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老道气呼呼地说道:“我还奇怪,怎么刘家世世代代死绝了,还能留有这么个祖宗?现在都清楚了,八成就是这个瘪犊子当年给刘家人下了血咒!这种血咒是极其阴损的,杀了人之后血咒发威,他就利用手段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刘家祖宗,利用血咒躲避九世阴债!”
“这也……会不会是搞错了?”我有些发愣,若真是这样刘波可就真该死了。
“怎么搞错!他一走阴九世阴债就来了!这货嘴里就没一句实话!”阳明老道气得脸都绿了。
这罗圈话说的我们几个一愣一愣的,还没等细问呢,刘波自己又出来了,这次不用阳明动手,自个就乖乖跪在了地上,对着阳明不停磕头:“仙师明鉴,小人没做如此损阴德之事!若有此事小人愿受天打雷劈之刑!万死不辞!还请仙师一定明鉴啊!”
“我明鉴你大爷!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气得阳明老道又要动手我们几人赶忙拦住。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想起了就快说啊!”我一只手拦着阳明,冲着刘波大叫。
“我刚刚看见了,在我死之前杀的人就是她”这会儿刘波像是变了个人,颤颤巍巍地指着不远处的干尸:“我刚刚看见了,我杀的人就是她,死之前她给自己绑上了九龙锁棺。”
“老子先劈死你!”这话说完,轮到钱三虎抄着铜钱剑就上来了,作势就要砸,曾大华赶忙抱住他,纵然如此钱三虎嘴里还叫着:“你知道我们钱家多少世的努力吗?”
“还有什么!快说啊!不然我可拦不住了!”这下乱成一锅粥了,刘波倒是好好地坐在地上。
“有一个地方。”刘波站起来透过指着窗外:“那里,我在那里埋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去酆都了,在那之后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
钱三虎和阳明老道这才算安静下来,甩开曾大华上前瞅了一眼,冷冷说道:“那是刘家宗祠。”
“你们都冷静一点儿,至少我们看过那里有点什么再弄死他也来得及不是?”我小心安慰着这两位爷,见他们都不说话算是默认了,才松了口气。
钱三虎带头走了出去,临出门之前恶狠狠地指着刘波:“要是让老子发现是你下的血咒,你就给我等着,我保准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面对威胁,刘波一言不发,见状我叹了口气只好用符箓将其收起来,一行人赶往宗祠。
宗祠并不算远,出了门老远就看见一众刘家人围在门口,七嘴八舌吵个不停,钱三虎上来就是一声吼:“都给老子滚一边去!大白天地不干活围在这里干什么?”
见钱三虎到了众人顿时如见救星,一个个七嘴八舌说个不停,钱三虎烦躁地摆摆手:“都给我闭嘴!一个个来说,你!过来!”
人群中一个白发老者慢悠悠走了出来,低声道:“钱爷,我们刚刚被赶出来,本来打算走的了,结果就看见少爷出来了,怀里还抱着个脑袋,就跑进去了,我们担心说进去看看,敲了半天门,刚刚还有点声儿像是有人在哭,后面就彻底没声儿了,他们说要砸门但这好歹是……”
“是个屁!”钱三虎吐了一口唾沫:“脑子都坏掉了?你们少爷还真能杀人不成?都闪开!”
人群自觉朝着两边散开,钱三虎铆足劲儿用力一脚踹在门上,接连几脚下去,门闩终于被踹得粉碎,几人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不大的祠堂里空无一人,哪有什么刘晓和人头的踪影?一伙人你看我我看你干瞪眼,白发老者像是生怕钱三虎责怪他,拍着胸脯保证:‘钱爷,我怎么也不敢骗你啊,大家可都看见了!’
“行了!都给我出去找去!别留在这,没事儿地回家干活去!”钱三虎不耐烦地挥着手。
几人顿时如获大释的四散离开,钱三虎这才一把关上大门,示意我给刘波放出来,释放后刘波迷茫地四周看了一圈,似乎又回想起了什么,还没说就被钱三虎一把拽住:“你最好现在告诉我你藏的玩意儿在哪里,不然我不介意直接弄死你!”
面对钱三虎的威胁,刘波像是丝毫不在乎,在原地转悠了几圈,最后停在了祠堂正中央的案台边上,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个案台了,上头还有三个牌子。
分别是刘问天,刘兴邦以及钱伟正,这也让我联想起了钱三虎在刘家的地位,就连刚刚那个老头都钱爷钱爷地喊着,钱三虎这个外姓人在刘家的地位高得离谱。
“是这儿了。”刘波笃定地指着案台下面:“我当年就是藏在这了,然后就去了酆都!没错!”
“我是你大爷!”钱三虎气呼呼上去:“你丫的耍我一次还不够,现在还要我掀了我祖爷爷的牌是吧?你是不是真当我是白痴?老子今天弄不死你的。”
钱三虎甩着铜钱剑就要砍,刘波也不躲,疯魔一般地盯着那块地转嘴里来回呢喃着什么,最后还是我一把爆开了钱三虎才没让他活劈了刘波。
“多难,你别拽着我,难不成你真要听他的鬼话?掀了我祖爷爷的牌子?”钱三虎瞪着牛眼睛。
“我……”我这一下里外不是人了,正想着怎么解释呢,周山几人突然惊呼了起来,桌下竟然渗出了殷红的鲜血,看着就和先前在别墅内的血水一样。
或许是因为血水的翻涌,地下的一块地砖漂浮了起来,姜东凑上去看了一眼:“多难,这玩意儿是活动的,下面好像还有别的东西。”
钱三虎挣脱我扑了上去撅着大腚瞅了半天,黑着脸出来了,刘波赶忙上前:“没错吧?下面是什么,能不能让我也看看?”
说着刘波就要往里头凑,被钱三虎一把拽了回来,铜钱剑指着他的脖子:“你最好祈祷下头是真的有证明你的玩意儿!”
刘波被甩开后,曾大华和周山咋咋呼呼地拽开椅子,我也终于看清桌子的下头是个容/纳一人宽窄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