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教学楼的卫生间刚要出来,后面一个人叫住了他:
“跟我来一下。”
梁天舟一看,正是“鱼鳅”。
“鱼鳅”一大早在梁天舟租住地没有见到他,就到军统总部门口候着。
等梁天舟和几个手下开车出了门,他便一路跟着,到了雾都大学。
见梁天舟和一个人形影不离,他不好贸然上去,只得远远地看着,寻找机会。
总算等到梁天舟离开那个人,独自往主教学楼走去,他才尾随而至。
教学楼的卫生间不是说话之地,“鱼鳅”带着梁天舟,来到教学楼后面的墙根,从这里已经看不到先前那个休闲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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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箭’让你来找我?”梁天舟问道。
“鱼鳅”轻轻点了下头,接着说道:“你那纸条上的信息,是怎么得到的?是上面通知你了?”
“没有。我从我们处长打电话的时候,偷听到的。但不是很详细,只是我的推测。”
“哦,看来‘暗箭’同志可以放心了。他就是担心,这消息是上面通知你的,消息泄露,你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梁天舟道:“不是。你也看到了,为了减少嫌疑,我都搬回宿舍住,并且,身边都有其他同事作伴。”
“还有,‘暗箭’想知道,胡文炳和他太太跟孩子,是一起转移,还是会让他太太带着孩子离开?这一点对我们很重要。”
梁天舟道:“这个,恐怕我无能为力。据我分析,上面对我都隐瞒消息,更不会让我知道,胡太太和孩子会怎么处理了。”
“因为纸条上说得很简短,所以‘暗箭’才让我来找你,当面了解。你还有什么要转达的吗?”“鱼鳅”问道。
梁天舟想了想,说道:“他们对我刻意隐瞒,但对军令部的楚秘书,我想应该不会瞒着。所以,盯着楚秘书,会更清楚他们的行动时间,也能知道他们是把胡师长连同家眷一起转移,还是把他们分开。”
“好,我记住了。我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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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鱼鳅”从主教学楼的另一头,绕道出了校园。
梁天舟回到休闲亭,孙光明带着魏纪昌和黎文伯也刚好到。
“你们聊,我去方便一下,都快憋死了。”
见梁天舟回来,杜飞起身,朝主教学楼飞奔而去。
“老孙,你到旁边盯着点。我跟他俩聊聊。”
梁天舟又把孙光明支走,才让魏纪昌和黎文伯在他旁边坐下。
这个亭子里,有一圈围椅,现在是上课期间,学生们很少到这里来。但还是要谨慎点,同时,也不想让孙光明在场。
梁天舟先了解了一下他俩近期的工作情况,主要的是,谈谈他们以前的经历,和从事过哪些活动,有什么技能等等。
虽然档案里记载了一些,还是需要跟本人核实。
量才而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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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像宋一宁,曾经以司机身份潜伏在伪政.府汉奸官员身边,郑克纲,鬼子翻译官,杜飞,刑侦队长,都各有所长。
唐波更是在伪军中担任副官,熟悉军队情况。
唯有这两个学生,他了解得不多。
要把他俩分开,就得知道他们能胜任什么任务。
经过一番谈话,梁天舟总算把两个的身世,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魏纪昌出身武术世家,其父乃武林一派的传人,江湖人称“魏大侠”,魏纪昌自小随父习武,身手了得。
而黎文伯,书香门第,文质彬彬,乃父为晚清秀才,民国之后,在当地书院执教。
二人均经历过特训班打磨,到雾都后,被贺定初安插到雾都大学。
原来竟是贺处的亲信。梁天舟心里暗暗吃惊。
难怪昨天贺处特意问起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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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要调动他俩的工作,还得先给贺处通报一声。
不过,既然现在贺定初把他俩分到了四科,梁天舟也不客气,该指点,还是要指点,该要求照样提要求。
“你俩的工作汇报都写好了?”他对二人问道。
“都带来了。”魏纪昌和黎文伯忙从衣兜里拿出材料,交给梁科长。
“据你俩了解,这附近几所学校,还有没有其他科派过来的人?”
“没有。”黎文伯道,“当时我们在一科的时候,整个二处就只有我们俩。隔壁学校都归我俩负责。”
“你们做事还是要注意,我听说,其他学生都知道你们的身份?有这回事吗?”梁天舟严肃而不满地问道。
“不可能!”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怎么不可能?”
“如果他知道我的身份,绝对是被我追查过的,此人多半有问题。”黎文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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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魏纪昌也跟着说道,“如果他们都看出来我俩身份,那天游行,为啥还有好多同学,拉我们一起去?”
“没有就好。我就是给你们提个醒,要注意工作方式。”梁天舟赶紧收住。
两人嘿嘿一笑,道:“原来是梁科长诈我们的。”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我们也要回去了。”
梁天舟率先站了起来。
“科长再见。”魏、黎告辞而去。
梁天舟朝远处看了看,杜飞正和孙光明在那边闲转。
他对他们招一招手,二人结伴过来。
“谈完了?”孙光明问道。
“完了,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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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开着车,突然对身边的梁天舟道:
“他俩应该是贺处的人。”
“你真是消息灵通人士,怎么什么都知道?”梁天舟故作惊讶道。
杜飞没有回答,而是转向后排的孙光明:
“老孙,我说得对吧?”
孙光明也是从别的科调过来的,他干咳两声,算是回应。
杜飞继续说道:“而且,黎文伯还是贺处的一个远房亲戚,我听说的哈。一科的人都知道。”
“我说杜飞,有些话,可不能随便说。”梁天舟提醒他道。
杜飞自然听出梁天舟话外之音,忙解释道:“我只是给梁科长汇报些实情,对其他人,我还懒得多嘴多舌呢。
当然,这些情况,老孙比我更清楚,所以也不用避着老孙了。老孙,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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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这都是公开的秘密。”孙光明不得不表态。