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话没说完,男人就傻眼了,玻璃窗外的灯光不知何时都熄灭了,窗外萦绕着如墨般的黑暗,隐约还能看见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穿梭一闪而过。
“啊!”情侣中的女孩尖叫一声吓得跌坐在地上,望着几人差异的目光,结结巴巴道:“脸,刚刚有一张脸过去了,那是什么东西?”
“小茜,别胡说,我怎么没看到什么脸。”男人嘴上不相信,脚下已经不自觉后撤了几步。
环顾车上,这对小情侣不必说,先前那个年轻的女孩正躲在车后座上瑟瑟发抖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唯有剩余的那名老人,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按理说这么吵闹早就应该醒了。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男人装着胆子:“老太太!老太太!”见骄傲了两声还是没回应,男子的声音也开始发颤儿:“不会也死了吧,这么叫都没反应。”
“你别吓我杜军,大晚上的别乱说话!”那叫小茜的女孩明显吓坏了,抱着杜军的手不敢撒。
的确,这个老太太自打上车我就注意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过动作,若不是胸口的欺负我都要以为是个死人,加之司机的突然暴毙,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别动,报警,我过去看看。”我从背包里掏出两张黄符夹在手上,另一只手拿着佛牌漫步靠近,外头的风虎啸吹着背后是督军报警的声音。
越是靠近我心里越是感觉不安,仿佛四周围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一直盯着我的放。短短几步路我走了好几分钟,站在老太太面前时早已经是满头大汗。
“老太太,醒醒。”我尝试着唤了一声,他始终没有反应,背后报警声已经停止了,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望着我,这让我心里更是一阵狂跳。
我伸手摸向老太太的脖子,就在接触到的瞬间,一直亮着的灯光突然熄灭,异变让正坐车陷入黑暗之中,我猛地将两张黄符护在身前!提供时高举起手里的佛牌!
背后是小茜和另一个女生的尖叫声,以及杜军的呼喊:“别怕我保护力!别怕别怕!”
等了一会儿,周围始终什么也没发生,我才壮着胆子探出手,摸到那皱巴干瘪的皮肤,一阵微弱地跳动传递出来,我刚要松一口气一只手猛然扣住了我的手腕!
吓得我几乎是立马用黄符和佛牌去招呼!这只手还没到呢,头顶的灯闪了闪又亮了,那;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跟前,那耷拉的脸皮几乎贴到我脸上。
“小伙子,你干什么?不会是想要占我一个老太婆的便宜吧?嘿嘿,你拿着这两个玩意儿,还是说你以为我死了?”老太太声音沙哑,一双小眼睛亮着精/光盯着我看个不停。
我被这目光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挣脱手臂,干笑道:“老太太,你没事儿就好,司机出了点意外已经死了,巡捕在来的路上了。”
面对我说的老太太似乎并不怎么意外,只是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这一举动吓得小茜三人纷纷后撤一步,像是在看一个怪物,拉太太伸了个懒腰:“还真是倒霉啊,这地儿还能不能去了,这都到晚上了?我们瞪了多久了。”
“没到呢,这里是隧道,没光。我们还是先不要下车吧,再等等。”我安抚了一句,虽说这老太婆总让我觉着不对劲,但黄符和佛牌对其都没反应,看来应该只是个怪人。
既然老太太没事儿几人稍稍放松·了一点,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唯有老太太一点也不安分,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本破书在车上开始宣传起来。
她最先瞄上的是小情侣中的小茜:“小姑娘,你看看,皈依佛门,遇到这种问题我们不用担心,只要有一颗慈悲之心,菩萨一定会保佑我们平安的,这个护身符你收下。”
名为小茜的姑娘显然不知道怎么拒绝,苦笑着:“抱歉啊,奶奶,我是无宗教者,我不要……”
谁知道那个老太太继续往小茜怀里塞,这下可好点燃了杜军的火气,这家伙本就郁闷着,这下更是一口气将怨气都发泄出来:“死老太婆!没听见他说不要么?不要在这里吵,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别以为你是个老太太我就算了,你这是宣传邪教知道吗!”
老太太被这么一通骂也不生气,默默收起护身符转身离开,走之前似乎还说了句:“你们这种不信佛的人都会遭报应的。”
这话点燃了杜军最后一点耐心,站起来就冲着老太太大吼:“死来太婆!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要不是小茜在一边安抚着,恐怕督军真能对她动手,我本以为有了这事儿老太太就算了,谁知大腿他继续走向另一个女孩,这女孩名叫于冬很显然被吓到了一直不说话。
老太太上来还是那桃花树:“小姑娘你看看,跟着我信佛吧,菩萨会柏油我们渡过难关的,不信佛的人都会遭报应的,小姑娘。”
于冬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老太太又是老样子拿出护身符塞到他手里,于冬没搭理任由护身符掉在了地上,老太太也有耐心捡起来继续往他的手里塞。
接连几次之后,于冬突然就爆发了,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推开了老太太,用嘶哑的声音大吼着:“滚开!谁要相信你的佛!走开点!不要来烦我!你们都会死,你第一个死,然后是你!”
于冬像是疯了一样对着每个人开始点名,这下本就沉闷的气氛彻底陷入了冰点,最后于冬的手落在了我头上,突然她不说话了,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角度笑了起来:“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哈哈哈哈,你是第二个死人!”
说到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我,眼里带着惊恐和战栗,不等我开口解释,先前站在一旁的老太太做出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儿!
“你该死!你第一个死,我有菩萨保佑!”老太太抄起手里的书砸在于冬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