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这仨货各自带着任务出门了,本想着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和刘美楠亲近,打电话过去刚说没两句就说有会议立马挂断了,留下我一人无所事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干脆打车来到那个所谓的办公室。虽说外面阳光明媚,但仔细看来依旧觉着整栋楼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就连路过的行人都避之不及,恨不得直接绕过去。
我拿出姜东给我的钥匙正想打开门,背后一连串的刹车声传来,旋即一部豪车稳稳停在了我身后,没等我反应,车门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走了下来。
老头看着七八十岁的模样,面相阴骘瘦得几乎皮包骨,自打下车后他眼神就直勾勾地望着眼前这栋建筑,我本想直接推门进去,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老先生?你是来找人的?”
他像是没听见完全不搭理我的话,我刚打算凑过去再问一遍的时候,怀里三宝的声音传出:“哥哥别过去,这人身上有不好的东西,我们快进去吧。”
这话给我提了个醒,这老头看着就不怎么正常还是别招惹得好。回到房子里,一股阴风吹来我浑身打了个哆嗦,倒是三宝像是从阴牌里钻出来满屋子乱跑。
我也早就习惯了,按姜东的说法这地儿不知死了多少人,最适合养小鬼了,要不是我拦着这货恐怕还要在这发展第三产业了。
办公室里没人,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桌上堆满了各色的资料,厚厚一沓堆叠在一起,大部分都是最近处理的一些事件做的简单记录,我随意翻阅了一下。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歪头望一眼,按说这鬼地方能找上门的也只有生意了。
让我意外的是门口站着的正是先前那老头,凑近了看,他眼眶显得更加凹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我僵了一下,低声道:“老先生,你找谁?”
他瞪着我,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多福多宝特殊事件处理就是这里了?”说话间他也不管我回答什么,干脆绕过了我的身子走到门内。
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他进来后明显松了口气,连身子都站直了不少。我正意外呢,他转过头来,冲我微微一笑:“您好,打扰了,我来是有件委托要麻烦你们的。”
我微微一愣:“您好,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们先坐下吧,我给您倒杯水。”
他浑身散发着让我很不舒服的感觉,楼上传来一阵轻响,像是有人在踩踏楼梯,想来也应该是三宝玩疯了,我本想解释一句,倒是老头先抬头一笑:“孩子真活泼,是个好事儿。”
这话让我心里微微一惊,坐下后我手忙脚乱地找了一圈才翻出杯子和茶具:“抱歉,这里比较乱,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说。”
“我想死,还请你们帮帮忙。”老头面带微笑,像是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儿。
我倒茶的手微微发颤,抬头迷惑地盯着他:“抱歉,是我听岔了?您说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需要你们杀了我,最好是现在,马上。”老头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又重复了一遍。
闻言,我一只手已经摸向了怀里的阴牌,同时脚下冲着门口的位置挪动,正当我心里思绪万千想着他是不是来找茬的时候。殊不知老头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动作。
“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的,我有很多的钱。只要你们让我死,这些钱就是你们的了。”老头像是早有准备,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了几份文件。
我粗略地扫了一眼,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分文件,其中大部分都是遗产转让协议,而且全部都是已经有了单方面的签名,也就是说只要我签下这玩意儿那些资产可都是我的了。
“这里大概有上几个亿的资产,只要你们弄死我,那么就是你们的了。”老头笑了笑,端起茶杯送/入口中,我刚想提醒他茶水还烫嘴,就见仰头全倒进了嘴里。
他喉头上下涌动而后突兀一把掐着脖子,像是十分痛苦一般倒在了钓上,我给吓了一跳赶忙扑上去帮忙,他像是呛到了呼吸不上来喉咙里不时发出汩汩的声音。
我用力想要撬开他的嘴巴疏通呼吸,偏偏老头死死咬着牙愣是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法撬开一点,自始至终他都满脸带着笑,像是在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很快他停止了抽搐,等我探出手就已经没了呼吸,身子也逐渐发凉,这一切发生短短不过几分钟之内,我大脑一片混乱像是浆糊一般。
还没等我搞明白其中的缘由,老头突然瞪着眼,而后猛地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给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等我开口,一团微风席卷着落在我眼前。
“别动哥哥!”三宝稚嫩的声音拦在我身前,同时怀里的阴牌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老头就这么盯着我将近一分钟,而后发出一阵干咳那动静巴不得把肺里的东西尽数咳出来一般,瘦弱的身子颤抖个不停,我下意识想去搀扶,却被三宝阻止。
半晌,老头才猛地回过神来,重新展露笑容:“茶不错就是有点烫嘴,你还是第一个看我死了对这些个钱没兴趣的年轻人,我看好你,三天后我会再来找你的。”
老头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起身独自朝门口走去,甚至不用我开口他就自个开门离开了屋子,等我回过神来再追出去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远了。
傍晚,桌子前姜东和曾大华正看着桌面的几份文件,姜东抽了抽嘴角:“你的意思是,那老头跑了大老远的,就为了来找死?而且还当着你的面死了一次?”
“可以这么说,听起来莫名其妙的,但事实就是如此,你们说咋整吧?”我叹了口气。
曾大华撇撇嘴:“这也太刺激了,我天天在这都没这好事儿,怎么你一来就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