组团的?
见我们不说话,杨江龙自顾自地点着,弯腰拜了拜。
最后还不忘擦去神像上飘散的灰尘,这才重新展露笑容。
见到杨江龙不过半小时,我们已经确定,这小子魔怔了。
秉持着来都来了的理念,我尝试打探一些消息。
“那个,关于你父亲和我们说的事,最近怎么样了?”
杨江龙那快要塌下来的嘴角突然上扬:“它啊,就在你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