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到朱金了?他现在在哪里?”
卢氏问出这话的时候,她自己也知道失言了,想要收住,来不及了。
“说实话吧,坟墓里埋的是什么人?”
梁天舟狡黠地对着卢氏笑道。
卢氏掩饰住心慌,强令自己镇定下来,说道:
“我丈夫朱金呀,这还能有假?”
看梁科长这神情,俨然刑侦科办案的口吻,卢氏难免有些心虚。
“你确定朱金死了吗?有人举报朱金的坟墓里埋的并不是朱金。”梁天舟故意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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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科长,你可不能冤枉人呀,查案查到我这来了?”
这下把卢氏吓着了,梁科长说埋的不是朱金,那就是埋了其他人,这难道不是一起刑事案件?
卢氏心想,明明啥人也没有,他非说里面有人,这可如何是好?
梁天舟见卢氏紧张起来,再加一把火,说道:
“除非开棺验尸,确认是朱金无误,你才能洗清嫌疑。”
“开棺验尸?”
完了!完了!如果真是埋的朱金,她会很有底气地大闹一场,哪有平白无故要挖人坟墓的?这事告到青木课长那里去,她也占理。
可眼下?要阻止梁科长开棺验尸,卢氏只有吐露实情了。
她拉了拉衣角,发现纽扣扣错了位置,却又不好当着几个男人的面解开重新扣上。
不过这些都顾不上了,她瘫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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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瞒不过梁科长了,那坟墓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口空棺。”
“却是为何?你怎么确定朱金死了?”梁天舟再一次问道。
“这么多天没回来,那不是死在外面了,还能是啥?他的仇家多,说不定被谁给害了。”
卢氏轻描淡写的说着,一点悲伤也没有,语气中似乎还有对朱金的埋怨。
“你好好想一想,朱金最后一次从家里出门,穿的什么衣服?”
“你们真的找到朱金了?”她也听出来了,这几个警察,是专门来调查朱金的。
“先回答梁科长的问题,他出门穿的啥衣服?”鲁海不耐烦地打断她。
“西服加大衣呀,他只要去银行上班,都是这一身。”
卢氏回想了一下,确认道。
“正如你刚才所说,朱金确实遇害了。”直到此时,梁天舟才告诉卢氏实情,“你看过今天的报纸吗?西郊发现一具男尸,我们怀疑就是朱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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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摇摇头,这时却挤出几滴眼泪来,带着哭腔说道:“我认不到几个字,从来不看报纸。我那可怜的夫啊!”
开始悲悲切切哭起来。
“别装了,这里没有别的人,哭给谁看?”鲁海吼道。
梁天舟也缓和了一下语气,对她说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男尸是不是朱金,只是怀疑。你能说说,朱金身上有什么特征吗?除了衣服之外。”
杜飞这时已经打开记录本,准备做笔录。
“仔细想一想,越详细越好。”杜飞提醒道。
“他的眉心有一个小指尖大小的肉疱,很多人都叫他‘朱庖’,就是因为这个。”卢氏回忆道。
“还有呢?除了面部以外,还有什么特征?”
“两个大脚趾有灰指甲,还有,还有左边臀部有一块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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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多大?”梁天舟问道。
“鸡蛋那么大吧,应该有。”
“你再好好想想,他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梁天舟继续追问。
“他得罪的人多了,具体哪些人,我说不上来。”
“据我们分析,他很可能是被熟悉他的人所杀,这人说不定你也很熟,你知道会是谁吗?谁最想他死?”
“熟悉的人?”
卢氏重复着这几个字,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一颤,立即又恢复了常态。
“朱金最后一次在家,情绪怎样?都做了些什么?你能带我们去朱金离家之前呆过的房间看看吗?”梁天舟看着卢氏,眼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笃定。
为了表明自己没有隐瞒什么,卢氏只得起身,提高音量说道:
“梁科长,每间房都要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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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看,你走前面带路吧。”梁天舟对鲁海、杜飞示意了一下,两个人同时起身,跟在梁天舟身后。
“那就从右厢房看起吧。”卢氏依然大声说着。
梁天舟明白,她这是在给另一个人传话。
“行,你带路。”梁天舟无所谓的表情。
右厢房看过后,又去了朱金的书房。
梁天舟在书房里四处察看,这才是他此行主要想看的地方。
朱金平时在家待得最多的地方,应该是这间书房。
他的很多秘密行动,也可能是在这里酝酿的。
这里会不会发现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有关特高课的,有关便衣队的?
“这里你经常来吗?”梁天舟问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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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朱金在的时候,从来不许别人进书房,包括我。”卢氏回答道,“我又不识字,他就是不说,我也不会来。”
梁天舟在书房里查找了一阵,又踱着方步,似要量一量书房的尺寸大小。又走到书房外,看了看。
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但没有声张。
而这时左边厢房里,正有个人,趁梁天舟转身之际,突然闪身出去,朝大门跑去。
“站住!”鲁海和杜飞飞快冲到门口,堵住了那人去路。
那人略停了一下脚步,还想往外硬闯,被鲁海一把,把大门关上。
“他是谁?”
梁天舟看着卢氏,问道。
那人转过身来,也不用卢氏介绍了,梁天舟认识:
“是常队长啊,你不是在码头调查gd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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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就是梁科长?幸会幸会!”
常清明故作镇定,跟梁天舟拱了拱手,打着招呼。
“不用客气,想必刚才我们的谈话,你全听到了。你恐怕暂时不能离开。”
梁天舟赞赏地看了鲁海和杜飞一眼,又换了副严肃的表情对常清明道:
“我怀疑朱金死于熟人之手,你跟朱太太这种关系,你不觉得应该对我们说点什么吗?”
“我们……什么关系?”常清明还想辩解,一眼看到错扣纽子的卢氏,不想承认,又缺乏底气。
卢氏红着脸,躲在梁天舟身后。
她听到梁天舟问常清明的话,结合她先前心里突然想到的一个念头,不由疑惑地看着常清明。
谁最希望朱金死?朱金死后,他就一直缠着她,占有她。他还说这座宅子都是他的。朱金死后,他很快当上了便衣队的队长。
难道是常清明害了朱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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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不敢问出口,她总不能说常清明为了霸占她,而害死了朱金。
常清明也听出了梁天舟话里的意思。
“梁科长?你不会怀疑是我害死了朱金吧?天大的冤枉啊!”
“那你刚才跑什么呢?鲁海,把他带到客堂去,今天要好好审一审这个谋夫霸妻的常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