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那天看见的绝对是魏勋,不信你们可以去查监控,而且退敌秒里面还留有痕迹才对,有很多装着心脏的瓶子,还有还有……”我越说越激动,脑袋一阵剧痛,杂乱地回忆像是碎片不断涌入我的脑海。
巡捕连忙按住我的手:“别激动,慢慢回忆,我们已经掉去过附近的监控了,那天你是一个人来的,然后那些人是后面赶到的,在之后里面发生了煤气泄漏你们都中毒昏迷了,你的吸入量比较小,而且趴在地上这才没直接死亡。”
“煤气泄漏?我一个人?”我瞪着眼珠子,像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抓住那巡捕的手:“不对,那天是魏勋约的我,他还求我救救她,你们可以去问他!”
这时大门打开,刘美楠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巡捕,这个是我刚刚申请的无罪证明,现在你没有资格对他进行审问和拘禁,还请立刻把他放了。”
巡捕似乎早有预料,淡淡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给我解开了手铐,我抓着头发脑袋像是一团糨糊,巡捕起身走出门去,末了像是想起什么冲我一笑:“想起什么可以联系我。”
“还请你现在就出去,我们需要休息。”刘美楠义正词严的拒绝了他,注视着巡捕走出病房,这才关上了大门,我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不断回忆着那天的事儿。
但记忆都是碎片,怎么都没法拼凑完整,刘美楠回头一把扑倒我怀里带着哭腔喊道:“你吓死我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一定要去,要是连你都没了我怎么办?”
看着刘美楠颤抖的肩膀我心里也一阵不是滋味,但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赶忙摸了摸他的脑袋:“美楠,带我出院,我要去土地庙,那里还有什么东西我遗漏的。”
刘美楠红着眼眶,但最终还是点点头,我们立刻办理出院手续直奔土地庙,几天过去了,尸体和现场都被清理过了一遍,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死气。
按着那日的碎片记忆我走入土地庙直奔后门的位置而去,穿过前堂和神像,记忆中这里应该是一大排的木柜子,上头饱/满了玻璃瓶,但眼前这一切都不存在了。
不大的庙堂里空荡荡的,地板上还有灼烧后留下的红色痕迹,看着像是被鲜血浸泡了许久,刘美楠担忧地望着我:“多难,你别急,你要找什么,我帮你一起。”
我摇摇头,努力回忆那天的一切,最终只记得魏勋塞给我的一张纸条,我赶忙在身上一通翻找却是怎么也没找到,我又是趴在地上,吓得刘美楠连忙来搀着我:“多难你别吓我,到底要找什么?你跟我说,我们一起找。”
“就在这里,肯定不会丢的,我的东西呢?”我脑海中不断闪回着那日魏勋最后和我说的话。
就在我几近崩溃之际,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头也不抬下意识想要甩开,让我意外的是那只手却像是毒蛇一般缠着我的手臂而来,直接扣住了我的肩膀。
而后将我从地上一把拽起,我抬手就要打就感觉一阵异香扑鼻。眼前是个穿着僧袍的老者,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正盯着我:‘施主,莫起妄念,放下执念为生。’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我满头的怨气,我脑袋逐渐清明,怔怔地望着老者和身侧眼含泪水的刘美楠,低声道:“我……刚刚怎么了?”
老者放下抓着我的胳膊,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你这是遭了妄念了,放下就好。”
刘美楠一把抱住我:“你吓死我了,我们不找了,回去,再也不管这事儿了,不找了。”
我轻轻拍了拍刘美楠的后背,迷茫地望向老者:“师傅,您是这土地庙的?”
“一名扫地僧罢了。”老者微微欠身:“敢问施主前来,是需要寻找什么物件嘛?可以询问小僧,我定然帮施主留意留意。”
他的话给我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我迷茫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物件,还穷师傅有发现的话直接和我们联系,麻烦您了。”
“当然,这个您拿着。”老者递过来一张三角形的符箓:“二位施主最近琐事缠身,看着天庭发黑恐有灾祸,此符可保二位平安,还请放在家中高处,自可以逢凶化吉。”
我下意识伸手结果,接住的同时只感觉手心一疼,我也没多在意,随手就揣到了口袋里,道谢后我询问:“那我需要怎么联系您呢?”
“缘分到了自然会再见的,还请二位施主回去休息吧。”老者微微一笑,做了个情的动作。
刘美楠搀着我上了车,这一路上我都心不在焉了,脑海中不断回忆着这两天的事儿,我总觉着里头有什么问题,特别是关于魏勋的,只是一旦想到我就感觉头疼得厉害。
“别想了,这几天先好好休息吧,你太累了。”刘美楠细声安慰着我:“我已经找人去托关系了,过不了几天大华和周山就可以出来了。”
“那姜东呢?”我回头望着他·,刘美楠这一次沉默了,最终摇了摇头:“姜东的事我会做打算的,你放心,他也不会有事的,你先好好休息。”
我总觉着心里不安稳,本还想多问两句,刘美楠却是顾左右言他,我也实在太累了,迷迷糊糊间竟然真的靠着刘美楠的肩头睡了过去。
这一觉并不安稳,我总觉着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那声音忽远忽近像是魏勋,又像是魏军,他们在拼命朝我伸手,只是眼前的黑暗在将他们一点点吞噬。
就在他们被彻底吸入黑暗的瞬间,一只大手从中间猛地伸出,而后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窒息感伴随着恶臭和血腥的味道涌上心头,我猛地静坐而起,惊恐地望向四周。
我正躺在刘美楠的房间里,周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