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警认识南部手枪,他就知道,开枪的多半是岛国人。
见梁科长问起死者身份,他摇头的同时,又说道:“肯定是得罪了岛国人,惹来杀身之祸。”
梁天舟叫两个手下,勘验现场,拍照,做好笔录。
“把死者送到法医那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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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必须见到陶元举。
他有个预感,这两个人,跟粮油店的掌柜和伙计一样,都是军统的人。
他还有个不好的预感,可能接下来还有有军统的特工被杀,得给陶站长提个醒。
回警察局交差以后,梁天舟顾不得吃晚饭,又去陶元举留下的联络地点寻找,依然不见人影。
什么时候了,陶元举又来玩失踪!
他给陶元举留了条子,要他见到纸条,立马来见。
然后,在路上随便吃了几口,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
到家之后才发现,陶元举已经在他家里等候多时了。
“我到处找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梁天舟急切地问道。
陶元举丢下只剩一小段的烟头,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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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站出事了,一个联络站被端,两个跟踪特高课人员的人,被枪杀。我一整个下午,都在忙着通知所有人,全部放弃现有联络点,启用备用联络点。”
梁天舟大惊,果然不出所料,两起案子被杀的,都是军统的人。
“我一直在找你,就是为这事。我担心后面还有有人被杀,来提醒你。”
陶元举耸耸肩,又摸出一支烟点上,丢给梁天舟一支,说道:
“应该不会了,现在人全都转移了。备用联络点,我想他们不会查到。”
梁天舟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在陶元举旁边坐下,转头问道:
“你知道是谁在操纵这两起事件吗?”
陶元举看了看梁天舟,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一个名字:“川香良子!”
只能是她了。
青木一雄死于军统之手,她是要替青木一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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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在以前,她发觉军统的联络站或者军统的人,一定会暗中监视,真要动手,也是会抓捕回去,才能审出更多的秘密来。
现在川香良子不再按套路出牌,她不需要审问,不需要弄清到底是不是军统联络站,只要她觉得可疑,就直接灭了。
估计还有一个原因,陶元举这两年一直在追踪川香良子,她应该有所察觉。
前不久军统还把刘汉盛除掉了,这笔账她也一起算在军统头上。
这时的川香良子,心里只有仇恨,几近疯狂了。
“陶站长,监视特高课和宪兵队的人,不能撤。最好再派人对青木一雄那个别墅实施监控。只是要改变一下方式,别再让人发现了。”
避其锋芒是对的,但也不能啥都不做了。
“还有,我担心,她会不会不等上面的命令,擅自启动毁城计划?”
陶元举道:“我也想过,就算她不顾一切,要启动毁城计划,现在她也没有那个能力了。安插在各个重点单位和地区的特工,被我们,不,应该是被两江城的民众注视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你别忘了,他们准备的那些炸药,真的全都在宪兵队吗?如果早已分散到各处,终究还是一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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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们现在也无能为力,只有等战后再清查。”
陶元举摊摊手,人力有限,要真的分散存放,要一个一个点查出来,不是短短的几天能办到的。
“防患于未然吧。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陶元举离开后,梁天舟冲了个凉,家里没有外人,他打着赤膊,坐在沙发上,吹着风扇。
立秋好几天了,这两江城还是火一般地热。
他给自己泡了一杯绿茶,打开木壳收音机,听着里面播报的最新消息。
这时候距离抗战胜利越来越近了,梁天舟不由得想起曾经跟刘斯芸在一起的情景。
斯芸因为不了解他的身份,而对他产生了很多误解,最后跟他越走越远。
他那时就想,等到抗战胜利,他不用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可以跟斯芸敞开心扉,化解误会,重归于好。
那段时间,他也曾苦闷过,纠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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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的上线“暗箭”还不断开导他,作为一名地下工作者,很多时候都得面对亲人朋友的质疑和误解。但还是得承受。
就好比“隐士”,他的外甥女刘斯芸,一直认为他是大汉奸,不理他。谁承想,他还是两江军统方面抵抗力量的负责人之一?
可是现在,梁天舟又接受了新的使命,即使抗战结束,他的真实身份,依然不能公开。
他也不知道刘斯芸现在在什么地方,她安全吗?过得怎么样?
既然他还得以军统身份,继续从事秘密工作,估计等到可以公开的那一天,又是好几年了。
看起来,此生跟刘斯芸应该没有缘分了。
后世的他因为沉溺于对历史的兴趣,连女朋友都没处过。穿越到这个战争年代,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喜欢的女孩,梁天舟真是动了心的。却又无疾而终。
他又想起后世流行的一种说法:相爱的人,不一定能最终走到一起;而跟自己相守一生的人,也不一定是自己最爱的人。
单身狗的他,曾经还不能理解这其中的深意,现在,他似乎有些懂了。
懂了前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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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农历的七夕,牛郎跟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
现在的他,又成了单身狗,连思念,都不知该思念谁。
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梦中听到有人敲门,很轻,很柔。
他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一道缝,却见斯芸站在门口,穿着裙装,盈盈对着他笑。
“你怎么来了?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梁天舟大喜,忙伸手把刘斯芸拉进屋。
刘斯芸却只笑,不说话,看着他一个劲地笑。
“傻笑什么?我给你重新泡一杯茶吧。”
“不用了,我就用你喝过的这杯,现泡的太烫,没法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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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斯芸说着,把脸凑过来,贴近梁天舟的唇边。
她的呼吸都能感觉到,胸口也贴了过来,体香扑鼻。
梁天舟都快晕了,却发现自己还打着赤膊,光着上身。
刘斯芸把手揽着梁天舟的脖子,真个身子都贴到了一起。
“轰隆隆!轰隆隆!”
一阵雷声响起,两江城下起了暴雨。
梁天舟睁开眼,风扇还在吹,茶杯还有温度,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