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醒醒,多难。”耳边是阳明老道的呼唤,我半睁着眼,这老家伙正悬浮在我跟前,旁边是熟睡的刘美楠,以及各色跳动的生命仪器,看模样应该是庄园的房间。
我张了张口没能发出声音,喉咙像是被堵住了,阳明老道嘻嘻一笑:“别忙活了,这半个月你都说不了话,我知道要问什么,那小子没事儿,大家都没事儿,唯一有事儿的只有你。”
阳明嬉笑着跳到我身上,顺着他手指的位置望去,才看见胸口被挖开了一个大洞,其中向前了一块类似琥珀的玩意儿,里头悬浮的赫然是一块黑乎乎的阴牌。
“啧,不得不说这阿赞手法可以,你这模样还能活着,命是真的硬啊。”阳明老道干脆坐在了我身上:“翁江让他跑了,那俩邪门小子追去了,暂时还没消息。”
“翁江的炼牌仪式被打断,短时间内是没法恢复到能来找你麻烦的了,这段日子好生休息,你也是真虎,荧蛇粉你都敢玩,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都不止。”阳明老道摇了摇头。
闻言,我也总算安心下来,至少翁江的事儿已经解决了,阳明还在念念叨叨着什么,我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梦里始终是那一望无际的黑水,以及胸口这蛇的诡异光滑。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能感觉到身子在慢慢恢复,无论是呼吸还是活动都和以前一样,就是感觉不到心跳,也说不出活动不了,刘美楠他们轮流在床前陪我和我说话。
也是自打这天起我就没见过龙达师傅,我也尝试询问阳明老道和刘美楠,他们的回答都出奇一致,只说龙达师傅回去做牌子去了。
恢复了小半年,我总算可以勉强下床了,这个时间周山和曾大华一直在四处搜寻关于翁江的消息,甚至不惜花大价钱找了几个侦探事务所去寻找。
当然吴家也出了不少力,毕竟那件事后,魏家的大部分话事人都死在了活在里面,看准了机会吴家一口气吞并了魏家,成为了江陵最大的家族之一。
期间也找到过几次翁江的下落,根据相关报道多地都曾经出现过目击怪人出没的报道,只是每次调查都被对方精妙的逃脱。
从路线来看,这家伙已经掏出了省城一路向北进发,我怕他还留有什么后手,还是让周山和曾大华暂时放弃了追击翁江。
姜东自打这件事后变得沉默寡言,守着我小半个月看我醒了就背上书包走了,刘美楠还想追上去也被我劝住了,我知道这次翁江的事儿对他打击不小。
“这家伙估计不知道躲到哪约姑娘去了,别担心,过段日子就回来了。”我笑了笑,曾大华几人才放弃去寻找姜东的想法,但话是这么说实则我心里也没底。
这段日子我每天都会做康复训练,查看自己胸口,只是这地儿皮肤早已经愈合,瞅着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倒是阳明消失了。
我找了几天也没回应,问起来几人也是直摇头,自打我醒了那天起,就再也没做梦梦到过阳明老道,他像是就这么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
连带着阴牌都不见了,我也问过他们,只说可能是遗失在了下水道里,我知道再问他们也得不出什么后果,后来自己偷偷去找了几次但都一无所获。
翁江消失,魏家的案子被按在了他头上,日子倒也算正常,最近找上事务所的人越来越少了,趁着这个时间刘美楠本想提议我们出去休息一段时间。
但被曾大华和周山拒绝了,这两货神神秘秘说有个活动一定要去参加,本来还想带上我被刘美楠义正词严的拒绝了:“多难光是站在我都觉着日子不太平,跟你们去还得了。”
这俩人也走了,留下我和刘美楠每日除了处理公司的事儿之外,见面的机会极少。难得有几次见面,她回来都是满脸疲惫,我也不忍心打扰他,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入睡。
或许真如刘美楠所言,我这人光是站着就有邪门事儿自己找上门来,这日子才过了一星期。
那天是个周末,刘美楠难得没出去处理工作,而是在家陪着我一整天,夜幕降临,喝了点红酒的刘美楠正红着脸趴在我身上,粗/重的呼吸和娇/喘交织在一起。
情/欲的趋势下我的手伸入了他的衣服里,就在压要继续下一步的时候,身旁的手机无端响起,我拿起扫了一眼,刘美楠的红唇已经贴了上来,含糊说着:“别管他,继续。”
就在我即将被欲/望占据的时候,余光瞥见电话竟然是失踪了一个月的姜东,我下意识缩回手来:“美楠,等一下,是姜东的电话,可能出事儿了!”
刘美楠也停下了动作,眼里流露出一丝失望:“我去洗个澡,我不管一会我出来了,就到卖力的时候了打,当然你想一起也是可以的。”她的声音极具诱/惑,边脱边走入浴室。
想着里头香/艳的画面我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当下只想速战速决,接起电话:“喂?你小子还知道打电话来呢?这都几天了,到哪疯了?我这忙着呢,快说。”
我的一只手去拽裤腰带,那头却传来姜东略带颤抖的声音:“多难,我在,山里,我找到了翁江的邪神,这地方很奇怪,我好像被发现了。”
“你说什么!?”那股欲/火瞬间熄灭,我抓着手机:“你现在在哪?你知道翁江有多危险!自己去追你不要命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好好听我说,记住了,我时间不多了。”姜东语气开始加快:“那件事之后我一直很在意吴莉的事儿,而且还把你害成了那样,我只想去抓住那老王八蛋!我就循着他跑的方向追了过去,在一座山上我迷路了。”
“我本来想着在山上逗留一晚上找找线索,要是没有翁江的线索我就走,但也就是这天晚上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