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斯芸一路从火车站月台的欢迎仪式开始,带着摄影记者,跟在两江官员身边,等待宁城大员抵江。
仪式隆重却简短,然后直接从贵宾通道出来,乘上礼宾车,斯芸作为特邀记者,也没能跟大员同车,只是和政府接待工作人员挤在一辆车上,去了政府大楼。
直到所有接待事宜告一段落,才在会议室安排了记者专访。之后是晚宴。
这一切结束,刘斯芸回到报社,加班把专稿搞出来,明天的头版头条,早就预留了位置,就等她的稿子了。
总算赶完,交给一直在等着的总编审核通过,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地。
这时已经是深夜两点,左右邻居早已入梦。她掏出钥匙,轻轻打开房门。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地上了。拉开电灯开关,地上是一张小纸条。
拾起纸条,扫了一眼,那上面的六个字,恍恍惚惚的,也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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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丢到茶几上,坐下倒了一杯水,刚举着杯子要喝,又看了一眼那纸条,突然清醒了!
“事泄老杨危险”
这是谁塞进来的!
什么事泄?老杨?塞纸条的是认识老杨的人?为什么给我?不直接告诉老杨?
事态紧急,刘斯芸揣上纸条,必须马上找李书记!
出门叫了辆黄包车,在跟李书记约定的紧急联络点两条街以外的地方下了车,又在附近转了几圈,确定没有尾巴,才敲开了联络点的门。
“什么事这么急?半夜过来?”
联络点的人让斯芸坐下等会,他去叫李书记。
李书记边穿衣服边走出来,见到刘斯芸,急问:
“出了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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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芸把纸条递给他:
“你看看这个,是今天晚上有人塞到我家门里的。”
李书记看斯芸很紧张,拿起纸条看了看,又放回桌面。
“斯芸,不要着急。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您已经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刘斯芸盯着李书记,想从他的眼睛里马上得到答案。
“还记得那次营救行动吧?”李书记问斯芸。
斯芸点点头:“营救行动怎么了?事泄指的是这件事泄露了?”
“对!”李书记肯定地说道。
“当时为什么特高课的藤原纪美会出现在那里?我们和军统的人目的都是为了营救,她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李书记边回忆边给斯芸分析。
“一定有人走漏了消息。”刘斯芸想想,不然不会那么巧,正好把他们堵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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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是军统做事不密,要么我们这边出了奸细!”李书记接着说,“前几天我们有人去木器坊找老杨,就看到老杨发出的警示,他那里被特务盯上了,不要去!”
所以李书记正在想法,怎么让老杨脱险。
“这么说,奸细出在我们的人中间?”刘斯芸听李书记这么一分析,马上领会了。
“现在看来是这样。没有查出那个奸细之前,其他人一律不要接近杨记木器坊。”李书记已经分头传达了。只是刘斯芸因为一直没碰到,才蒙在鼓里。
李书记又拿起那纸条,细细看了看:
“不过,斯芸啊,你带来这个情报也很有价值!”
“您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还有什么价值?”斯芸不解,
“纸条上的信息我早就知道了。但现在又有了新情况。”
“那是什么?”斯芸等着李书记。
“谁给你传递的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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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半夜回去,它就在门里面。而且这字,写得歪歪斜斜的,好像故意不让人认出来。”刘斯芸也接过纸条翻来覆去查看了一番。
“这就是我说的新情况!说明还有人既知道你和老杨的身份,又不方便直接当面通知。会是谁呢?”李书记沉思起来。
“不是我们的人!”刘斯芸跟着李书记的思路在想。
李书记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个人还知道我们的营救行动,事泄指的就是这个。”李书记指着纸条上这两个字。
“难道是军统?陶元举?”刘斯芸很意外,那是非常意外。军统知道她和老杨的身份?
“有可能是陶元举,也可能不是。他是军统两江站副站长,会不会秘密调查过你和老杨,不好说。”
虽然是两d合作期间,军统秘密掌握我方地下人员动向,也是经常的事。
但外敌当前,双方都尽量保持克制,暂时不会威胁到人员安全。
“还有一种可能。梁天舟!”李书记终于把这三个字在刘斯芸面前重新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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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刘斯芸瞪大眼睛,这更加意外好不好!
“李书记,您的意思,天舟是我们的人?”
“我没这么说。”李书记摇头。
“他那天不是带着宪兵队骑着摩托车在后面追我们吗?还向陈武开枪!”
“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相。”李书记还是那句话。
“陶元举既然也接到命令要营救,他为什么只带人守在那么远的地方?难道他料定我们会行动,守在那里等我们?”李书记摇了摇头,“他安排的营救人员呢?”
“我们进去营救时,并没遇到别的人。”这一点刘斯芸很确定。
“那是你们抢先了一步,军统的行动人员进去时,飞行员已经不在那里了。”
“所以他是穿着鬼子军服混进去营救的?”刘斯芸有些激动,“所以被我们误以为他带着鬼子在追我们?”
这些李书记也是这几天通过复盘,慢慢理清了一点。也只是一种可能。如果不是陶元举,那就只能是他梁天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